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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越閒庭若步，嘴角比a還難壓。
趁著大批超凡者離開大樓恢複陽氣的空閒，寫字樓已經儼然變成自己的源氣池。
這一趟下來，共收獲八十縷源氣。
就在陸越繼續尋找鬼物時，突然輕咦一聲。
“這是誰家丟的空心菜？”
這裡是寫字樓，不是菜市場，是高端打工人工作的地方，即便是有受害者攜帶餐飯，也沒理由帶生的空心菜，而且這裡封閉這麼長時間，這空心菜葉異常新鮮。
很快陸越又發現件怪事。
四周負麵情緒形成的霧氣都在朝頂樓聚集。
那上麵有什麼東西？
陸越難壓好奇心，一路跟隨，來到天台。
期間又發現大量空心菜，一路掉到樓頂。
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指引。
陸越猛地一嗅，並未嗅出什麼班味兒。
空心菜，霧氣……這倆之間沒什麼聯係。
陸越暗自疑惑，謹慎起見，腎氣化掌推門。
嘎吱～
仿佛打破沉寂已久的時空，眼前景象瞬息萬變，如同電影畫麵被倒退數十倍，一切事物都伴隨著空間扭曲、拉升……
啪！
時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然按下暫停鍵。
陸越愕然。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條由黃土鋪成的小道上，四周彌漫著濃鬱的塵土氣息，不斷侵入鼻腔。
陽光直射而下，帶來陣陣溫熱，曬得皮膚微微發燙。
一旁有位身穿麻布的賣菜婦人正在賣空心菜。
這似乎就是自己先前撿到的那些。
陸越眉頭緊皺，有些不理解。
明明上一秒還在寫字樓，怎麼畫風突變。
這裡是什麼地方？
怎麼看上去就跟未開發似的。
那賣菜婦人也穿著跟個古人一樣。
這時，遠處一道人影踉踉蹌蹌地逼近，同樣身著古人服飾，但步伐異常沉重，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煞氣。
那身影逐漸逼近，令人震驚的是，那人胸口處竟然插著一把樣式古樸的青銅鉞，而那人心臟位置空空如也，像是有人用這鉞生生地挖開胸腔。
這一幕讓陸越眼角肌肉抽搐。
那無心老人最終停留在賣菜婦人麵前。
陸越想湊上前聽清二人對話。
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的那一刻。
雙腎抽搐，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猛然襲來。
仿佛隻要他再往前邁出一步，就會墜入萬劫不複。
幻象？
好逼真的幻象！！！
降龍十八掌！！
伴隨一聲龍吟，幻象瞬間土崩瓦解，化為虛無。
眼前哪裡有什麼黃土小道，自己不知何時起已經跨過大門，翻過護牆，站著天台邊緣位置，右腳懸空。
差一點自己就跳樓了！！！
陸越後背驚出冷汗，連連後退遠離天台邊緣。
剛一轉身，整個人頭皮炸裂。
前方正站著先前幻象裡麵出現的賣菜婦人。
這不是幻象麼，怎麼裡麵的人還出來了？
自己還在幻象裡？
不可能！！
陸越迅速冷靜下來，他發現這賣菜大媽跟幻象裡還是有些區彆，全身破破爛爛，就連手臂也斷了一根。
這裡情況詭異，還是先離開這裡找官方問問清楚。
陸越心中有了打算，屏住呼吸偷偷遠離天台。
就在繞過賣菜大媽的一瞬間，耳旁響起一道聲音。
“菜無心能活，人無心能不能活？”
陸越大腦如雷重擊，身形踉蹌，眼神迷離，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這句話，心臟也傳來巨痛感。
下一秒，陸越全身爆發出璀璨青光。
青玉體護體，光芒四射。
向外擴散一米……兩米……五米……
直到最後被無形力量壓製，又縮回了三米範圍。
重新奪回身體控製權。
陸越此時臉色驟變。
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正抓向胸口。
所以……剛剛自己在對自己掏心掏肺。
這到底是什麼鬼物？！
如果玉體篇品質沒有提升，白玉體沒有突破，麵臨這種精神攻擊，自己就死定了。
“菜無心能活，人無心能不能活？”
“菜無心能活，人無心能不能活？”
“……”
“活你麻痹，沒有心就死了！！！”
陸越不再畏懼，目露凶光，管你什麼賣菜大媽是從幻象裡走出的還是真實存在的，既然你不讓我走，那就乾一架。
法相！
腎氣外溢化作三米多高人影。
轟轟……
一拳又一拳朝著賣菜大媽身上揮舞，拳頭上的腎氣炙熱滾燙，摩擦周圍空氣，就連那些負麵情緒形成的霧氣也被迅速蒸發掉。
這一刻，陸越下了狠心，雙腎爆發雷鳴聲響，剛產生的腎氣還未運轉全身又被肆意傾瀉出去。
漫天拳影之下，買菜大媽手裡空心菜化為粉末，身體也多處凹陷，遍體鱗傷倒在地上。
但頃刻間，四周霧氣湧入對方體內，賣菜大媽又站了起來，目光呆滯地看向陸越向其走來。
“我回答他沒有心會死，他要殺我，我沒有答錯，他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殺你，你去殺他，乾我屁事！！”陸越目光冷冽，三尺氣牆護體，大步邁出。
狹路相逢勇者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嘭嘭嘭……
青光身影與白色霧氣不斷碰撞，產生巨大衝擊波，爆炸聲震耳欲聾，陸越腳掌犁地十幾米，最後身體重重撞在牆上，牆麵龜裂的同時體內五臟六腑也受到巨大震動。
陸越差點吐血。
這賣菜大媽太恐怖了！
身高不足一米六，但爆發的力量遠超陸越以往遇見的所有鬼物，交戰幾個回合，第一道氣牆瞬間破碎化為無形氣流，就連第二道氣牆也受到不小衝擊。
這一拳起碼也有幾噸的力量。
但好在還是抵擋住了，而且賣菜大媽也觸發氣牆反彈，每揮出幾十拳都有幾道打在自己身上。
“沒有心不能活，把你的心給我，把你的心給我！”
賣菜大媽嘶吼，周圍霧氣再度湧入體內，恢複些許傷勢後再次朝著陸越撲來。
“要我的心，你也配？！！！”
降龍十八掌！
一聲龍吟驅散四周霧氣，打斷賣菜大媽能量來源。
陸越腳掌踏地，一躍而起，法相顯形。
一人一龍配合緊密。
三尺氣牆護體，青色玉體抵擋精神控製。
這一戰，陸越已經全力爆發。
金色小龍橫衝直撞，欲鑽進鬼物身體，由內而外破壞一切，賣菜大媽慘叫一聲，一雙粗糙的大手抓住剛鑽進一半的小金龍身體。
猛地拔出，一腳踩在地上。
接著連跺幾腳，金龍身體逐漸崩潰。
陸越眼皮狂跳，但趁勢抓住機會，從背麵猛地進攻。
腎氣法相加持下，裹挾高溫猶如隕石降臨。
賣菜大媽連連後退，後背灼燒，冒出焦炭。
陸越毫不猶豫，借力踩住牆壁騰空而起，腎氣化作的巨大腳掌落下，直接將其踩在腳下。
重拳出擊，攻勢迅猛，力大勢沉。
噠噠噠噠………
終於……在沒有任何霧氣補充的前提下，賣菜大媽掙紮幅度越來越小，直至沒有生息。
賣菜大媽卒。
陸越此時臉色有些蒼白，雙腿發軟扶牆。
這賣菜大媽太恐怖了！
原本以為自己實力足夠強大了，沒想到今天被賣菜大媽給爆錘差點給弄死，靈異事件果然凶險。
恢複好一會，總算勉強恢複一些實力。
這時陸越再湊上前檢查，竟發現賣菜大媽沒有心。
等等！
陸越心驚，想起先前幻象看見的一切。
這怎麼那麼像神話傳說中比乾問菜的場景。
那個胸口插著鉞，沒有心的人該不會就是比乾吧？
神話傳說中，妲己為了陷害忠臣比乾，假裝病重，需要比乾的七竅玲瓏心作為藥引，紂王聽信妲己之言，下令比乾剖心。
原本剖心後比乾能夠有機會活下來，隻要有人回答無心可活，但遇見耿直樸實的賣菜大媽。
比乾卒。
有一種說法是賣菜大媽是狐狸精變的，但陸越怎麼看也都不覺得這賣菜大媽像狐狸精。
而且這一切都是神話傳說，不是真正曆史！！！！
比乾在書上可是忠臣，怎麼渾身煞氣？
難不成這個世界的曆史書版本跟地球不一樣？
陸越細思極恐，隻感覺有一張大網籠罩自己。
檢查腦海提示音，陸越發現這賣菜大媽隻提供了二十八縷源氣，大致也就是屍狗三階左右。
重傷狀態下都有這實力，再加上製造幻象、精神控製等手段，難以想象全盛時實力有多恐怖。
這寫字樓不蹭也罷，連賣菜大媽都這麼強。
萬一再來個賣菜大媽的老公賣菜大爺出現問自己有沒有看見她老伴，或者再來個賣菜大媽的女兒提著飯盒子出現，問自己媽媽、爸爸去哪兒了，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還是那句話，源氣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
陸越捂著胸口趕緊撤離，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心很難受，剛剛的戰鬥讓他受到不小內傷。
然而當他來到樓下，卻見原本救援區域空空如也。
這些人……撤退都不叫自己？
陸越一路穿梭離開封鎖區。
來到十字路口攔了好幾輛出租車，司機居然拒載。
一氣之下網上下單，這才離開現場。
也就在他離開後不久，現場寫字樓再度被救護車封鎖，從裡麵走下諸多超凡者，其中不乏有陸越在住院部見過的人。
寸頭主任，手拿拂塵的清潔工，腦袋六個戒疤的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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