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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早在任翻天請老祖上身的那會兒,他那用來收集儲存信仰之力的雕像之中的信仰之力就已經被抽取一空,驅趕毒物的結界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
現在對麵已經沒有一個活人,要麼死於蠱毒,要麼死於天雷。
陳玉樓等人不由得感慨道“呼~可算是解決了。”
這次要是沒有雷善和蠱師們,他們遇到這樣的埋伏,還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呢,現在他們都有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
但不等他們緩過來,腳下突然一陣地動山搖,頭頂不斷有巨大的山石砸落而下。
“不好,大家快跑,瓶山山體本就傾斜,能保持不塌已是自然界的奇跡,此處地處瓶山山底,想來剛才鬥法激烈,動搖了瓶山根基,這瓶山怕是要塌了”
一邊說著,雷善抱起魏淑芬衝在了最前麵,其他人見勢不妙,也是拔腿就跑,拚了命的往瓶山外為跑去。
雷善和蠱師們都是正兒八經的異人,即便隻是用炁強化身體這種簡單的操作,也足以應付眼下這局麵,而陳玉樓和他的3個得力乾將,鷓鴣哨和他的師弟師妹們雖然修為不高,不過即使帶著羅老歪也不顯吃力。
可他們的手下就不一樣了,幾乎都是普通人,麵對這天崩地裂一樣的場景,但凡腿長得短一點的,跑得慢一點的,有一個算一個全被那些下落的山石生生砸死。
安全之處,陳玉樓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卸嶺總把頭的風采,與羅老歪棄如敝履的那些叛徒兵痞不一樣,卸嶺群盜都是陳玉樓的過命兄弟,換做以前,折了一個都夠他傷心老半天的了,這回卻是一下子折損了大半,而且目前還沒撈夠本,這讓他隻覺心裡堵得慌。
正當他想要認栽撤退的時候,一口大棺材卻進入了他那雙天生便能夜視和遠視的眼睛視線裡。
或許是因為瓶山崩塌,原本藏在其中的墓葬都被震了出來,一具高大異常的紫金棺槨就這樣斜躺在亂石堆裡,那紫金棺槨格外奢華,通體黃金打造,槨身上都嵌滿了無瑕玉璧,周遭還罩了珍珠帳幕。
隻是這紫金槨現在已經碎裂,外層的珠玉殘破粉碎,與墓室裡其他明器一起散了滿地,看著金銀銅玉皆有,甚是耀眼。
見陳玉樓目光呆滯的望著瓶山,紅姑娘叫魂似的拉了拉他的衣服“總把頭,兄弟們出來混這一行,便已經早有覺悟,他們不會怪你的,還請節哀。”
陳玉樓回過神來,指向崩塌的瓶山對其他人叫道“付出了這麼多兄弟的性命,我們怎能一無所獲,還能動的人立刻隨我返回瓶山,我已經發現了墓主人的棺槨,皇天不負有心人,剛才瓶山崩塌,那棺槨和主墓室裡的明器全都被震出來了。”
一聽這話,蠱師們倒是沒有跟去的打算,他們對金銀珠寶絲毫沒有興趣,他們現在一個個的都急著回家擺弄今天收獲的寶貝們了,不過原本還在因為損兵折將而沮喪的眾人頓時來了精神,要是不帶多點東西回去,都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們。
雷善倒是也留了下來,他記得那棺材裡好像還有個屍王,他想見識一下,和自己用巴隆撒麥迪的權能製作的還魂屍有什麼不同,見雷善要留下,魏淑芬自然也留了下來。
一群人就這樣跟著陳玉樓返回了已經坍塌的瓶山。
看到亂石堆裡的棺槨和明器,眾人更是興奮不已,這可都是墓主人的陪葬品,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與外麵那些被元人搜刮完以後剩下來的辣雞根本就是天壤之彆。
於是乎,根本不用陳玉樓和羅老歪下令,他們手下的人就已經一擁而上,在亂石堆裡翻找收集起了明器。
而陳玉樓和鷓鴣哨他們,則是第一時間靠近了那紫金棺槨,鷓鴣哨是為了尋找珠子丹藥,而陳玉樓則是想要明器,畢竟能和墓主人一起放進棺槨裡的,那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可就在這時,棺中忽然冒出一陣詭異的黑氣,隨即“騰”地坐起了一具古屍。
隻見這具屍體魁梧高大,想來生前必是內外雙修的高手,即使經過了數百年的時光洗禮,身體卻依舊沒有腐朽乾癟,它麵如牛肝一般血紫,頭上無冠,留著古代元人的傳統發型,周身穿著錦繡紫袍的凶紋殮袍,腰圍嵌玉金帶,正是一介元朝大貴巨權的模樣。
“不好!起屍了!是這裡的屍王!大家快退!”
鷓鴣哨大叫著讓眾人退開,可是屍王迅速如電,雙拳猛砸之間竟是將已經碎裂的紫金棺槨徹底震碎。
出來後,那屍王一把抓過一個正在撿拾明器,來不及逃走的卸嶺盜匪,直接咬上了他的脖頸,將他的一身精血納入腹中。
緊接著,屍王隨手扔掉手裡乾癟的屍體,目露凶光地看向了場中的其他人。
然而,還沒等它再次發威,兩根猶如鋼鉗一般的獠牙變從他身後刺穿了他的身體,又從他前胸透胸而出,然後,屍王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變成了一灘膿水。
待屍王的身影消失,眾人才看到了屍王原本所在的位置後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地洞,此時那之前見過的六翅蜈蚣正將半個身子從裡麵探出來。
眾人又看向了魏淑芬,感受到眾人的視線,魏淑芬驕傲的挺起了胸膛“怎的?還不興讓我試試新到手的【六翅天龍蠱】麼?就這,還屍王,也太不禁打了,真不知道以前柳家是乾什麼吃的。”
隨後緩過神來的其他人對著魏淑芬便是一番吹捧。
雷善看著魏淑芬得意的樣子,笑道“行啦,知道你厲害啦,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你這蜈蚣的毒是天下一切血肉的克星,對付屍體自然不在話下,而且,柳家趕屍,想要的是屍體本身,滅屍容易,但想要完好無損的降服他,可不簡單。”
一陣恭維過後,陳玉樓等人繼續收集明器,而鷓鴣哨他們也第一時間在屍王化作的那攤膿水裡搜尋了起來,當他們看到地上隻掉了一顆保證屍體不腐的定屍丹就彆無他物的時候,眼中滿麵的充滿了失望之色。
屍王沒了,雷善變沒了繼續呆在這裡的理由,於是他和魏淑芬便返回了清河村。
在村裡,雷善與魏淑芬在大蠱師麵前正式立下了約定,到了年齡便來娶她,隨後在一番告彆之下,雷善離開了清河村,踏上了返回江西雷家堡的旅程。
在回去的路上,雷善利用蓋布的權能給清河村弄出了一條通向山外麵的,更為好走的路,畢竟是未來媳婦的娘家,該有的福利還是要提供的,有了這條路,不僅山裡的人想出山更加方便了,外界的商人想要進山也會更加容易,而且山裡經常缺這少那的,雷善今後派人定期送個物資什麼的也會更加便捷。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第一個走上這條路的就是魏淑芬,她得了本命蠱,已經是獨當一麵的蠱師了,受雷善影響,她對外麵的世界有了向往,而且,要強的她也不想嫁給雷善後,卻被彆人說成是什麼也不懂的土包子,所以出山曆練,開闊見識,勢在必行。
回到家中後,雷善將自己和魏淑芬的事情跟父母說了一遍,結果就被生氣的唐天柔教訓了一頓,不過唐天柔氣的不是雷善不跟家裡商量就在外麵定下了未來的媳婦,而是他這次外出沒有把那未來媳婦直接帶回。
很顯然,父母雖然都是留過洋的新時代,思想相對開明,但隨著雷善年齡的上漲,家裡父母還是對雷善的婚事非常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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