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苦渡大師公布塔底羅刹的那一刻,現場的氣氛變得極其壓抑了起來。“立馬將消息傳出去,召集天下英雄,前來降魔。”“此事,已不再是天音寺一人之事,乃關乎天下存亡之大事,任何人也無法避免。”孟天正一聲落下,立馬得到了眾多仙道大佬的認可,除魔大會,立即展開。而聽到這一個消息的年輕人,此刻全都興奮了起來。要知道,對於他們年輕人而言,成名的機會可不多。也隻有這種大會,才能讓他們一鳴驚人,開始屬於他們的傳奇。“想當年,那葉秋不也是在詩詞大會開始,一鳴驚人的嗎?哼……我徐不凡可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人群開始躁動,那些年輕的天驕們,開始躍躍欲試,絲毫沒有被恐懼所嚇到。顯然,對比於死亡,年少成名的誘惑明顯更大一些。柳清風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們,暗自竊喜,“好機會!真是天助我也。”“若是本少爺能在此次大會之中,成功嶄露頭角,必定能壓那葉秋一頭,成為萬世矚目的大英雄,大豪傑。”敢為天下先,為天下蒼生,除掉這一個禍亂天下的災星,這麼一件大功德若是落在他柳清風的頭上。整個柳家,都會因為他柳清風,而蓬蓽生輝,臉上有光。他,也會成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傑。隨著孟天正的消息發出,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天音寺廣場,山間,方圓數百裡,人山人海。無數人前來圍觀這一場除魔大戰,想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好家夥,都來了?不得了,不得了……”“自二十年前那一戰之後,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這麼大的場麵了,看來這一次,注定是一場血戰啊。”現場一陣躁動,無數人開始蠢蠢欲動,有人提議道:“大師,不妨讓晚輩先進入那鎮魂塔中一探究竟。”“不可,不可……”聞言,苦渡大師連忙製止,道:“那鎮魂塔一旦進入,生死難料,不可粗心大意。”“你們彆看這塔看著不大,實際上內有乾坤,廣闊無邊,一旦進入……你就很難再找到出口了,更何況裡麵邪祟無數,邪靈作祟,危險重重,豈能兒戲?”“那怎麼辦?總不能乾看著吧?”“對啊,這才半天的時間,你們感覺到了沒有,那邪祟的氣息,好像又強大了幾分,真不敢想……要是讓他繼續待在裡麵,會成長為什麼樣的怪物。”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到了這一步,苦渡大師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歎了一口氣,道:“哎……也罷,這萬般業果,皆因我天音寺而起,也該因為天音寺而結束。”“隻待今夜午時,帝星歸位,才是鎮魂塔法則最薄弱的時刻,屆時……鎮魂塔的入口方可打開。”“不過……”說到這裡,苦渡大師突然又欲言又止,眾人不由一愣。“不過什麼?”“那鎮魂塔,陰氣十足,死氣過重,常人根本無法抵抗。唯有年少方剛之人,才能勉強與之抗衡。”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寂靜無聲,沉默了許久之後,瞬間引起一場轟動。“臥槽,那豈不是說……能進入這鎮魂塔的,隻有我們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開什麼玩笑,那裡麵的邪祟,一個比一個恐怖,我們要進了裡麵,那不是純純找死嗎?”“再說了,那邪祟的實力,連苦渡大師都打不過,我們怎麼可能打的過它?”隨著苦渡大師這一句話落下,原本躍躍欲試的年輕人,突然熄了火。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孟天正等人,此刻也是麵露難色,誰也沒想到這件事辦起來這麼棘手。如果真按照苦渡大師的說法,那這鎮魂塔,他們這些老東西,一個也進不去。畢竟這塔,乃古佛無上功德所化,蘊含無上法則力量,豈是他們這些九境強者能撼動的?“我去!”就在這時,一道無比自信的聲音傳來,眾人立馬看去,瞬間大吃一驚。“柳清風!”隻見著他邁著自信的步伐,赫然一副大義赴死的表情,道:“為拯救天下蒼生,我柳清風,義不容辭,縱使身死也無悔。”“好小子!有骨氣……”“好一句縱使身死也無悔,以前倒是我小看這小子了,沒想到他這麼有種?”“老天爺,萬萬沒想到,繼葉秋之後,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有種的後生晚輩,真乃我帝王州之幸也。”在場的所有人,瞬間被柳清風這一番慷慨激昂的發言所震撼到了。柳無序更是無比欣慰的說道:“不愧是我柳無序的孫子,哈哈,比起某些人的子孫後代,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孩子,去吧!爺爺支持你,不管發生什麼,爺爺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那一刻,柳無序春風得意,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在自己的孫子說出那一番話的那一刻,所有人看向他柳家的眼神,充滿了敬佩。這,不就是他做了這麼多,最想要的結果嗎?至於柳清風的安危?笑話,柳無序怎麼可能讓他去送死,他自然有保命的手段。今日帶柳清風來這裡,不過是搏個好名聲罷了,而自己的孫子,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看著現場一個個敬佩的眼神,柳清風心中無比驕傲,激動。就是這個眼神,萬眾矚目,翹首以盼。“啊……葉秋啊葉秋,終於輪到我了……”“哈哈……”此時此刻,他突然想起來葉秋當初的那句話。“如果犧牲我一人,能換來天下蒼生太平,我柳清風……何惜此頭?今日,縱使龍潭虎穴,我柳清風也要闖一闖。”轟……現場再一次轟動,所有人都被柳清風慷慨激昂的發言所震撼到了。“臥槽,這尼瑪,給老子說的熱血沸騰的,他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難道我天生就比他差嗎?老子不服,我也去。”“瑪德,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鎮魂塔嗎?辦他……”一時間,所有年輕人的情緒,都被柳清風的幾句話給煽動了起來,熱情高漲,血脈噴張。彆人都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難道我真的比他差?在場的年輕人,誰不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比彆人差。一時間,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我去!”“我也去!”“焯,你們都去了,我豈有不去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