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告訴你可不要胡來啊,我們家少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縱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李家都不可能放過你。”看見護道人被殺死,李長空身邊的隨從都慌了神,此刻他們還試圖用威脅,讓林覺遠不敢輕舉妄動。而在聽到這一番話的那一刻,林覺遠隱約想起了曾經那一個孤獨的背影。也是麵臨著世家的壓迫,在那種水深火熱之中,開始了他的反抗生涯。他沒有向任何人妥協,用行動告訴世人,他從不缺麵對強權時敢於反抗的勇氣。“今天,我林覺遠!豁出去了。”刹那間,一把寶劍出鞘,林覺遠決定不再隱忍。隨著劍氣劃破長空而去,李長空瞬間人頭落地,在殺死他的那一刻,林覺遠仿佛從那種陰鬱的掙紮之中,得到了解脫。這是他一生的苦難根源之一,今日……他總算除掉了這個心魔。“哈哈……”一聲狂笑,林覺遠注視著眾人,大聲道:“這世道已經汙濁到了這等地步,公道早已不複存在,那就用這一把劍,重新殺出一條天地正道來。”徹底解開心中枷鎖的林覺遠,直接在酒樓開了殺戒,這種血脈僨張的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那種癲狂,興奮,一時間讓他難以自拔。就是這種感覺,此刻的他……終於體會到了當時,被世家壓迫的葉秋,是怎樣的一種心境。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既然道理已經無法講通,那就隻能用最葉秋的方式,以極致的殺戮重新殺出一條公道。在將李家一眾隨從殺死之後,林覺遠即刻逃離了酒樓。而與此同時,廣陵李家。砰的一聲巨響,李天怒起拍桌,殺氣騰騰的吼道:“膽大狂徒,竟然藐視我李家,殺我兒子。此仇不報……我李天誓不為人。”“所有人聽令,給我全力搜捕這個該死的凶手,誰若敢阻擋,便是與我李家為敵,格殺勿論。”隨著李天的這一個命令落下,李家所有人同時出動,開始全力搜捕林覺遠。而此時的他,早已經逃到了數百萬裡之外的荒蕪之地。狼狽的躲在山洞之中,林覺遠有些驚魂未定,“我滴乖乖,這就是被追殺的感覺嗎?這也太刺激了吧,突然有點興奮是怎麼回事?”想當初,葉秋逃出補天聖地之時,也是遭遇到了這樣的待遇。如今林覺遠也算是體驗到了當時葉秋的那種處境,心裡不禁感慨。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有那個時間感慨,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活下去吧。“對了,字畫!”迷茫之中,林覺遠突然想起來他身後背著的字畫。之前他還不相信這幅字畫是葉秋的真跡,但是現在他信了。天底下,除了葉秋,還有誰能擁有如此強勢的浩然之氣?林覺遠當即無比緊張的打開一幅字畫,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黑點,猶如一個行走江湖的浪子劍客。畫中一片空白,除了這麼一個小人,什麼也沒有。看到這幅畫的那一刻,林覺遠眉頭一皺,緩緩攤開剩下的一部分,一首詩赫然浮現在他眼前。“行路難?”“這是一首詩嗎?”初窺其名,再結合這一幅畫,驟然給林覺遠一種無比孤寂的感覺,恍若這茫茫天地,僅此一人的孤獨旅行一般。“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嘶……”看完開篇的四句,直接將林覺遠給震驚的語無倫次。這等跌宕起伏的心境,迷茫,墮落,黑暗……卻又期待著光明,希望。一時間,讓林覺遠徹底沉浸其中。當讀到最後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時。那一刻,他恍若在黑暗無光的世界,找到了一絲光明。那一刻,無上的儒道意誌法則,恍若天成一般,全部融入了他的體內“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無形中,恍若一尊聖人,此刻就站在林覺遠的眼前,他自九天俯瞰而下。康強有力的說出了那一句:大道就在腳下。轟……突然,整個山洞發出一陣巨響,刹那間……林覺遠體內的力量開始狂湧。他徹底沉浸在其中,進入了冥想之中,而周天之勢,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渦,徘徊在九天之上。似有醍醐灌頂之勢,其聲勢浩大,令方圓數百裡的生靈驚詫不已。“發生了什麼?”“是何人在此悟道?竟然引來了如此巨大的聲勢。”方圓數百裡的生靈,此刻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所震驚到了。紛紛趕往旋渦的中心,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與此同時,林覺遠默默的盤坐在山洞之中,此刻的他,恍若進入了一種奇怪的境界。如同太虛神遊一般,過往的種種經曆,如走馬燈一般一幕幕浮現在他眼前。於寒門出身,帶著一顆求學之心上了聖地,卻因身份的卑賤,飽受冷眼,嘲笑。此刻,除了這一首行路難,沒有任何人一首詩能表達的了他這一路的艱辛。為了生存,他忍辱負重,虛心好學,有時候為了能學到一些厲害的寶術仙法,不惜卑微乞憐。“大道就在腳下!”此刻,林覺遠再來反複的品嘗這一句話,心中的道路仿佛徹底明朗了起來。不再那麼的迷茫。“既然這世道不公,那林某隻好用這一雙拳頭,打出一個公道來,繼葉秋之遺址,開創出一個真正的大同世界。”道心堅定的那一刻,轟的一聲巨響,萬千浩然之氣瞬間彙聚而來,瘋狂的湧入林覺遠的體內。這一刻的他,正直的可怕!其修為,更是青雲直上,一飛衝天。“該死的小賊,給我拿命來。”這時,九天之外,一聲怒吼傳來,眾人抬頭看去,隻見著李天騰空而來,殺氣騰騰的咆哮聲回蕩在整個天空。在他身後,更是跟著數千名李家強者,而為首的李天,其修為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八境。眾人看著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有人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李家為何如此興師動眾前來,他口中的小賊又是何人?”“管他呢,反正與我們無關,看戲就行。”“有道理啊!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連李家都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