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正宮還在這呢,她勾搭彆人男人算什麼?”陸芷氣的腳踩地上的渣子,碾成了粉末。看見葉秋和明月在那裡說說笑笑,她心裡就莫名的不爽。當初,她們足足奔波了好幾天都沒睡,就為了先一步找到他。沒想到找到時,得到的卻是他的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話聽著太讓人心寒了,哪怕他沒有半點感激之心,也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更心寒的是。再次重逢,他連一聲招呼都不得,還在自己的未婚妻麵前,和彆的女人說說笑笑。默默的聽著陸芷的抱怨,憐風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複雜,但沒有製止。這幾天來,她也在好好的反思自己的錯誤,但她發現……縱使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已經為時已晚了。當初那個一直跟在她後麵,對她唯命是從的男人不會再回來。“好了,彆說了。”情緒有些崩潰,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她更不知道感情是何物,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葉清。從進入不老山修行開始,他們便一同攜手走過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很照顧他,每次看到他打破一個記錄,獲得什麼厲害的成就時,她內心都很高興。她一直把這種感覺當成了感情,可當經曆了這一件事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這不是愛,更像是一種親情。她一直把葉清當做自己的弟弟對待,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隻是她誤把這種感情,當成了自己對他的喜歡。所以,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葉清,麵對葉家。就連這一次參加詩詞大會,她都沒有選擇和葉家同行。“為什麼不說?你不應該把心事都藏在心裡,明明是他的錯,現在他倒是裝出這一副深情模樣,你反而成了那個薄情寡義的負心人。”陸芷在替她鳴不平,她不想看到好姐妹失魂落魄的樣子,隻想讓她重新振作起來。卻沒想,憐風卻回道:“你不懂,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你站在我的立場上去看待問題,當然覺得他有錯。”“可從始至終,都是我一直在傷害他,我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我配不上現在的他。”說到這裡,眼角莫名的有些酸楚。聽完她的話,陸芷也沉默了,張開嘴還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太壓抑了。她現在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愧疚當中,麵對著世人的冷嘲熱諷,卻一句話也還不了嘴。在場的這些世家大族,誰不知道她與葉家的婚約?又經過葉秋順嘴提了那麼一句,加上那幾句詩的加持,一時間……這件事也成為了全場所有人關心的八卦新聞。人群中,不少人在反複的揣摩葉秋那幾句詩的含義,似乎總結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線。“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誰是明月?誰又是溝渠?”“你特麼傻吧你,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世人誰不知,那不老山聖子葉清,與聖女憐風,一直被眾人視為神仙眷侶,從小感情就好。”“加上葉家與憐家自小便有聯姻,你稍微琢磨一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議論紛紛。“嘶……我靠,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和憐家小公主指腹為婚的人不是葉清,而是他那個被遺棄的哥哥,葉秋?”“難怪我總覺得不對勁,他們年齡不相符,又怎麼會指腹為婚呢?感情問題出在這裡啊。”“也就是說,當嫂子的和小叔子好上了?臥槽,逆天……”“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檢點啊?明明已經有了未婚夫,還和小叔子走一起,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對呢,還嗑了好久。”“這弟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哥哥的女人都惦記,簡直不是人。”眾人議論紛紛,漸漸的,現場的氣氛逐漸變得詭異了起來。特彆是聯想到葉秋的那一句,人道離陽花似錦,偏我來時不逢春時,氣氛直接達到了頂點。太可悲了!多年來一直被鳩占鵲巢也就算了,如今回來之後,未婚妻還沒給過他好臉色,連家人都未曾善待過他。本以為是人生的新起點,沒想到又是一個深淵。隨著輿論的風向逐漸轉變,當年的一些事情慢慢被這些天才解析了出來。結合葉秋之前的種種經曆,慢慢挖掘出,葉謹那虛偽的一麵。說是一切都是為了大兒子好,結果好東西全給小兒子,對待小兒子隻有溺愛。可偏偏輪到大兒子的時候,除了打壓,就是責怪,完全沒有儘到一點父親該有的責任。在聽到這些議論聲後,葉清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帶著殺意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葉秋。一生驕傲的他,又怎能忍受得了旁人的閒言碎語。他有什麼錯?這件事,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受害者,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著一個哥哥存在。更不知道,一直和他最心愛的女人有婚約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該死,葉秋!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心中嘶吼著,仿佛要宣泄所有的怒火,但一想到爹娘還在這裡,他強壓了下來。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不對,一旁的柳清風有些擔憂道:“葉清,你沒事吧?”“我沒事。”語氣平淡的說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有事。這小子臉上藏不住事,柳清風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眼裡的殺意。目光隨即看向了不遠處的葉秋,道:“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一下他?”“你有把握嗎?”葉清帶有懷疑的目光,柳清風頓時不樂意了,道:“看不起誰呢?我好歹也是堂堂浮光洞天的聖子,連一個小小的棄子都打不過,說出去豈不讓人貽笑大方?”葉清嘴角抽了抽,之前他也是這麼想的。結果是,臉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等著瞧吧,一會看我怎麼刁難他,保準讓他出儘洋相。”柳清風自信一笑,在他眼裡……葉秋隻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土鱉罷了。他骨子裡都透露著低賤的氣息,根本上不了什麼台麵,不配和他們這些真正的世家子弟同席而坐。甚至,他能出現在這個場合,柳清風都覺得離譜。掉檔次。和這樣的賤民坐一起,不顯得他的身份也變得低賤起來了?感受到他充滿鄙夷的目光,葉秋稍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嘴角便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逐漸放肆。“你笑什麼?”明月疑惑道,葉秋卻隻道:“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