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為我們共同的理想,乾了這一杯。”“乾!”達成一致,分工明確,葉秋當即舉杯,一口乾了這杯酒。啪……剛放下酒杯,葉秋還想叮囑幾句,可眼前哪還有蕭無衣的身影,低頭在桌子底下瞥了一眼。嘴角頓時一抽。果然,連之前那個老頭都扛不住三杯,更彆說他一個小小的三境修士了。直接一杯就倒。“嗯……這藥效確實有點猛了,得想辦法削減一下才行,不然開門做生意,來的人都是一杯倒,一年也賣不了幾壇酒啊。”主要是之前葉秋隻考慮化解自己的危機,卻沒想過其他人受得了受不了。往裡麵就是各種投毒,加了一大鍋的猛料。加上,張思遠的修為比較高,激發的藥效也就猛,導致現在誰也扛不住。正好,趁著蕭無衣不省人事的這個階段,葉秋準備去抓幾個人回來煉酒。而且他已經有了目標。就是之前在天香閣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那幾張臉,葉秋可太熟悉了,一輩子也忘不了。你以為在補天聖地的時候,曾欺負過葉秋的人就隻有張嶽張靈羽兩兄弟嗎?不不不,他們隻是其中欺負的比較狠的兩個,除了他們之外,可還有幾個一直沒露麵的呢。若不是因為張家追殺,葉秋當時都想順手給他們也收拾了。可惜張家的人來的太快,他也是沒有機會下手,倉皇逃離。但是葉秋沒想到,他竟然能在寒江城遇到他們?此時此刻,葉秋嘴角微微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這不巧了嘛。”太善解人意了,他們怕葉秋路途遙遠回去看他們遇到危險,特意跑到寒江城來。葉秋要是不做點什麼,那實在是太對不起他們了。當年受過的所有羞辱,欺負,葉秋可都記在心裡呢,忘不了……現在時間充足,正好可以去討點債。說話間,葉秋已經悄然離開了房間。此時……望春樓的雅間之中,楊不易一手摟著一個大美人,一邊拿著酒杯,春風得意的對林然說道。“林師弟,瞧瞧我們現在這日子,過的多滋潤啊。還得感謝葉秋,若不是因為他引來拒北王勃然大怒,家族也不會秘密將我們送出離陽。”“啊……總算擺脫家族的約束了,我們可以好好的快活快活了。”說話間,楊不易捏了捏旁邊大雷,笑的喪心病狂。而林然則是有些擔憂,道:“楊師兄,葉秋現在就在這寒江城中,你不怕他找我們麻煩嗎?”“要知道,以前張靈羽乾的那些事,很多都是我們指使的,一旦讓葉秋知道了,以他現在的身份,我怕……”欲言又止,從今天早上開始,林然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昨天葉秋在天香閣題詩的時候,他們都看見了,心裡也是害怕的不得了。但是他們沒想到,葉秋事後就走了,壓根沒有注意到他們,心裡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現在葉秋的名聲,在整個寒江城都傳的沸沸揚揚,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詩,更是得到了顧正陽老前輩的高評價稱讚,這等殊榮,可是他們一輩子都隻能仰望的存在。此刻的他,早已經今非昔比了,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任由他們欺負的人了。而且,他除了這些榮譽之外,還是葉謹的兒子,光是這一個身份,就足以壓的他們難以喘息。麵對林然的擔憂,楊不易擺了擺手,不在意道:“你怕什麼,那小子現在出了一個大風頭,是名人。更是顧老前輩口中,最有希望打破儒道三百萬年來無人可成破儒道至聖魔咒的驚世奇才。他現在這身份,怎麼可能搭理我們這些小人物?”“他甚至還得感謝我們,要不是當年我們打壓他,磨練他的性格,壓製他的生存空間,又怎麼可能煉就出他如今的一朝崛起?”聽完楊不易的話,林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兩人當即在望春樓開懷暢飲,好好的放縱了一下。可沒想……在他們喝的醉生夢死,躺在床上和周公約會的時候,一個麻袋突然套在他們身上,扛起來便離開了房間。床上的女人都嚇傻了,看著那一個穿著夜行衣,包的嚴嚴實實的家夥,心生恐懼,想喊。但對方一個眼神,立馬讓她捂住了嘴。喝的爛醉如泥的兩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他們再次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漆黑的山洞之中。四周似乎被下了結界,完全隔絕了與外麵的聯係。林然頓時慌了,努力搖醒一旁爛醉如泥的楊不易,對方清醒後,不耐煩的罵道:“乾什麼?彆打擾小爺睡覺。”“睡尼瑪個頭,特麼的都什麼時候了,還睡,你看看這是哪?”林然徹底慌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瘋狂的掙紮著,試圖掙脫繩索的束縛。可一調動體內的靈氣,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封印住了。低頭一看,臉色瞬間煞白。隻見著他和楊不易身上,分彆被人用一種奇怪的釘子,釘在了上麵。“不好!這是……錐骨釘。”楊不易瞬間清醒了過來,臉色煞白,清醒過後,身體裡的劇痛也隨之而來,恐懼瞬間湧上心頭。目光看向山洞不遠處,一個背對著他們的血衣男子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看樣子應該就是他把他們兩個綁到這裡的。“閣下是何人?為何綁架我二人,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身後可是楊家和林家嗎?”“你知道得罪我們的代價是什麼嗎?”楊不易開口就是威脅,林然氣的牙癢癢,被隊友的愚蠢徹底惹怒了。“你特麼把嘴閉上吧,你沒看出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嗎?他既然敢動手,就說明他根本不怕我們兩家的報複。”“這個時候你還威脅他,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林然真的怒了,如果不是被綁著,他真想給楊不易一個大巴掌。他就是狂妄過頭了,二十多年來一直習慣了這種作風,連自己什麼處境都意識不到,動不動就拿家族出來威脅彆人。在痛罵楊不易一頓後,林然稍微冷靜了一下,開口道:“敢問這位兄台,不知我們二人何時得罪了閣下,需要用這種方式把我們綁來?”“如果此前我們真的有得罪之處,我們可以向你道歉,給予你補償,條件任你提。”“並且向你保證,回去之後,絕對不會伺機報複,還請兄台放我們一馬。”他說的很卑微,甚至是祈求。聽到這一番話,那一道血衣背影明顯微微一顫,似乎有些驚訝。隻見著,他默默的轉過頭來,衝著他們微微一笑道:“嗬嗬,還記得我嗎?”當看清那一張臉的那一刻,空氣仿佛凝結了下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完了……”“葉……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