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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要去超市買點生活物品。
他駕駛著汽車融入車流中,這會兒車子有點多,一輛緊挨著一輛。
在等一個紅燈的時候,他無意中看了看後視鏡,緊跟在他後麵的是一輛黑色的麵包車。他認為,這是一輛在這個城市不太多見的車。
綠燈亮起的時候,他的車已經飛快開出去。
他要去的超市,是在一個比較冷清的地段,當他駛入這家超市的停車場,轉彎的時候,他發現後麵緊跟著的車,居然還是那輛黑色麵包車。
他心裡有點詫異,從兒子的學校到這個超市,這一路過來,有十幾公裡,怎麼這麼巧,這輛車也是來同一個超市?他知道,這個城市裡,超市不止一個。
雖然在詫異,波爾也沒想太多,停好車,就從車上下來,他特意往後看了眼,似乎不見了那輛黑麵包車,也許是停其他區域去了。
從他停車的地方到電梯入口,有幾十米遠的距離,光線也不是很明亮,這會兒就他一個人,挺安靜,隻聽見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但是突然,後麵響起一點急促的輕微的聲音,傳入波爾的耳朵,他無意地轉回頭去看,還沒轉到一半,他就不動了,因為,在他的左右兩邊出現了兩個個子高大的男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他想看清他們的臉,卻發現都戴著眼鏡。
“波爾先生,請跟我們走!”兩個男人嘴裡發出聲音,吐出一句用標準的英語說的話。
但這語調不像這城裡的人。
“你們要乾什麼?”波爾慌亂地想擺脫掉這兩個男人,誰知發現這兩個男人已經分彆抓住他的一條胳膊,他們的動作並不粗暴,也不重,可波爾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胳膊像被緊緊焊在他們手上一樣,根本無法掙脫。
“噓!波爾先生,請保持沉默,乖乖地跟我們走,你就會沒事的。”其中一個男人又說了句話。
波爾更加慌張了,張開嘴喊起來“你們是誰?你們要乾什麼?救”
一句話沒說完,突然,他感覺後腦挨了重重一拳,頓時,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兩個男人向四周快速看了一眼,很快拖著波爾,快速走向轉角停著的那輛黑色麵包車。
波爾晃悠悠地醒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處在一個有點昏暗的環境裡,他的眼珠轉動了一下,才明白,這是在車子裡麵。
他動了動身體。
“不要動,波爾。”
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波爾把眼睛轉過去看,是個男人,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他想起來了,就是在他暈倒前抓住他胳膊的其中一個男人。而在他身體的另一邊,則是另外一個男人。這兩個男人把他夾在中間。
顯然,他們是把他弄進汽車裡麵了。他前後左右看看,這車裡不止剛才那兩個男人,前麵還有一個駕駛員,後座上顯然也坐著人。
“你們要乾什麼?你們到底是誰?”波爾又慌張地喊起來,此時,他的大腦在快速轉動,他們是什麼人?怎麼知道他的名字?是當地的黑社會?是來搶劫的?他現在確實是有了點錢。
可是,這個南美城市裡的黑社會,怎麼會說這麼標準的英語?這英語口音完全像是北邊來的人說的,就像之前他遇到的那位美麗小姐,和她的兩個保鏢。
“波爾,你看著是個聰明人,如果你不想再挨打的話,就馬上給我閉上嘴,不要大喊大叫。”男人又說話了,同時,伸出拳頭在波爾眼前舉了舉。
波爾把脖子一縮,連忙閉嘴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命,也不會要你的錢,我們隻是想問你一點事情。”
聽到這話,波爾算安心了點,但他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問“你們要問什麼?”
旁邊的男人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波爾眼睛麵前,“你見過這個男人嗎?”
波爾看著照片,車裡光線雖有點暗,但並不阻礙他看清照片。
他驚訝地發現,照片裡的人,竟然是那個雷格,就是那個美麗小姐安婭的保鏢之一。
他們為什麼要問這個人?這個雷格到底有什麼特殊的?他要怎麼回答?回答沒見過,估計沒這麼容易騙過這兩個男人,顯然,他們已經做過調查,不然怎麼能在這個城市裡直接就找到他?
“波爾,告訴你,不要想欺騙我們,我們已經在這個城市裡進行了調查,該查的我們都已經查過,希望你明白!”男人又說了句話。
波爾想想隻能老實說出來了,“我見過。”
“很好,把你跟照片上男人的見麵過程詳細地說出來,不要想著有一點隱瞞,明白嗎?”
“好的,先生,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波爾現在忽然明白,這兩個男人應該是從北邊來的,很大可能是跟那個安婭和雷格是一個國家的人。
那這樣說,那個雷格難道是個逃犯嗎?是殺人犯?怪不得想著要去那個海島上!可是,那個安婭小姐又算怎麼回事,被他騙了?很有可能。
想到這種可能,波爾把事情都說了出來,這樣才能讓自己跟這個雷格擺脫關係。
“你說,雷格先生是那位安婭小姐的其中一個保鏢,他們在奇利爾港口上了一條大船,是嗎?”
“對,先生,就是這樣。”波爾回答。
“那這條大船去了哪裡?”
“去了歐洲,這條船是販運難民的船,他們在奇利爾港口接上難民,然後送到歐洲,我以前是這條船上的船員,但幾個月前我回了家,我已經很久沒回家,我不想再在船上乾很累的活。”
“波爾,你還有沒有遺漏什麼內容?”
“沒有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波爾,有個事情你還不知道,雷格先生是我們的同事,他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現在他失去了聯係,我們跟他之間的通訊中斷了,他跟我們聯係的最後一個地方就是這個恰若特市,但在這之後,他中斷了聯係,我們不知道他去哪裡,所以我們急著要找到他,他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很關心他的安危,波爾,你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嗎?”
波爾一聽這番話,又開始慌張了,“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你惹不起的人,也是你無法輕易用謊話就能對付的人,波爾,你明白了嗎?”
波爾這下徹底害怕了,他能確定這些人根本不是當地的黑社會,他們的做派完全不一樣。“先生,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是嗎?”男人的口氣不太相信,“我想問你,那個安婭小姐帶著兩位保鏢,來到這個城市,隻是想做難民去歐洲嗎?”
“她是這樣跟我說的。”波爾回答。
“波爾,你有點不老實了,告訴你,你可彆惹火我,我大多數時候都很紳士,但如果我生氣了,那是會很可怕的,你問下你邊上的肯特,他知道。”波爾身旁的男人,用手指指另外一個男人,厲聲說道。
波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頭看向那個肯特,那個肯特衝著波爾,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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