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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的手緊緊攥著手表,臉上努力憋著不露出驚喜的神情,眼裡卻泄露出一點抑製不住的狂喜。
“雷格,你是決定了嗎?”安婭看著雷格的動作,整個人有點呆。
雷格笑了,他伸出雙手,將安婭摟在懷裡,“安婭,我早就決定了,我在紐約就已經做出決定,我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更不是一個意誌不堅定的人,我要保護你,我對你說過的話,我一定會去做到,比起你的安危,比起跟你在一起的快樂,這個手表一點也不重要!”
安婭的眼睛有點紅,她將手放在雷格的脖子上,“雷格,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傻嗎?”
雷格認真地看她一眼,“那,安婭你覺得你傻嗎?如果你認為你傻,那我也是傻,如果你不覺得,我也不覺得。”
安婭露出一個微笑,她踮起腳,主動輕吻了下雷格的嘴唇。
波爾在旁邊咳嗽一聲,“先生女士,還有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波爾先生。”安婭轉頭看向波爾。
“就是,你們還要在上船前,想好怎麼來解釋你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我想,到時大船上的人肯定會問的。”
“哦,波爾,你說的對。”安婭從雷格的懷裡離開,她看看雷格的臉,心裡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雷格在輕鬆地笑,“這很簡單,安婭,就說我們是夫妻,而維克多是你的哥哥,因為你們的外表有相似點,很容易讓人相信,至於我們為什麼離開美國成為難民,就說是因為戰爭而製定的限製令,讓你們無法再待下去,那關於我就更簡單,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波爾先生,這樣的解釋可以通過嗎?”
雷格在問波爾,但他的臉並沒有朝向波爾,他還是麵對著安婭,在看著她的臉。
安婭聽了,先點點頭,“我覺得這解釋可以,雷格。”
波爾也點點頭,認真回答著“嗯,雷格先生,這解釋能通過,沒有漏洞。”
這時,維克多回來了。
“安婭,雷格,我問了大船上的船員,他們確實會收集難民,但是關於那位埃斯先生,他們隻是說,他此刻不在船上。”
安婭一聽,頓時高興起來,“太好了,維克多,這樣看來,那位埃斯先生真的存在,你的問題可以解決了。”
維克多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安婭,我現在還高興不起來,我要確切見到那位埃斯先生以後,在確定他能幫我治療後,我才能高興,因為在這之前,我已經品嘗過太多失望。”
“我理解,不過,維克多,你要明白,我們離成功很近了。”安婭的臉上依然是喜悅的笑容,“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這位神奇的埃斯先生。”
“安婭小姐,我先回家給你們去拿衣服,你不要急,這條大船會在港口待很多天,因為他們還要去采購很多物品。”
波爾邊說著,邊眺望著遠處的大船,突然,他在大船的船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上帝,這不是喬治嗎?該死的,他在騙我!他竟然又回到了大船上。”
“波爾先生,你在說誰?”雷格警惕地看看波爾,並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遠處的黑色大船。
波爾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個大船上有我的一位同伴,我們一起在船上工作了很多年,上個月,我們遇到那個神奇的埃斯先生,本來很不錯,我們可以繼續在船上乾活,還能拿到埃斯先生給的報酬,可是喬治非要拉著我一起下船,說是船上很危險,可哪裡知道,他自己卻偷偷又回到船上,真是該死,我被他騙了!”
安婭聽完後,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波爾,你是不是也可以繼續回船上?”
波爾一聽,把頭搖得像個鐘擺,“不,我不想再回船上去,我已經回家和我的家人團聚,我不想再長期去過跟家人分開的生活。”
“我理解,波爾。”安婭點點頭。
“對了,安婭小姐,我現在還需要叮囑你們一個事情,你們三個人,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說出是我告訴了你們這些事情,明白嗎?”
“當然明白,波爾。”
“還有,安婭小姐,你派一個人跟著我去拿衣服,我不想再來這個港口,另外,你也該把最後一筆現金給我了,我們說好的,我答應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
安婭點點頭,她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個紙袋,遞給波爾,波爾馬上接過來,很快打開紙袋,往裡麵看了眼,看完,他的臉上滿是笑容。
“好了,安婭小姐,祝你們一切順利。”
“謝謝,波爾。”
波爾放心地走了。雷格提出由他跟著波爾去一趟,安婭沒有反對。
看著雷格走遠的背影,安婭若有所思。
“安婭,你在想什麼?是擔心雷格不再回來嗎?”維克多看著她的側臉問道。
安婭搖搖頭,“如果他不回來,我不會傷心,反而會替他高興,畢竟他在紐約有著一切,但如果他回來,我也會開心,我覺得我已經習慣他的陪伴。”
“我理解,安婭。”維克多回答著。
“哦,維克多,我現在跟你說一下,如果我們上到那條大船上,船上的人問起我們三個人關係,你就說,你是我的哥哥,而雷格是我的丈夫,明白嗎?”
“明白,安婭。”維克多沉悶地回答一句。
安婭的目光繼續看著雷格遠去的方向,那裡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
“安婭,你覺得雷格會回來嗎?”維克多又問道。
安婭點點頭,“很奇怪,維克多,我真的很確定他一定會回來,儘管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並不久,隻比你早幾天。”
維克多不再說話,沉默著。
安婭終於轉回身,她看了眼維克多,發現他的眼裡像是蘊含著一層淚水。
“安婭,我明白這種感覺,當男人和女人在剛開始相愛的時候,總覺得這種愛比任何金屬都牢固,並且可以天長地久,隻是可惜,他們忘了還有一個厲害的對手,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安婭問道。
“是時間!”維克多的話語裡帶著一種濃濃的的哀傷。
安婭聽了他的話,看著他的臉,努力地想去體會他的這種哀傷,但,老實說,她發現自己此刻無法感同身受,無法體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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