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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的眼裡又有了絲憤怒。
瑞歎口氣,他彎下腰,伸手抱住她的身體,把她的身體移近一把空的椅子,
他手裡拿著一根又不知哪裡撕出來的布條,把她的身體和椅子緊緊綁在一起。
“對不起,當我在工作時,我真的不能受乾擾,我不得不暫時這樣做,我不隻是為了快速送你回家,也是怕你傷害你自己,請你理解。”瑞說完,用手在她頭上輕輕撫摸了下,然後,他很快轉身,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陳薇珂認命了,不再流淚,因為沒用。
也不動了,嘴裡也再沒有聲音發出來,不是她不想說話不想喊,而是,她怕,如果她再喊叫,他會不會把她的嘴也封上?
她看看自己被綁得緊緊的身體,他很大可能做得出來!
那就不要再無謂較勁!
這刻,她的手腳身體都動不了,眼睛和耳朵還能看和聽,當她現在有心思認真去環顧看這個房間時,她才發現,這個房間可真是豐富!
除了她背靠的這麵牆,其他的,在她前麵的,左右的,都布滿了她不認識的儀器,這些儀器上,大部分都閃爍著燈光,上麵有數字、圖畫、線條什麼等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都是她不認識的。
這些儀器裡還會有聲音飄出來,也是她不懂的。
除了這些儀器,在這個房間的正前方,有一麵玻璃,還是鏡子?反正她看過去感覺是透明的,上麵有圖像,像是地圖?是實景地圖?還是說是真實的外麵的景色?她都無法知道!
端坐在一張複雜的椅子上,背對著她。
陳薇珂開始聽到瑞的嘴裡在說話,當然不是在對她說話,當然也不是在說中文。
而是,在說英文。但聽的那頭是哪裡是誰?她不可能知道。
她第一次清楚地聽見,瑞在說很長久的英文。
可惜,以她現在的學曆,還是無法聽懂他說出的英文,但,她聽出了點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口音。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國家說英文,主要有英國和美國,但這兩個國家的口音是很不一樣的。她看過一些原版帶字幕影視劇,來自這兩個國家。
現在,她能辨彆出來,他的口音,顯示出來更像是美國的英文。
那,這樣說,他是美國人?
如果,他是美國人,那代表伊斯特也是美國的東西,一個美國人駕駛著新型的飛行器,在那個晚上出現在她的城市,一個中國的城市,這代表什麼?
她還沒完全想明白,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瑞,你是美國人嗎?”她忍不住問個問題。
瑞轉過身了,頭也一樣轉過來,他的眼神裡竟然有絲慌亂。
“薇珂,我告訴你,不要去想這些跟你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瑞對著她說了一句話。
她冷笑著,“我知道了,你不回答就證明你是個美國人,我不是笨蛋!可是,瑞,你為什麼會駕駛著伊斯特出現在我們國家?”
瑞突然站起來,他不知從哪裡拿了什麼東西,一個大步來到她的麵前。
“對不起。”
瑞說話的同時,伸出一隻手將她的嘴捏成型,然後將另一隻手裡的什麼東西塞進去,一下將她的嘴堵住,她瞪大雙眼,眼裡滿是怒火,他真的這樣做了!
她越想越憤怒,眼裡滴出眼淚。
瑞忽然低下頭,在她的額頭深深吻了下,“真的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想以後,你會理解我的!”
他的話並沒有減低她的怒火,反而他這個動作使得她更加憤怒。
她能怎麼辦?她此刻隻有眼睛是自由的!
自由有什麼用?他已經在一秒間轉身回去,又重新坐回到原來那張椅子上,背對她,即便,她的眼睛能憤怒得噴出火來,他也不會知道,應該也不會在意。
她徹底絕望!絕望逼出更多眼淚,她強迫自己,不要在他麵前流淚,這是最後一次!
她閉上眼睛,不想看見他的背影,也想休息下,靜下來後,才意識到剛才這番折騰很累。
閉眼後,她有了種飄浮的感覺,這感覺跟上次是一樣的。
瑞說的話,看來都是真的。他是這個怪物的駕駛員。
但那個怪人在哪裡了?他怎麼不出現了?
誰能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突然,陳薇珂感覺到有東西碰到她的身體,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是瑞在動手解開綁住她身體的繩子,解開後,他把她抱起來。
一陣輕微的暈眩後,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從伊斯特裡麵出來,到了一個空地上,看不太清四周,現在外麵已經是黑夜,但她能聞到一陣清新的有植物氣息的空氣。
瑞看著她的臉,說道“之前,我會為伊斯特的快速感到高興,現在我卻有點傷感它的速度過於快了,我本來是想把你直接送回你的城市,可是,現在,伊斯特已經被盯上,它的周圍已經出現尾巴,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放到這個地方,你放心,這裡已經是中國,我看見周圍有燈光發出的建築,那應該就是有人的,等我和伊斯特離開後,你就去找警察,到時你就能回家了。”
她聽了,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薇珂,對不起,我必須馬上離開,剛才粗暴對你,請你原諒,我沒有辦法,我不想分心,我必須十分專注地駕駛伊斯特,我很擔心它又要出什麼故障,我不得不非常小心。”
她繼續在嘴裡發出嗚嗚聲。
“如果你能答應我,不大聲喊叫的話,我就把你嘴裡的東西拿掉。”
她不得不屈辱地點點頭。
瑞的手伸過來,她的嘴終於解放,她先轉動幾下舌頭,有一瞬間她覺得嘴麻木了。
“對不起,薇珂,我並不想傷害你。”瑞的聲音裡有絲歉疚。
陳薇珂冷笑,“我現在覺得,最沒有意義的話就是對不起三個字,說著對不起,卻繼續做傷害人的事,那對不起有什麼用?”
“我不想讓你死在島上,我隻是想送你回家,讓你回到原來的生活。”
陳薇珂又是冷笑,“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在島上生存?那個島上明明有很多食物,那個山洞裡明明還有很多肉,你為什麼都不回去看一下那個山洞?你連你的包,你的東西都不要了嗎?難道你就對這個島沒有一點留戀嗎?”
瑞思考了下後回答“薇珂,這個島,對我從來就不重要,我是不得已才降落到這個島上,在這個島上的每天,我都隻是在考慮要怎麼離開,有段時間我很絕望,因為我以為伊斯特已經墜落在海底,可是我想不到,它卻突然又重新出現在我麵前,而且功能依舊正常,所以,我急著要駕駛它回到我必須回去的地方,當然,首先是要把你安全地送回家。”
陳薇珂的眼睛又在發酸,她開始憎恨自己真沒用,隻能用力咬緊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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