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上元縣中央位置的皇城宮殿內,氣氛略顯凝重。
朱元璋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深邃如淵,仿佛能看穿這世間萬象。
此刻他微微皺眉,語氣沉穩又帶著幾分關切地問道:“關於人才培養方麵,梁愛卿可有具體想法?”
梁野仙站在禦階之下,身姿挺拔。
隻見他腰杆挺得筆直,猶如朝堂前那守衛的侍衛一般,神情更是鄭重無比。
緊接著梁野仙雙手恭敬抱拳,上前一步朗聲說道:“陛下,關於朝廷培訓養馬人才之事。
臣還有諸多心裡話,想與陛下一敘呀。”
朱元璋聞言微微仰頭,那威嚴的神色愈發濃重。
仿佛整個宮殿的空氣,都因之變得肅穆。
他緩緩開口說道:“哦?願聞其詳,愛卿但說無妨。”
梁野仙趕忙再次拱手,一臉認真且帶著幾分急切地說道:“陛下,朝廷培養的養馬人才,那可得是知馬、愛馬之人呐。
這馬養得好不好,可直接關乎著咱大明戰馬能否源源不斷地供應,這可是咱大明軍事強盛的關鍵所在呀。
要是這馬養得瘦弱不堪,上了戰場哪能衝鋒陷陣呢?”
朱元璋目光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梁野仙。
他麵色嚴肅的追問道:“那具體如何培養呢?
你且細細道來,咱要聽個明白。”
梁野仙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隨即他有條不紊的說道:“陛下,關於此事臣確有個想法,還望陛下聖裁。
臣以為,可先在太仆寺下,設立專門的養馬人才培養學堂。
這學堂一旦設立,那就是咱大明養馬人才的搖籃呐。”
朱元璋目光炯炯,似對這提議有了幾分興趣。
他大手一揮,語氣急切的說道:“哦?
愛卿這想法倒有些意思,速速講來,莫要賣關子了。”
梁野仙連忙拱手,神色緊張又認真。
儘管他額額頭上隱隱有汗珠冒出,卻顧不上擦拭。
“陛下,這學堂得招募各地對養馬有興趣、且本身就有一定基礎的年輕人入學呀。
人數嘛,臣思量著絕不能少嘍,起碼不少於五百人呐。
隻有人多了,才能從中選出那真正的養馬好苗子呀。”
朱元璋雙手抱胸,表情嚴肅,微微點頭後又問道:“嗯,人數倒是其次。
那學堂的課程,又該如何安排呢?
這才是重中之重,總不能讓他們進去瞎學一通吧?”
梁野仙直起身子,眉飛色舞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學堂日後人才濟濟的熱鬨景象。
他笑著說道:“陛下聖明,這學堂的課程設置那可得精心安排,必須得全麵且實用才行呐。
得涵蓋馬匹的繁育、飼養、疾病防治、訓練等各個環節呀。”
說話間梁野仙竟不自覺地一邊比劃著,一邊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
“就比如說這繁育課程吧,陛下,那可都是大有學問的呀。
不同的種馬搭配在一起,生出來的後代那品性、體格可都大不一樣呢。
朝廷得讓學員們清楚知曉,什麼樣的種馬配什麼樣的母馬,才能育出那體魄強健、耐力十足的好馬駒來呀。
這就好比那莊稼人種地,種子選得好,收成才能好不是?”
朱元璋微微點頭,似有所悟。
梁野仙見狀說得更起勁了,“還有這飼養課程呢,陛下,這喂馬可不像咱平日裡喂個家畜那般簡單呐。
得教他們怎麼巧妙地搭配草料,什麼時候該喂精料,什麼時候喂粗料,這裡麵的門道可深了去了。
就像這初春時節呀,馬兒剛熬過寒冬,身子還弱著呢。
那可得多喂些鮮嫩青草,給它們好好補補身子。
到了冬天,天氣寒冷。
就得增加乾草和精飼料的比例,好幫著馬兒抵禦那嚴寒呐。
這每一個時節、每一種情況,那都得拿捏得精準無誤呀。”
朱元璋聽著太仆寺卿這番肺腑之言,眼神中也透著思索之色。
梁野仙卻沒停,繼續說道:“疾病防治課程就更是重中之重了,陛下。
這馬要是病了,那可不得了哇!
要是沒能及時瞧出來、治好,說不定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沒了呀。
所以得讓學員們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瞧出馬是不是病了,該用什麼藥治。
這可關乎馬的生死,關乎咱大明戰馬的數量和質量呐。”
說到這兒,梁野仙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仿佛那些病馬的慘狀就在眼前一般。
“還有那訓練課程也絕不能馬虎呀,陛下。
咱養馬可不是光為了讓它們吃飽喝足長膘就行,得讓它們聽令行事呀。
隻有這樣上了戰場,那才能做到如臂使指,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呢。”
梁野仙稍作停頓,咽了咽口水,又繼續說道:“另外呀,陛下。
朝廷每日還得安排實戰演練,讓學員們親自動手操作,光聽不練那可都是紙上談兵呐。
還得邀請業內最有名的十位養馬大師擔任講師,日夜授課傳授實踐經驗與專業知識。”
說到這裡,梁野仙臉上滿是向往之色,仿佛那些養馬大師已經站在了講台上開始授課了。
“就像那養馬大家李老頭,陛下您或許也有所耳聞,他養的馬那在京城周邊都是出了名的壯實。
那馬呀,一個個毛色油亮,跑起來那叫一個風馳電掣。
讓李老頭來講講怎麼調理馬的身子,怎麼跟馬建立起默契,那肯定會讓學員們收獲滿滿呀。”
梁野仙說得興起,又繼續口若懸河的說道:“不僅如此呢,陛下。
還得安排學員到各地馬場進行實習,每個月輪換一次。
讓他們在實際操作中積累經驗,提高技能。
爭取在三個月內,培養出一批能獨當一麵的養馬能手。
也好為各地的馬場注入新的活力,為咱大明的軍事助力呀。”
說罷,梁野仙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那批養馬能手已經出師,正為大明效力呢。
此時的梁野仙一口氣說完這些後,額頭上早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可這位太仆寺卿也顧不上擦拭。
梁野仙心裡隻想著:可千萬彆出啥岔子呀,這可都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呀,陛下您可一定要應允呐。
朱元璋雙手背在身後,在殿前來回踱步了幾步,又繼續問道:“嗯,愛卿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可這馬匹養護和繁育製度呢?
總不能光培養了人才,卻沒個好的製度來管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