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虹城外,一間不起眼的院子密室裡。
辛無忌看著麵前三個血肉模糊的倭人,搖了搖頭道:“三位,看在以前我們一起合作的份上,本公子一直沒有下死手,你們這樣苦苦支撐又是何必了,反正最後都是要死的,而且在你們前一批,不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嗎?
本公子也可以這樣處理你們,再說了,你們人都死了,信使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管不了你們了不是?隻要你們說出來,本公子絕對給你們個痛快,省得受這樣的酷刑,這都快到年邊上了,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你們說是不?”
中間一個倭人聽完抬起頭來,朝著辛無忌一口血痰吐出,冷然一笑道:“辛無忌,背信棄義的人,是不得好死的,我們在下麵等著你,看你以後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這口血痰落在辛無忌雪白的外袍上,辛無忌沒有閃避也沒有擦拭,隻是在那一瞬間,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神,突然冰冷下來,猶如兩條毒蛇一般,冷冷地看著中間那個倭人,那倭人也是不懼,同樣冷然地看向辛無忌,兩人對峙間,倭人突然開口道:“你跟信使接觸過,她是怎樣一個人,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其實你現在返水,信使是一無所知,你完全可以裝著這事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跟信使聯絡,但你依舊要逼問我們跟她之間的聯絡暗號,可見你自己心裡都沒底,你在怕她,你沒有那個膽,哈哈,辛無忌,老子是落在你手上了,無話可說,但再怎麼,老子也比你強,你就是個沒種的東西,哈哈哈。”
辛無忌冷然看著眼前這個笑得聲嘶力竭,陷入瘋狂的倭人,緩緩站起身來道:“對,我沒種,你有種。”
說完也不再多言,而是轉身往外而去,旁邊一人跟了過來道:“二公子?”
辛無忌聽了,頭也不回道:“將他們三人分開各自用刑,不管能不能得到口供,都彆讓他們死了,本公子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而且你要記住,他們都是有種的人。”
那人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了然的神色,跟著嘴角一裂,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道:“二公子放心。”
辛無忌脫掉身上的長袍扔到一旁,緩步上前,走向前麵的一座涼亭,一人正端坐在涼亭內的石桌前喝茶。
這人正是顏二。
顏二見辛無忌過來,在茶盤裡拿起一個杯子,倒入茶水,辛無忌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一飲而儘,顏二見了,身子往後靠了靠道:“那倭人說的沒錯,那個女人根本不知道你已經返水,你還在等什麼了?難道是真的怕她?”
辛無忌聽了,抬眼看向顏二,卻是不答反問道:“你說要是以後我真的能當上穀主會怎樣?”
顏二聞言不由一笑道:“除非你在當上穀主的時候,同時也弄死你師父,否則你這個問題就像小孩子說賭氣的話一樣。”
這話話音剛落,後麵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這兩個聽了,卻是臉色不變,辛無忌伸手又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看向顏二,突然一笑道:“我在師父身邊呆的時間,比老大跟老三都長,他老人家的心思,我不說能完全琢磨透,但九成的把握還是有的,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吧?”
顏二聽了道:“私自猜摸上意,而且還能說的這麼囂張,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師父嗎?”
辛無忌聞言,毫無顧忌地一伸手道:“你去告啊。”
說完一頓,接著道:“不過你在我師父身邊的時間更長,我是猜摸上意,你是領會上意,他老人家將你留在我身邊,若是我後麵跟那女人鬥起來,最後命懸一線,你就真在旁袖手旁觀地看著?”
顏二聽了,搖了搖頭道:“二公子,其實一個人想得太多不是一件好事,現在都快到年邊了,你還是儘快想辦法把這爛事給解決了。”
辛無忌聞言,抿了一口茶水道:“急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我這人最是膽小,是個人都怕,可要從長計議啊。”
顏二聽了道:“其實我的能力跟修為,在我們五兄弟中,是最差的,你剛才不是問,要是你真命懸一線了,我會不會袖手旁觀,這個自然不會了,當然是要拚死相救,不過我修為太低,隻怕倒時候拚了自己這條命也救不了你啊。”
辛無忌聽完一笑道:“無妨,隻要你有這個心就好。”
顏二聞言,一舉手上茶杯道:“那屬下就感激二公子體協之心了。”
張玄度四人,一連遊蕩了五天,卻是一無所獲,這天將近黃昏時分,幾個剛要找地方支帳篷歇息,張玄度識海裡,大黑留下的那條神念突然一動,張玄度知道這老小子醒過來了,正在找自己,當即道:“不用找地方了,大黑醒了。”
慕晚吟在旁聽了,一臉懵道:“公子,你咋知道的?”
張玄度聞言道:“跟你說我是神仙,你又不信。”
慕晚吟一聽,頓時白眼一翻,大聲道:“以後我都不理你了。”
等這幾個趕回去的時候,大黑已經在水潭邊悠然喝著水,這老小子得到好處不少,這會看到張玄度過來,難得還露出一個笑臉。
張玄度見了,心裡也是高興,大手一揮道:“整起。”
還好上次打的豺狼夠多,這又是隆冬季節,不擔心肉質變壞,這些天都是煮狼肉,不過存貨也不多了,晚上四人一狗就著篝火邊吃邊聊,張玄度見人到齊了,於是將先前在神識裡看到的墓室說了一遍,紫皇聽完,眼睛都直了,隻覺得屁股下麵有刺,再也坐不住,敢怕現在立馬就過去。
大黑對那些寶物沒什麼感覺,但聽張玄度說起那石棺裡麵的屍骸,倒是認真起來,神識傳音過來問了好一些細節,張玄度能答的都答了,最後一看這老小子問得這麼細致,而且還都問到點上,那證明這老小子以前肯定跟那屍骸生前非常熟悉,或者說具體熟悉的不是這具屍骸,而是跟這具屍骸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