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從中森姐姐家裡出來,深呼吸,這具身體這樣耗下去,隻怕沒到45年勝利,就被榨乾了。
秦天想抽根,又把煙放了回去。
這煙也不能拚命抽了。
秦天準備溜達一下,自己求助的幾戶寡婦人家,貌似在這附近,順道去看看。
秦天入了巷子,就聽見前麵有人圍著姑娘,正在動手動腳。
“放開。”
“放開啥也,這地方,你喊破喉嚨都沒用,我們就是這裡的天。今個兒,姑爺爺就是想玩玩你,哈哈。”一個猥瑣男人的聲音。
緊接著,就看見被圍困的女人旗袍被撕裂開來的聲音。
“啊!!”
亂世,亂世,這些治安的事,根本就沒人管。
這些女人,沒有多少反抗的能力,男人想乾嘛,就把你乾嘛了。
“啊,不要!”
“乾嘛呢!”秦天走了過去,拍了拍那些男人的肩膀。
“誰啊?多管閒事?”
眾男人一回頭,看見了秦天,瞬間就傻眼了。
“哦,原來是秦副局長。”
“乾嘛呢?大白天的。”秦天低頭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都快被脫光了,露著白皙的大腿。
“是個舞女,舞女。”那領頭的急忙說道。
“給錢了嗎?”秦天又問道。
“還沒。”
“沒的話,一邊去。”秦天揮揮手。
“好好好,走走走。”那幾個混混急忙就溜了。
秦天是他們惹不起的。
這些混混是毒蛇幫的,李士群死了,76號沒了,這些人原先還是秦天的手下呢,現在又變回了黑道混混。
見人溜了,秦天靠著牆壁,說道:“能不能自己起來,回家去?”
“我,我沒衣服。”女人羞答答地說道。
秦天隻好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女人赤裸的身上。
女人這才站起來,看了秦天一眼。
兩個人四目對視了一下。
“你是。”秦天感覺有些眼熟,詫異道:“你是李香蘭?”
“嗯。”李香蘭當即紅了臉,有種社死的感覺,無地自容。
“你住這附近嗎?我先送你回去吧。”秦天隻好說道。
“嗯。”
於是,秦天便把女人送回了家裡。
這個女人不是彆人,正是歌姬李香蘭。
李香蘭去房間換了衣服,馬上就出來了,給秦天遞去了外衣。
“謝謝你。”李香蘭紅著臉,羞澀著說道。
“天下不太平,出門小心點。”秦天說道:“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李香蘭拉了一下秦天,說道:“你,我對你有點印象,你是特高科的副局長,是吧?”
李香蘭在冰城還是有點名氣,有名氣的歌姬,但哪怕如此,這些男人混混都可以欺負她,因為犯法的成本很低,追責極少。
“對,我們之前在酒會上見過一次。”秦天很嚴肅,對這個漂亮的女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她就是屬於華夏的皮,日本人的心。
她的父親就是一名日本人,和陳淼是同一類型的人。
“今天的事,謝謝你。”李香蘭看著秦天,這個男人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讓女人著迷:“改天請你吃飯。”
“不用了吧,我特高科的,維持冰城的治安也是我的職責之一。”秦天很敬業地說道。
“走了。”
秦天拿了衣服,並沒有準備留下來坐會。
李香蘭有一種落寂感,看著秦天離開的背影,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秦副局長。”
李香蘭跑了上去。
“明晚我有唱歌,你要不要來聽聽?”李香蘭還是忍不住。
“不用了吧,我明晚不一定有空,晚上在家的話,要陪陪妻子和孩子。”秦天回答道。
“哦,這樣啊。”李香蘭還是很失落。
秦天想走,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
李香蘭很期待的目光看著秦天。
“你和日本人熟嗎?”秦天問道。
“你指哪些?”李香蘭疑惑問道。
“隨便。”
“是有一些認識,他們喜歡聽我唱歌。”李香蘭如實回答道。
“冒昧地問一句,和他們上床嗎?”秦天很直接地問道。
“你。”李香蘭顯然有些生氣,但是又無奈,說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歌姬是交際花的一種,在冰城,日本高層掌權,誰敢得罪?他們喜歡你常規,自然喜歡睡你,這個世道的生存機製便是如此。”秦天很殘酷地回答道。
李香蘭無言以對。
秦天又走了回來,坐了下來,說道:“給我倒杯水,可以嗎?”
“可以。”李香蘭馬上去泡了茶,雙手遞了過來。
秦天接過,他看得出來,這個李香蘭對自己似乎有一點點意思。
至於她認為自己是華夏人還是日本人,至少,從目前來看,她更偏向於華夏人。
“你希望這場戰爭,誰贏?”秦天認真問道。
“我希望不要打了,民不聊生,活著已然不容易。”李香蘭真誠地說道。
“戰爭沒那麼快結束。”秦天想了想,說道:“我需要錢,所以,有時候,我會販賣情報,如果你能從那些日本人身上獲取一些有價值情報的話,我感激不儘。”
李香蘭不是特務,所以沒那麼多懷疑的心思。
“這樣啊,被發現了會不會殺了我?”李香蘭不太懂,但她也知道,特高課也好,其他機關也罷,在殺人上從來不手軟。
“不至於。當然,你不能直接問啊,就像聊八卦一樣聊聊天總是可以的。”秦天教她方法。
“嗯,我試試。那我怎麼聯係你?”李香蘭問道。
“打我辦公室的電話,但是隻能我接,不能和彆人說。”秦天喝了口茶水,起身,這次真準備走:“明晚的歌姬表演,我也許會去聽。”
“好呀,我等你。”李香蘭柔情似水地說道。
秦天在冰城的人際關係確實很廣,但他是潛伏的,沒法光明正大的要。
這樣去收集情報就已經是很愚蠢的行為了。
秦天想過,暴露了就緊急撤離,以後回土匪軍打日本鬼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