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帶著人,往屋內走。
秦天故意咳嗽了一聲,希望她們已經離開。
行動隊推門了進去。
裡麵沒有人,但是很快就發現了什麼。
“秦副局長,看這邊。”一隊員喊道。
秦天走了過去,地上有燒紙的痕跡的灰燼。秦天拿起紙來看了看,是一些資料。
“全麵搜查。”秦天喊道。
很快,這裡被翻了一個底朝天。
外麵。
慘叫聲四起,日本士兵又開始殺人,奸人了。
一番燼滅之後,這個村莊也已經成了煉獄。
“回秦副局長,岡村中將,抓到一名可疑女子。”幾名日本人把人綁了上來。
秦天一看,心涼了一截,赫然是陳欣美。
她怎麼沒提前撤退啊??
“怎麼可疑了?”秦天急忙詢問道。
“她反抗殺了我們的人。”日本士兵說道。
“反抗是人的本能吧,我們這樣屠殺過來,不都遇到反抗的嗎?”秦天回答道。
日本士兵倒也沒說什麼了。
“你們說這村子發現了疑似共黨外圍交通站?”岡村寧次詢問道。
秦天剛想反駁,邊上的赤木彩子先插嘴了:“是。”
“根據我的觀察,那間房是外圍交通站的可能性很大,有可疑的灰燼,彈藥痕跡,逃生通道,和地窖等。我已經提取到了一些指紋。”赤木彩子回答道。
聽了這話,岡村中將走到陳欣美的麵前,單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臉頰,給夾了起來,問道:“你是共黨?”
陳欣美沒有說話,隻是一臉的寧死不屈。
“今天先到這,回軍營,她帶回去,交給你了,秦副局長。”岡村寧次說道。
“好的。”
秦天鬱悶了。
哪怕她稍微不被找出來,他們也就撤離了。
好在外圍交通站沒有被搜查出太多有用的價值線索。
林思思和陳欣美應該提前處理掉了,也可能因此導致陳欣美無法及時撤退吧!
大掃蕩一天,軍隊回了營地。
秦天故意沒有把陳欣美單獨拉出來,而是把她和其他抓捕過來的女性一起,這樣給人一種她是普通犯人而非共黨的假象。
晚飯後。
張若雨悶悶不樂,整個人抑鬱了。
“怎麼了?”秦天安撫道。
“他們,他們連老人,婦女,孩子都殺了,燒了,活活燒了。”張若雨兩眼紅彤彤,不知道怎麼表達今天的所見所聞。
秦天內心一樣憤怒至極,但他隻能隱藏這種情緒。
“冰城淪陷時比這還慘,你有想法放心裡彆流露出來,這是日本人的地盤。”秦天說道。
“嗯。”張若雨擦了擦眼淚。
這時。
赤木彩子和行動隊隊長進來了。
“秦副局長,我們想對今天抓來的女人做一輪審訊,尤其是那個可疑的女人。”岸本隊長說道。
“好的,辛苦了,去吧,最早有所收獲。”秦天回答道。
兩個人便去了。
秦天隻希望陳欣美能扛住審訊,敵人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她其實知道那麼多。
一旦身份被證實,得到的會是像林蘇雅那樣的待遇,到時候秦天再想救就難了。
秦天不能坐以待斃,他起身,去找岡村寧次。
“怎麼了?”岡村寧次正在喝酒。
“今天咱們把冰城外圍的村莊都清剿了,我相信共黨外圍應該提前撤離了,畢竟我們動靜那麼大。我在想,明日我們去西邊,遊擊隊和共軍理論上也應該知曉我們的大掃蕩。”秦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的目的就是告訴岡村寧次,外圍交通站沒了。
“嗯?那又如何。我們是大軍壓境,遊擊隊見了我們隻有逃的份。”岡村寧次回答道。
“也是,如果反擊和伏擊我們,更好,順勢滅了。”秦天說道。
“對。”岡村寧次點點頭。
“坐下來喝兩杯。”岡村寧次給秦天倒了酒,問道:“你對燼滅計劃什麼看法?”
媽的,能什麼看法?想把你祖宗挖出來燒一遍的看法。
秦天隱約感覺岡村寧次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
“今天殺了,搶了,奸了那麼多婦女,你作為華夏人,看著自己的同胞如此,是什麼感覺?”岡村寧次是好殺者,問的問題也很變態。
秦天要抓住岡村寧次的性格,不可意氣用事,便冷靜冷雪地說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斬草除根,他們現在是百姓,當你一回頭就變成抗日遊擊份子了,我很讚同岡村中將的做法,行大事者,應不拘小節。”
“說的好,我敬你。”岡村寧次敬了酒。
喝了兩杯,秦天以去審訊處看看為由,離開了。
秦天一個人走在軍營裡,那些帳篷裡都是女人的慘叫聲。
夜幕降臨,這些日本士兵的獸性更強,紛紛排隊尋找快樂。
秦天來到審訊的帳篷。
陳欣美和幾個女人被捆綁,正在折磨著經曆酷刑。
“怎麼樣?”秦天詢問道。
“一點線索都沒有。”岸本隊長說道。
“這也正常,她們八成都不是共黨,隻是平民百姓罷了。”秦天說道。
這時。
行動隊把所有冰城已知共黨,軍統的畫像給她們做辨認。
“好好給我看看,有沒有你們認識的。”
陳欣美也在心裡盤算著,無論如何都要排除自己是共黨的嫌疑。
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做。
“如果我說什麼,你們是不是放了我和我家孩子?”突然一個女人說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你有孩子?”岸本隊長問道。
“對,放了我和孩子。”那女人又說道。
“可以,我秦天言出必行,隻要你交代有用線索,可以放你離開。”秦天首先保證道。
“好。”
這時,陳欣美忍不住了,說道:“你彆相信日本人的鬼話,他們不會守信的,明白嗎?他們是一群惡魔。”
“我有孩子,對不起,我有孩子。”女人泣不成聲。
秦天為難了,但他在行動隊,赤木彩子等人麵前,現在的職位就是特高科副局長,日本人的走狗。
“去把她孩子帶過來。”秦天直接來殺招。
很快,那女人的孩子被帶過來了。
“媽,媽。”
孩子哭著喊著。
“你現在可以說了,否則我把他給殺了。”岸本隊長說道。
“求求你們,放了我孩子吧,我說,我說,我都說。”女人泣不成聲…
孩子永遠是她們的軟肋。
女人抬起頭來,說道:“那畫像裡,有一個女人我見過。”
下屬馬上把畫像給她辨認,便找出了那個畫像。
“是這個嗎?”
“嗯嗯,這個女人我見過,來過我們村。”女人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她去的就是村口的那間茅草屋。那間茅草屋的主人很多年就過世了,後來來了一些人,不是我們村的,神神秘秘的,平日裡,偶爾會有陌生人來和去。”
“還有嗎?”
“我還見過一個男人也來過,但我不記得他的樣子了。”女人說這話時抬頭看了秦天一眼。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
“你是本村人?”秦天問道。
“是,世代都在,所以外村人一來,我們就清楚。”女人說著又抬起頭,看了陳欣美一眼,說道:“她就是那茅草屋裡的人,也不是我們村的。”
這話出來,基本上把陳欣美給出賣了。
這也給秦天敲了警鐘,愚昧無知的百姓無法理解革命的意義,無法理解家國情懷的意義,他們隻看眼前,隻看眼前自己和孩子的生死。
“你糊塗啊,你忘記他們怎麼能殺你丈夫,殺你父母了嗎?你和他們不共戴天之仇,你卻還幫他們,出賣自己的同胞,你和他們又有何區彆?”陳欣美怒吼道。
“就是因為這樣,我不想孩子死了,嗚嗚。”女人嗷嗷大哭起來。
“你以為你說了真話,日本人就會放過你和你孩子嗎?不會。你太天真了!!你被騙了!你對人性一無所知!!”陳欣美年紀輕,但她讀過書,能深刻理解人性。
對日本人,岡村寧次的人性更加透徹的理解。
“把她們都帶走,就留下她。”秦天冷冷說道。
對陳欣美的地獄審訊要來了。
她也要經曆一波和林蘇雅,林思思一樣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