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說明內部出了特務？？”政委陳謝開馬上想到。
“不應該啊，咱們是殘餘，宮本大佐隊伍還被土匪滅了，對我們也沒有行動啊，為啥這個時候要殺通訊員？”張團長想不通，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陳謝開想了想，說道：“我們獲取情報，岡本寧次來了，要全麵清剿華北地區的所有抗日團隊，可能和這事有關。”
“不管怎麼樣，咱們內部一定出特務和叛徒了。陳政委，以你為首，成立一個調查小組，務必將特務或背叛找出來。”張團長還是有先見之明的。
“好。”陳謝開當即應了下來。
陳謝開當即轉過身來，看了看各排長，喊道：“戴茂？陳俊。周囸。”
“你們三個和我一起，集合所有人。”陳謝開很有危機意識到。
見戴茂愣在那裡，臉色難看，陳謝開又喊了一句：“戴茂？發什麼愣呢！”
“哦，來了。”
戴茂已經慌了。
他沒想到，牛炎不僅把通訊員給殺了還把電台給偷走了？？
眾人把現遊擊隊裡的人都集合起來，進行了一一排查。
牛炎也赫然在列。
“每個排長排查自己隊伍裡的人，一交代今晚都在做什麼。二怎麼來的這裡，最近有沒有見什麼可疑人或可疑行為等。”陳謝開把任務分配下去。
各個排長帶隊下去排查。
戴茂腦子一片空白，他很慌，把下麵的人集合起來，也進行“認真”排查。
“我們都在帳篷裡呢，又餓又冷的，沒出去過。”
下屬們口供都挺一致的。
“也沒見過什麼可疑人吧。”
戴茂把牛炎單獨拉去了，見四處無人，憤怒到：“你怎麼把通訊員殺了？？”
“不殺，馬上就會收到暴露我們身份的情報，隻能先發製人！”牛炎回答道。
“你！！”戴茂知道，一旦這樣做，就沒法回頭了！！
“我要把你抓過去。”戴茂說道。
“好啊，你試試，你逮捕我，我也把你的情況一起交代。”牛炎陰險地說道：“你彆想殺我滅口，彆忘了，特高課的高兵也知道你的身份，杜一明也知道，搞不好，整個延安的人也都已經知道了。你現在隻能選擇和我同一條戰線。”
戴茂軟了下來，牛炎把事情給做絕了。
“你沒得選擇了，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會離開。”牛炎說著，大搖大擺著走了。
戴茂情緒崩潰，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本以為是能享受榮華富貴的，可結果肉還沒見到，就要挨槍子了？
“誰？”
這時，巡邏的人走了過來，是陳謝開親自帶頭來的。
“戴排長？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不是讓你排查可疑人嗎？”陳謝開詢問道。
戴茂一陣猶豫，額頭冷汗直冒，他不知道要不要把牛炎交代出去？！
“我正在和大家一一排查呢，喊過來單獨談的。”戴茂回答道。
“哦，有線索嗎？”陳謝開詢問道。
“沒有，其他人今晚都在帳篷裡，牛炎，和我一起的。”戴茂回答道。
“好。這事真是詭異。”陳謝開歎了口氣。
———
除夕之夜。
秦天和顧淑美一家三口吃了年夜飯。
農曆的1939年將要過去，迎來的將是1940年的新年。
秦天希望時間再快一點，距離1945年還有五年。
一刻都不能放鬆。
1940年的地下情報站將更加腥風血雨。
剛過完年，秦天便得到消息，明天，李士群要來。
“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就在除夕之夜，滬都我黨地下交通站被76號特務殲滅，老掌櫃和他的兒子均犧牲了。”林蘇雅說這話時，兩眼含著淚水，哽咽了。
林蘇雅和老掌櫃以前一起共事過，如今已經陰陽相隔。
秦天聽了這話，心裡一震。
“老掌櫃那麼小心翼翼的人，都？”秦天不驚想起姐姐秦淮荷的安危來。
“李士群的策略和高兵，土肥原，山村野夫都不一樣。”林蘇雅回答道。
“什麼策略？”
“殺無赦！！”林蘇雅回答了三個字。
“他通過濫殺的方式，廣撒大網，總會被他搞定一些人，人都是怕死的，這樣一逼，就容易找到線索。但無辜的人死得更多。日本人也是不管的，還很欣賞。”林蘇雅想起滬都的種種血案，都心有餘悸。
“他是把當初國民黨的白色恐怖政策帶回來了。”秦天感覺出來了。
“是的。”林蘇雅點點頭。
“還會帶到冰城來，明天他來冰城，就是商議開分局的事。隻要周佛海和影佐答應，這事基本上就沒問題。岡村寧次也不會反對。”秦天回答道。
“天哪，冰城也將血流成河。我們要提前防備了。”林蘇雅擔憂起來。
“我的策略是減少行動人員，就留幾個精英即可。”秦天說道。
“那其他人分冰城外圍去？”林蘇雅提議道。
“也不好，岡村寧次馬上要接任華北，他要大掃蕩，就是從外圍掃起的，一樣危險。”秦天回答道。
“那到時候怎麼辦？”林素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