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緊張地等了一天,沒有等來有關任何後麵分局的消息。
這讓秦天更加不解和不安了,失蹤了兩個日本憲兵,他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秦天決定,還是用心嘗試著找一下窮奇。
自己和軍統的仇算是結下了,但軍統和自己的仇又何嘗沒有結下??
何況到抗日勝利後,也是敵對的兩撥人。
秦天起了身,前往技術組。
鬆本赤陽見到秦天來,表麵還是挺熱情的。
“有新發現嗎?”秦天詢問道。
“還在分析和鑒定呢。”鬆本赤陽回答道。
“我也看看,一起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麼來。”秦天說道。
“行,來這邊,搜集過來的物證都在這邊。”鬆本赤陽領著秦天來到一大桌子前,這裡放著從交通站和窮奇住所搜來的線索。
“我給你介紹一下。”鬆本赤陽上前,一一介紹起來:“這些是衣服,都是普通的衣服,沒有發現特色,也應該不是出自冰城的裁縫店,哪怕是,估計也找不出什麼了。”
“這些是沒有完全燒毀的文件,拚湊了些出來,好像是單據。”鬆本赤陽說道。
秦天拿來了放大鏡,細細觀察,疑惑道:“好像是提貨的單據,他們要提什麼貨?去哪提?現在運輸渠道都是咱們控製範圍內的。”
“會不會內奸,裡應外合。”鬆本赤陽分析道。
“那提什麼貨呢?”秦天想了想,那天圍剿,對方的火力很猛,給日本憲兵和特高科造成了遠高於預期的傷害,就是因為軍統的火力,炸彈一樣凶猛。
“武器?炸彈?”秦天唯獨想到的隻有這些。
“應該是,我們的關卡檢查很嚴,想陸運進來有點困難,搞不好是海運。”鬆本赤陽說道。
這個鬆本赤陽的能力還是很強很強的。
“碼頭。”
秦天想了想,趙一雄死後,他的碼頭均被日本人回收,當然這裡麵,秦天也要了一個來管理,主要就是給自己運藥用的。
趙飛雪出事的時候,趙一雄唯一的兒子趙誌勇不在冰城,逃過了一劫,但他應該也已經知道自己家的變故吧。
按理說,日本人內部也不會出賣配合軍統運武器啊?難不成是自己的碼頭。
“今天我去碼頭看看,正好有個碼頭是我在管轄的。”秦天說道。
“嗯。”鬆本赤陽繼續介紹起來:“這些是從窮氣住所搜出來的,他那很乾淨,什麼都沒有留下,唯一就是找到了一本書,在枕頭底下,估計他打發時間看的。”
秦天看了一眼書,是一本有關日本文化介紹的書籍。
秦天拿了起來,認真翻找起來。
秦天發現這書上有些標誌,秦天坐了下來,一頁,一頁的翻找。
“秦副局長,你這找啥呢?!”鬆本赤陽不解,就是一本書,還是純日文的,需要一頁一頁去翻找嗎?
可是。
秦天偏偏就是有收獲,在一不起眼的段落裡,秦天找到了一個備注,上麵用中文寫著:
要想其毀滅,必先其膨脹。
“你看我找到了什麼?窮奇的筆跡!!”秦天笑著說道。
“哦,意外收獲,有了筆跡咱們可以做筆跡鑒定。”鬆本赤陽說道。
“這是一個看書很認真很細膩的人,他做了很多標誌,用來分析。”秦天解釋道。
“分析什麼?”
“從你們的文化,民俗習俗,習慣,愛好中分析你們日本人的弱點。”秦天笑著說道。
“嗬嗬,分析我們大和民族的弱點?”鬆本赤陽笑了。
“很正常了,土肥原老師在1932年之前,特高課就對華夏進行了全方麵的分析,包括人文,地理,曆史,文化,人性,寫了一份非常重要的參考報告,叫《滿鐵調查》。”秦天回答道。
“哦。”鬆本赤陽點點頭。
秦天倒是覺得這個窮奇並不像描述的那樣凶殘,衝動,暴力,從這份筆記中反而看出他為人細膩,自信,也做足了功課。
“除了這些東西外,我們還收集到了指紋和鞋印,包括現在的筆跡,相信這些足夠能確認窮奇的身份,現在就是對他的外貌和身份沒有摸清了。”鬆本赤陽說道。
確實,對於窮奇掌控的東西已經很多了,唯獨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會在哪裡了。
“嗯。咱們至少掌握這麼多,以後抓到嫌疑犯,就可以直接對比,輕鬆多了,再也不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了。”秦天半開玩笑著損道。
“嗬嗬。”
“我先走了,還要麻煩鬆本處長了。”秦天說著就先出去了。
秦天走後,鬆本赤陽麵色就冷了下來。
“這個秦天真不要臉,還想晉選副局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種,支那人,還上臉了?真想當呢?”科室一名下屬當即湊上來說道。
“就是,這次行動是我們技術組的功勞啊,結果呢?全算他的了??”
技術處裡的人似乎對秦天有些意見。
這些意見主要來源於秦天不是日本人而是華夏人。
“我知道。”鬆本赤陽自然不敢在下屬麵前說什麼。
這鬆本赤陽也是副局長的候選人之一,甚至是熱門人物。本來這事,主要是他和原野在雄兩個人競爭,結果殺出個秦天來。
土肥原甚至還給承諾,誰找出窮奇等人,誰當副局長的條件。
這一點上,土肥原還是唯才是用的。
這秦天跟打了雞血似的,拚命找共黨和軍統的人起來。
搞得鬆本赤陽都有些危機感。
“處長,你吩咐一聲,我幫你搞他。”下屬膽子更大。
“搞他?怎麼搞?殺了他?還是打他威脅?還是要乾嘛?”鬆本赤陽反問道。
“讓他知難而退啊,一個支那人,還來跟我們搶副局長,癡人說夢呢?”下屬說道。
“你先彆搞,我找原野處長商議商議。”鬆本赤陽說道。
搞秦天,他也不想自己一個人搞,要搞也是挑撥原野在雄去搞,自己坐收漁翁之利,才是最好的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