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這些便條都要收起來了,你看,這上麵會留下我們寫字的痕跡。收音機也一樣,以後就固定在冰城廣播。”秦天把家裡每一個細節都檢查了一遍,儘量不留下任何不利的空子痕跡。
“怪不得土肥原會在滬都想殺你,想必這王媽肯定在他耳根邊說了我們不少可疑點。太可惡了,大漢奸。”顧淑美很氣憤,平日裡看王媽和藹可親,為人友善,對顧淑美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顧淑美好幾次都放鬆了對此人的警惕。
“這種特務,最厲害的就是演技,千萬彆被她糊弄了。”秦天以前遇到的特務都和王媽這種類型的人不一樣,不是鄭奎杜一明那種殘暴,就是高兵,土肥原那樣狡猾,或是梅組織那種殺手,王媽這種就屬於會被所有人都忽略但確實最危險的特務。
“今天這事,王媽肯定也會跟土肥原彙報。”顧淑美擔憂道。
“沒有證據。”
“可對土肥原來說,懷疑就足夠左右我們生死了。”顧淑美有些恐懼,對高兵和土肥原這兩個男人,她一直不敢直視和麵對。
“熬過這段時間吧。”秦天隻能如此祈禱了。
兩個人忙完了一切,秦天提了兩瓶啤酒,去隔壁渡邊良伊家了。
渡邊良伊雖然之前有過分行為,但秦天也不可能把他給殺了,何況這個人,上次透露土肥原要暗殺自己,說明此人還有用途。
這次去渡邊良伊家,秦天不僅拿了酒,還帶上了一些古董名畫去的。
反而出乎秦天意料的是,渡邊良伊推了推秦天的東西。
“怎麼了?你之前不是說,有渠道幫我換成金條嗎?”秦天詢問道。
“你聽反了,是我們想換成金條。”渡邊良伊很認真地回答道。
“我聽反了嗎?不是幫我把這些換成金條?”秦天明明記得是要兌換成金條。
“不是,你聽反了,我這邊很多貨,想換成金條。秦副局長,這邊,有沒有金條?”渡邊良伊回答道。
上次這會計喝了酒,現在又不認了,也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渡邊良伊看了看四周,確認安全,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上麵的人,知道帶古董名畫不安全,不僅不安全,對價值的評估也不準確,尤其是戰亂,都不好出手。”
這倒是真的。
“但金條就不一樣,全世界通用,這場戰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你要說咱們日本必贏嗎?未必。”渡邊良伊卻有另外的看法。
秦天主動給渡邊良伊倒了倒酒,這小子,挺有一套的。
“怎麼說?”
“淞滬會戰,雖然我們贏了,但這場戰之後,我們就知道,這裡的戰不好打了,彆看現在拿下了武漢,南昌,剩下就是長沙,直麵重慶,但這戰線越拉越長,後勤補給都是困難,往西,地勢變了,重型武器坦克大炮沒那麼好進了,這些對我們日軍都不利,長沙這一戰就不好打。”渡邊良伊喝了口悶酒,說道。
“哦。”秦天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格局的。
“那你手上都是些什麼人,想換金條呢?”秦天又問道。
“都是大人物,你都認識,裕穀一郎,堂本石尾,山村野夫,甚至土肥原。”渡邊良伊小聲地說道。
我曹!
秦天真是有種有眼不識泰山的感覺。
但想想又不稀奇,渡邊良伊是特高科的總會計,財務處副處長,管錢的和領導自然走得近。
“那我給他們換金條,我能有什麼好處?再說,我的藥廠,他們就已經在分潤了。”秦天回答道。
秦天看出來了,這冰城上層實際上也是蛇鼠一窩啊。
“你如果能換,你提,我跟上麵要求去。”渡邊良伊說道。
“好,那你就去跟裕穀一郎,堂本石尾他們說,土肥原要殺我。”秦天本來可以直接找他們去施壓的,但不方便去。
主要是,土肥原目前的官職和裕穀一郎平起平坐了,很快,要比裕穀一郎高一個大級彆,裕穀一郎已經沒法管他了。
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這。”渡邊良伊想了想,又確認了一遍,問道“真的能換金條?”
“能,我去找找老熟人,這些東西,就像你說的那樣,見不得光的。我需要找一些地下渠道,你知道的,我是冰城人,在冰城玩到大的。還有什麼是我搞不定的?”秦天又說道。
“好的。我去跟領導說。”渡邊良伊舉起酒杯來,說道“實際上,我跟你的身份是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對監視你們的夫妻生活也沒有興趣,我的唯一興趣就是錢,錢就能很好的收買我,哈哈。”
渡邊良伊是一個極其貪財之人,他主動暴露自己的弱點。
顯然上麵的人是這樣,他也就能拿捏上麵的人了。
“嗬嗬,我自求自保,軍統和共黨也要殺我,如果土肥原也要殺我,那我真的沒法活了,我為冰城的大日本領導謀了那麼多福利,到頭來,兩邊不討好,兩邊不是人,這很寒我的心。”秦天說道。
“明白,懂的,這事交給我來辦。”渡邊良伊說道。
酒後,情在。
渡邊良伊當即就去找裕穀一郎說明情況了,當然了,他也把換金條的事說了。
“真有此事?”裕穀一郎不敢相信。
“確有此事,秦副局長在滬都就遇到了梅組織人的暗殺,就是鬼武局長受土肥原老師之托派去的。”渡邊良伊回答道。
裕穀一郎細細想了想,說道“你去把土肥原老師,和堂本石尾都給叫來。”
裕穀一郎,想了想,又補充道“把中森花澤夫人也喊來。”
伊藤大佐不在,那隻能喊中森花澤了。
“好的,我馬上去。”渡邊良伊這次是真的乾了一件好事了。
很快。
土肥原賢二,堂本石尾,中森花澤就到齊了,渡邊良伊則是遠遠的躲在院子裡等候著他們的商議結果。
這件事,渡邊良伊做的有點沒腦子,這事,實際上是惹怒土肥原的,不過,他這個人,財至上,做出這種選擇,也就不稀奇了,人的性格,三觀,就已經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