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前線。
戰爭還未開打,但上級總方針已經下來了:死守長沙。
薛嶽的隊伍作為先頭兵穿插營,任務很重。
“聽著,長沙我們寸土不讓,戰到最後一兵一卒,誰都不許退縮,一切服從指揮,服從指令。”薛嶽上將戰前動員。
他站在地圖前,和眾將士商議他這一戰該怎麼打?!
“我們現在不知道敵人會從哪裡穿插過來,我們既要掩護主戰場,又要攔截對方的先頭兵,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很怕被埋伏。”軍師擔憂道。
“我們的偵察連有沒有情報彙來?”薛嶽問道。
軍師搖搖頭,說道:“一點消息都沒有,隻怕可能已經全軍覆沒。”
就在這時,一名通訊員跑進了營房:“報。”
“說。”
“收到一份絕密情報,但全文加密,我們破譯不了。”通訊員說道。
“什麼叫破譯不了?不是重慶發來的嗎?”薛嶽詢問道。
“不是重慶發來的,我們和重慶約定的所有加密方式都試過,均破譯不了。”通訊員回答道。
“這麼奇怪。”
“但是我們破譯出了四個字,這四個字是單獨的一段,采用的是我們約定的加密方式。”通訊員又說道。
“什麼字?”
“孤狼隱殺。”通訊員回答道。
“這是什麼?”薛嶽問眾人。
此時一人站了出來,說道:“我推測,應該是代號,我記得中統情報部門,有一名外圍的情報人員,代號就是孤狼隱殺。”
“這份情報不會無緣無故發到我們這邊來,你通知下去,看看有沒有可能,這個人在我們部隊裡。”軍師很有頭腦,戰爭之下,很多事情都形成了默契。
情報人員肯定是有其他原因,所以無法發送常規的加密情報。
很快,通知了下去。
兩個小時後。
薛嶽的軍營來了一對姐妹,和一名營長。
這對姐妹不是彆人,正是趙飛雪,趙飛燕。
“薛上將,這位趙飛雪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人。”營長說道。
“怎麼回事?”薛嶽問道。
“我叫趙飛雪,是中統外圍一名情報人員,代號孤狼隱殺。你要找的人,很可能是我。”趙飛雪回答道。
薛嶽遞上了一份情報,把事情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下,便問道:“你看看,能不能破譯,我們常規破譯方式都破不了,但是破譯了情報頭,隻有四個字,就是你的代號,你看看。”
趙飛雪當即接過密文,看了一遍,光看是看不出任何名堂來的。
“我需要密碼本。”趙飛雪說了幾本書的名字。
拿到書之後,但趙飛雪全部破譯失敗了。
“你彆急,誰知道你來了這裡?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份情報就是發給你的?”營長提醒了一句。
這位營長和趙飛雪相識,也曾是舊同事。
趙飛雪的潛伏者身份暴露後,基本上已經很難再繼續從事情報工作了。
日本特高科都有內部黑名單,對這種暴露的人,哪怕死去的人,隻要是情報人員身份,都會建檔,方便以後查詢。
像趙飛雪這種級彆的,會第一時間將資料,照片一切信息同步給各占領地的情報單位。
趙飛雪將寸步難行,連做外圍都是很困難的。
包括之前的林思思,也是一樣。
林思思現在也是完全秘密行動的,一旦被核實或認出來,都將是二次被捕或原地槍斃。
所以,趙飛雪投靠了舊日朋友,上前線,為祖國貢獻自己最後的血肉之軀。
這樣的女人,乃巾幗英雄,不得不讓人敬佩。
“發給我?”趙飛雪想了想,馬上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是冰霜發我的,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破譯了。”
趙飛雪和冰霜是有過私下約定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加密和破譯方式。
“我和冰霜約定的,是按日期和我們自己經曆的事件為加密基礎的一種改良的加密方法。”趙飛雪解釋道。
這一次,她細細回憶,將密文一一破解了出來,遞給了薛嶽上將。
“這是山本正雄軍的詳細作戰部署,他們將從新牆河作為穿插連從側麵切斷後援和正麵戰場的聯係和支援。”薛嶽看完之後,又是欣喜又是擔憂。
“薛上將,有用嗎?”營長詢問道。
“有用,非常有用,你們也留下來,共同商議阻擊大計。”薛嶽既然鐵心了要打這場戰,就必須打贏他,死也要打成國民軍的氣概來。
“馬上召集各將領開會。”
冰霜終於把重要的軍事情報送到了最需要這份情報的軍隊手上,而且避開了特高科的層層破譯。
這份來之不易的情報,也為長沙會戰埋下了重要的一筆。
下午四點。
土肥原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土肥原當即接了電話。
“土肥原老師,是我,水門鬼步。”對方說道。
“原來是水門教授,我正在等你電話,您說。”土肥原說道。
“你送來的樣本已經證實是我們秘密運輸丟失的那批病毒樣本,驗證結果為真且仍然有效。”水門鬼步說道。
土肥原不意外,敵人不可能送一個假樣本過來,因為那樣是威懾不了自己的。
“好的,感謝水門教授。我再問一下,你們內奸的事查得怎麼樣了?”土肥原詢問道。
“內奸的事由保衛處負責在調查,目前還未有消息。”水門鬼步說道。
“好,你們內部千萬不能被敵人滲透。”土肥原再次警告道。
“你放心,非日籍的人員不會勝任重要工作,也不會知曉核心內容。”水門鬼步說道。
“也一樣要小心,我們的敵人很強大,無孔不入。”土肥原這是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好的。”水門鬼步掛了電話。
土肥原雙手摸了摸臉,這個人真的反將了他一軍,以他對此人的了解,自己一旦執行病毒投放任務,這個人,也一定會執行,絕不含糊。
這就是威懾力,猶如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