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長沙。
長沙南,東,東北,三方麵,日軍全麵壓境。
各師各旅偵察兵都已經彙報局勢。
這場戰爭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長沙一旦拿下,直搗重慶。
國民軍將退無可退。
國民高層正在開展激烈的緊急會議。
“幾場戰下來,我們和日軍差距巨大,我提議,放棄長沙,退回重慶,保留有生力量。”
一名高級將領退縮道。
“退退退,我們要退到什麼時候?東三省我們退了,東三省沒了,滬都我們退了,金陵我們退了,南昌我們退了,長沙我們還要退?再退下去,真要亡國了。”
另一名愛國將領薛嶽拍著桌子大喊道。
這國民軍高層是極其不團結的,他們本就是軍閥合並,各有各的心思。
但他們中間,仍然有大量的熱血軍人,他們愛國,守衛疆土,熱血主抗日。
“如今,中華大地已經一半的國土落入敵軍之手,是我們這一代的恥辱,你們要退就退,但我要打,我誓與長沙共存亡。”
又一名愛國將領陳城要求打,打光最後一顆子彈,也要守住長沙。
這唇亡齒寒,長沙沒有退路。
在一群愛國將領的熱血下,加上軍師們對長沙一帶的分析,認為敵人的重型武器沒有那麼好進,國民黨最高將領最終下令:死守長沙。
“薛嶽,你前往東南方向布局。”
“陳城,你前往東,負責打正麵戰。”
———
現在沒有人比葉潔更加的著急。
作為情報人員把情報發出去比命都重要。
葉潔可以不要命,就她一條,但在前線,一條重要的軍事情報將左右幾十萬人的生死。
葉潔擦了擦自己有點紅潤的眼睛,走向破譯科。
破譯科正在通宵破譯他們昨天截獲的共黨電報。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起來。
“我破譯了,我破譯了。”
一名破譯女科員大喊了起來。
沒有密碼本她們也能破譯,原因是,她們采用了較原始的方法,窮舉法,將現在書店主流的書都拿過來進行嘗試破譯,外加滲透者基本上把共黨,國民軍內部的那幾套破譯方式都給扒光了。
如果總部更換通訊加密方式,下麵的人都要換,會非常麻煩。
女破譯女當即先往錢處長的辦公室跑,然後和錢處長一起,又往高兵的辦公室跑。
“給我。”高兵主動問道。
女破譯科員馬上把破譯結果遞了上去。
高兵打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便蒼白難看了。
“好的,非常好,這件事,你立功了,後麵嘉獎你。”高兵說著,當即往土肥原老師的辦公室跑。
很快。
到了土肥原賢二辦公室,將情報遞了過去。
土肥原賢二一看,臉色也是死灰一樣。
“這,這怎麼可能?”
土肥原再次確認了一下情報,有點不敢相信。
這份情報,連高兵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泄露出去??
但馬上,土肥原便有了猜想,之前一名研究員被綁架,名叫羽生風骨,一起丟失的,還有運出來的病毒樣本。
這些病毒樣本是秘密運輸的,當時陣容還不小,結果,遇到了伏擊,士兵全死,貨和人都被劫走了,現場也沒有留下其他屍體,至今為止,日本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貨和人全部下落不明。
“是共黨劫的人和貨?不應該啊,是秘密運輸的,沒人知道這事,難不成生化基地內部出了泄密者?”土肥原各種猜測。
但都不太實際。
土肥原千算萬算,這輩子估計都想不到,這事,純粹就是巧合了。
但多疑的土肥原自然不可能把“邏輯推理”推卸巧合這種設定上。
“老師,需要我做什麼?”高兵詢問道。
“不需要,這事,不要泄密,有幾個人知道?”土肥原詢問道。
“應該就那名女破譯員知道,其他人應該不知道。”高兵說道:“我們的破譯工作流程是這樣的,對於破譯結果,破譯者保密,互相之間,也不溝通,當然了,當情報價值失去後,我們會對破譯工作進行複盤,是為了互相學習,了解敵人的加密方式,手段等等。”
“好,挺好的,你通知她,這事,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錢處長。”土肥原當即吩咐道。
“明白,我現在就去。”高兵說道。
這事,把土肥原給搞暈了。
高兵出去後,土肥原馬上去把山村野夫給喊了進來。
這山村野夫的工作能力一般,沒那麼細膩的頭腦,準確地說,他是有點依靠嘴皮子和關係爬上來的,但無論是怎麼上來的,他在執行方麵還是值得稱讚的。
土肥原讓山村野夫親自去跑一趟日本憲兵隊,找日本憲兵隊的大隊長,目前是他負責在調查羽生風骨一事。
“你告訴他,病毒投放的情報已經泄露,要麼是羽生風骨泄露的,要麼是生化基地內部泄露的,要他這兩頭都查;羽生風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土肥原吩咐道。
“好的,我馬上去。”山村野夫剛走出去一步,又轉頭詢問道:“課長,這是不是也可以間接說明,白狐可能不是秦天?他人都不在冰城了。”
“你怎麼替他說話?”土肥原詫異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就隨口提提。”山村野夫說著也就出去了。
接著,土肥原又馬上打電話給滬都的特高科分局局長鬼武生靈,同步了情報泄露的事。
“情報是從我們這邊泄露的嗎?”鬼武局長詢問道。
“不是,是從冰城泄露的,我們一名研究員被綁架了。”土肥原說道。
“那咱們要終止行動嗎?如果被抓個現行,人證物證俱在的話,對我們的國際輿論將非常不利,這事,隻能秘密執行。”鬼武局長說道。
“不用,敵人現在最多隻知道有這件事,但不知道執行人是誰,怎麼執行,地域那麼廣大,一時之間,是查不出來的。讓他們先隱秘,等我最後的消息。”土肥原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鬼武局長掛了電話。
鬼武局長看了看時間,是晚上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