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本是哄孩子的無心之言,有人卻不由意動。
李棲瑤一聽可高興了,滿口的姐姐姐姐,邊上拉著熠哥兒的陽哥兒很是吃醋,小夥伴也顧不上了,撒丫子跑過來拽著李瑤光的衣裳急晃,“表姐,表姐,不,姐,姐,我的親姐,我也要抱!”
眾人會心一笑,於媚雪看看自家孩子,再看看眼前兄妹,上前拉著李棲楓溫聲問,“好孩子,唐突的問一句,不知你們兄妹家裡可還有什麼人?”
李棲楓被問的一愣,隨即苦澀一笑,倒是沒有隱瞞:“不滿您,家父家慈年前染疾病故,家中就剩我與瑤瑤二人相依為命,再無親故。”
心中哪怕猜到,聽得此於媚雪還是重重一歎,“好孩子,是姨的不是,多有冒犯,還請勿怪。”
李棲楓灑然,“無妨,無妨,不知者不怪,您多慮了。”
於媚雪觀其言行,再有前頭這孩子憐惜弱小,下意識帶上倆累贅逃命的品格,於媚雪暗暗點頭。
“棲楓啊,不瞞你說,我家瑤光也是個苦娃娃,父母早逝,投親了我這沒出息的小姨,從來都是苦了她,今日咱們兩家難得的緣份,姨見你們兄妹就心生歡喜,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李棲楓依舊態度極好,一拂手,客氣有禮:“您說。”
“孩子,你與我外甥女都姓李,又有那麼巧的名兒,還有相互救命的緣份在,不若你們認個乾親兄妹,以後我家瑤光有了兄妹娘家,你也多個同姓的妹妹有個幫扶,大家相互依靠扶持往前奔,你看可好?”
這世道,哪怕是在太平盛世裡,他們這樣無父無母無親族的孤兒,也最是受人覬覦欺辱的存在,更何況自己還帶著個年幼的妹妹,即便自己身負秀才功名,想要平順的養活妹妹,把書讀下去,難難難,更何況是眼下這般亂世。
眼前之人提出認親,看似突兀,其實李棲楓心裡明白,對方是惦記著救命之恩,是好心,所以才有的這麼個提議,本意是幫扶便利照顧他們兄妹的吧?
要不然就憑著人家把他救下,又帶著他們平安出了揚州那吃人的煉獄,什麼恩什麼情還不完?
更何況,李瑤光這姑娘,本事能力可比自己大,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自己。
說來說去,這認親是自己占便宜,可為了妹妹……想到一路把自己架出來也還稚嫩的肩膀,斟酌再三,李棲楓重重點頭。
“好!”
隨著他的點頭,於媚雪與程塑夫妻眼裡都是歡喜,當即就要定下名份。
邊上吃醋的兩小隻知道真成親人後,亮娃麵麵相覷,隨後卻又很是高興,一個多了表哥表姐,一個多了姐姐表弟,都是親人啊,兩小手舞足蹈相親相愛,倒是看得邊上熠哥兒滿麵羨慕。
一旁與熠哥兒對話完後默默退開的季墨,看到這一幕也跟著沉默,特彆是在程塑歡喜的上來,請他與上船來的顧卿他們當這場認親的見證,還拿出銀子拜托季丁幫忙整治酒席時,季墨越發的鬱悶。
話說,明明他才是大哥,他先是大哥的好吧!有這麼破的妹妹嗎?
隻可惜,沒人發現他的不愉,連他那唯一認可的妹子也沒工夫鳥他,唯獨接了銀子的季管事察覺到主人的心情不怎麼明媚,手捧銀子忐忑望來。
季墨還能怎麼辦?沒心沒肺的妹妹是自己認下的,隻能一如既往發揮七濟堂護短作風,寵著唄。
這時的某人卻是不知,很多時候寵著寵著是會成為習慣的。
鬱悶墨朝著季丁重重點頭,季丁如蒙特赦,忙不迭的捧著銀子趕緊撤。
季丁辦事很靠譜,夜裡就在樓船整治了八桌席麵,除了被安排離開提前進城去的人,剩下的包括隔壁樓船上臨海閣一眾,全都請來坐席,見證了李瑤光與李棲楓、李棲瑤兄妹的認親。
自此,李瑤光也算是有娘家親人,而李棲楓兄妹也有了小姨姨父可以依靠。
劫後重逢,還添新親,都是歡喜的事,大家難得圍坐一桌並未分男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顧卿舉杯與眾人碰杯喝了一個後,放下杯子就探頭過來問李瑤光。
“李姑娘,如今已過江抵南,大家也已平安,不知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曾經聽你說要去金陵落腳,如今還是嗎?”
李瑤光嗯嗯點頭,放下筷子,嘴裡卻道:“是是,不過顧姐姐,今日認親,我都已喊你顧姐姐了,姐姐該也不見外喊我瑤光才是,大家共患難,可都是自己人。”
顧卿心知李瑤光脾性,說一就是一,為人真誠,沒有一點看不起他們這些下九流的意思,眼裡盛滿笑意,忙從善如流,再次斟滿酒杯舉起,“好,我是姐姐,你是妹妹,瑤光妹妹,來,走一個。”
李瑤光趕緊也斟酒舉杯,兩人的杯子清脆的碰在一起,豪氣乾了,李瑤光這才道:“顧姐姐你們是如何打算的,難道也要同赴金陵?若是如此,不若……”
沒等李瑤光說完,邊上緊挨著她坐的季墨斜睨一眼過來,“不行!”
李瑤光傻眼,心說我啥都沒說呢,你就不行?
迎上李瑤光的視線,季墨淡定搖頭:“不行!”
“為嘛呀?”
季墨抬手輕點上首正說的熱鬨的兩人,“你姨父腳傷未愈需養,你新兄弟身上的傷也不宜挪動。”
額,好吧,還真是。
李瑤光遺憾的看了顧卿一眼,才要抱歉,顧卿隨即笑了,手中酒杯一轉:“其實也不然,我們是坐船沿江而上,路途並不顛簸,若是……”
季墨挑眉,“沒有若是,我的病患,好不好,能不能動,由我說了算,再說我也要赴金陵,我的人顧大家便莫要操心了。”
顧卿看看季墨又看看李瑤光,搖搖頭,驀地又笑了。
她不言,李瑤光卻看著她的大哥驚訝:“大哥,你也去金陵?不是吧?你的人不都去丹陽府了?你不去,他們怎麼辦?”
季墨猝,想翻白眼,“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況且我早就說過,沒有我這主人,他們該如何還如何,這些都不重要!再說我接到消息,武定府撤出的人此刻都在金陵,我最得利的管事還在那等我,自是得去看看。”
“哦,是這樣嗎?”
季墨重重點頭,“當然。”
邊上的顧卿卻一直笑一直笑。
就這麼的,次日旭日東升之時,大小兩艘樓船相繼楊帆啟航,沿著大江南岸逆流而上,共赴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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