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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黑燈瞎火的,你想怎麼著都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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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算嫂子求你了,饒了家明吧,行嗎?家明還隻是個孩子,他不懂事,你彆跟他一般見識,我們還,我砸鍋賣鐵也還!”還不待唐植桐開口,楚春雪梨花帶雨的哭著哀求道。

“嬸子,麻煩您先把劉家嫂子扶起來。”周圍閒人多,唐植桐往一邊閃了閃,不肯接受楚春雪這一跪,轉過臉讓住戶伸把手。

楚春雪懷孕的事情,附近的人都聽說了,雖說月份上還沒到很顯懷的時候,但一孕婦下跪替孩子求情,很容易引起群眾濟弱扶危的同情心。

有人上前扶住楚春雪,楚春雪還是不願意起來,癱坐在地上抹淚。

此時劉誠誌也過來搭把手,臉上很精彩,他既不願楚春雪這樣給自己丟臉,但還想著唐植桐能不追究,不過他扯不下臉來說軟和話,不僅不說,還不開口承諾還雞的事情。

“嫂子,快起來,地上涼。家明這事自打他偷雞就注定了,不是說我原諒他,就不用去未管所。後麵進去待幾年,需要等法院那邊審理,我說了不算。”儘管劉家明做的不對,但唐植桐無法如同對待劉誌成、呂德賢那樣去對待一個一心為兒子求情的母親,所以在說話的時候態度還是蠻溫和的。

仿佛為了驗證唐植桐的話一般,汪洋在一旁幫腔道:“行了,彆哭了,進屋給孩子收拾收拾,衣服被子該帶的帶著,省的凍著孩子。這事你們求唐植桐同誌沒用,怎麼判是法院的事兒。”

一聽求情沒用,劉誠誌更覺得丟臉了,當即給了楚春雪一巴掌:“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咱不求他!”

一巴掌下去,楚春雪頭發都淩亂了,住戶有幾個看不過眼,紛紛譏諷道:

“真威風呢!”

“窩裡橫!”

“什麼玩意兒!”

“丟老爺們臉!”

……

見勢不可改,楚春雪抽泣著,捂著臉,回屋給兒子收拾被褥。

唐植桐在一旁暗自搖頭,潘金蓮的藥,燕冬萍的笑。

若是女同誌碰到劉誠誌這樣的男人,無論喂藥、還是離婚,唐植桐都不意外。

呂德賢雖然進了屋子,但並沒有不管外麵,而是趴在窗戶上聽得認真。

“忍不住就出去唄。”呂德賢的老伴在一旁開腔道,不過語氣嘲諷大於規勸。

呂德賢忍住了,沒跟老伴置氣,跺了下腳,歎了口氣,再次出了家門。

“汪所長,桉子,你看這事鬨的,都是我不好,想著遠親不如近鄰,本來打算兩邊勸一下,沒想到沒壓住火。”呂德賢到底是心裡掛著劉家明,出來後擠出了個笑臉,朝唐植桐賠不是。

“嗬,得了吧。大家可都看著呢。剛才我可是一直好好說的,但你們爺倆沒一個通人氣的。”唐植桐聽呂德賢的話裡還有說自己不懂事的意思,直接開口譏諷,什麼特媽的近鄰,這樣的近鄰有多遠滾多遠才好。

唐植桐一開口,呂德賢還好,劉誠誌紅溫了:“說誰爺倆呢?說誰爺倆呢?!”

“爺倆咋了?爺倆又不是親爺倆,我跟吳大叔還能說是爺倆呢,你心虛什麼?急什麼眼?”唐植桐皮笑肉不笑的繼續刺撓劉誠誌。

住戶一聽這話,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但也就背地裡說說,誰當著呂德賢和劉誠誌的麵貼臉開過大啊!

“誠誌,你少說兩句!”呂德賢是真的想上去撕爛唐植桐的嘴,但當下最緊急的事情是把劉家明撈出來,根本顧不得罵唐植桐,反而要製止劉誠誌,省的他頭腦一熱,說出更不合適的話來。

說罷,呂德賢也顧不上鄰居的嘲笑,厚著臉皮跟汪洋谘詢道:“汪所長,你看這事,劉家賠償桉子,是不是能從輕處理?”

“積極賠償取得苦主諒解,肯定能從輕。”汪洋給了句準確的回複,若不是他想著幫唐植桐減少損失,他都懶得搭理這爺倆,一個小聰明耍過了頭,一個直接沒腦子。

“桉子,你看家明還是個孩子,他年紀小,不懂事。

這大過年的,我在這代表劉家給你個話,肯定賠你隻肥雞!

你看,你是不是通融一下,把案子撤了?家明還小,這一進去,這輩子就完了。”

呂德賢說到最後,字字發自肺腑,哀求意味十足。

“你什麼意思?去未管所是接受教育的,怎麼就完了呢?還有,你當派出所是我家開的呢?當著公安同誌的麵說他們徇私?是這意思吧?”唐植桐不打算再給道德綁架仙人機會,一上來就用言語把呂德賢懟的死死的。

“你啥也彆說了,我不想聽!”

“剛才我跟你們講道理的時候,你們爺倆乾嘛了?一個明晃晃的偏袒,一個耍無賴!”

“我不想講道理了,你們又站在道德製高點來綁架我,合著理都在你們那邊?可憐的、受害的都是你們?”

“機會給你們了,可你們不中用啊!今兒你們就是說破天,我也不接受調解了!讓法院去判吧!”

唐植桐沒有再給呂德賢機會,猶如機關槍似的把話說完,轉頭先是跟住戶表明自己的態度:“大家可都看見了,這回不是我不通情理,我不是人家爹、人家爺爺,更不是人家師傅,沒理由慣著這種人,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趁著住戶點頭的空,唐植桐又跟汪洋說道:“汪所長,我現在不想跟他們廢話了,我去外麵等你,一會去所裡把手續走完。”

在唐植桐看來,今晚的執法過程存有瑕疵,所以自己打算跟著過去把手續給補全,至於劉家會不會有異議,就管不得這麼多了,這年頭又沒有律師,有意見也得等開庭再說。

汪洋點點頭,然後一把把想追著唐植桐出去的呂德賢給拽住:“行了,老呂,人家爹媽都沒說啥,你在裡麵摻和個什麼勁?”

住戶一聽這個,又樂了。

呂德賢無地自容,覺得今兒自己這張老臉算是丟儘了。

“行了,大家夥都散了吧,外麵怪冷的,彆凍感冒了。”汪洋說完並沒有撒手,揮手讓住戶各回各家,人多,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汪洋身上那套製服還是有威懾力的,住戶很快三三兩兩的散去。

“老呂,你們這事辦的不地道啊。你們啥都不賠,空口白牙的,這事能有完?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早點賠償,才能爭取寬大處理。你們不賠,肯定寬大不了。具體怎麼做,你們自己掂量吧。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要辦就抓緊,這孩子在派出所關不了幾天。”汪洋說完才鬆開手,揮手趕人。

從道義上來說,汪洋自認為自己做的沒錯,無論從哪方麵來說,能提醒呂德賢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劉家能賠償唐植桐那是皆大歡喜,不賠償自己也不能抄了劉家,無非是劉家明在裡麵時間長一點、更受罪一點罷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楚春雪領著劉家明朝派出所走,由於劉家明年齡小,汪洋也沒上銬子。

唐植桐當了回好人,幫著楚春雪把收拾好的被褥給拎了過去。

可能是有楚春雪陪著的緣故,劉家明情緒穩定了很多,但還是緊緊抓著楚春雪手。

楚春雪今晚挨了劉誠誌好幾巴掌,狀態好不到哪兒去,但此刻隻能充當起孩子的精神支柱。

唐植桐看在眼裡,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劉誠誌,也不管劉家明能不能聽懂,說道:“家明啊,我算看明白了,在你家裡,也就你媽是真疼你了。”

劉家明聽後,扭頭瞪了唐植桐一眼,目光裡有倔強、仇恨、屈辱,很複雜,但沒有丁點兒後悔、反省、歉意。

唐植桐一開始並沒有想著把劉家明送進去,隻要劉家賠了雞,孩子讓學校和家裡嚴加管教就差不多了,但看到劉家明這幅態度,唐植桐直接熄了和解的心思。

既然如此,就等著走正常程序吧。

來到派出所後,楚春雪在羈押室陪兒子,唐植桐在辦公室配合把手續補全。

“汪所,麻煩您了。”一切都辦利索,唐植桐跟汪洋道謝。

“客氣,就今晚這種情況,換我我也忍不了。”汪洋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三塊錢的賠償,真當糊弄傻子呢?

“唉,其實我已經忍了不止一次了……”唐植桐又將劉張氏謀算自家宅子的事情說了一遍,若是能將這種不穩定因素給徹底解決,那可就太好了。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你呀,太心軟了。”汪洋聽後,為唐植桐抱打不平道。

“老呂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就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可誰知道老的欺負完了,現在小的也逮著我家欺負。嘿,真把我家當成軟柿子了。”唐植桐說完來龍去脈,開了自嘲模式,努力的去證明自己對一個小孩子揪住不放並不是沒有人情味,隻是實在忍不了了。

“放心吧,他們討不了好。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有信兒了我告訴你。”汪洋看看表,這一折騰已經快十點了,外麵住戶的燈已經全滅了。

羈押室這邊是不能留親屬的,所以送唐植桐出去以後,汪洋過去提醒楚春雪趕緊回家:“明兒彆忘了給孩子送飯,我們這可不管飯。”

“好。同誌,能給孩子留個燈嗎?我怕他晚上害怕。”楚春雪在裡麵看到唐植桐往外走的身影,就想著趕緊上去再說幾句軟和話,但臨走之前還不放心兒子,於是哀求道。

“行,今晚不關燈。”汪洋歎口氣,揮手趕人。

此刻,楚春雪也顧不得肚子裡的孩子,一路小跑著朝唐植桐追過去:“大兄弟,雞我明天就去買,肯定賠你,你這次就原諒家明,行嗎?”

“嫂子,你甭找我了,找我也沒用,家明的事得看法院怎麼判。”唐植桐生怕楚春雪再給自己來一個下跪套餐,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

唐奶奶以前曾經教育過唐植桐: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能再給彆人跪。

還說接受彆人下跪折壽,不跪彆人,但也不能讓彆人跪自己。

武漢那位扔孩子的女同誌離自己太遠,沒法避免,但楚春雪近在眼前,可以躲著點。

“大兄弟,嫂子求你了。我把自己賠給你,你想怎麼著都行,我都聽你的。這黑燈瞎火的,彆人也看不到。”看唐植桐不答應,楚春雪費了很大勇氣,把自認為最能拿得出手的拿了出來。

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楚春雪猶自記得自己剛嫁過來那幾年,四鄰八舍的小青年看自己的那種熾熱卻又躲閃的眼神,尤其是自己生完家明後的夏天……

“嫂子,你怎麼糟蹋自己我管不著,但請你彆這樣糟踐我。剛才這話,我就當你沒說過。”一聽楚春雪這麼說,唐植桐又躲得遠了點,如果這時候楚春雪喊一嗓子,自己就說不清楚了,搞不好就會粘一褲襠屎。

“還有啊,彆動歪心眼子,要是你們因為家明的事去磨央我媽,我會直接要求派出所嚴肅處理!”唐植桐走出幾步,又警告了一句,隨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太哈人了,大冷天的野外,孕婦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回到家,唐植桐鎖上大門。

廂房沒有亮燈,正屋的燈亮著,一瞅就知道小王同學在陪著張桂芳等自己。

鳳珍和鳳芝已經睡下,唐植桐小聲的跟婆媳倆簡短彙報了一下偷雞案的進展。

“媽,明天誰跟你求情你也彆鬆口,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實在不行,你就把大門關上,誰也彆搭理。”唐植桐最後不放心的囑咐道。

“行。不過這是不是重了點?”張桂芳是個心軟的,知道未管所對一個孩子意味著什麼。

“這是在救劉家明呢,您想啊,劉張氏都把劉家明慣成什麼樣子了?劉誠誌隨他媽,也不是個明事理的。要是再不及時矯正,劉家明這孩子就廢了。”唐植桐沒有說劉家明看自己的那個眼神,若任其這種孩子這麼長大,妥妥的是社會的不負責任。

“行,那聽你的。”張桂芳一琢磨,兒子說的有道理,也就認同了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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