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身為天下聖地之一,位於楚國境內,自然離得不會和楚國的都城太遠。
所以陳夜下一站的目標便是建安城。
至於京城那邊,陳夜相信流霞能夠應對好一切,這個不需要他擔心。
而夏念初估計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兩人雖為夫妻,但陳夜不知道夏念初是怎麼想的,暫時脫身也是一個可行的計策。
不過陳夜覺得夏念初應該不會暴露他,畢竟一旦翻臉,夏念初的利益也必將受損,甚至會在乾國引起不小的風波。
在這已經開戰的背景之下,所以陳夜的暫時離開,並不會掀起什麼風浪。
魍已經離開了乾楚邊境,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據魍所說他隻是為了陳夜才來這裡的,陳夜既然已經選擇進入深淵,魍也將任務交代清楚了。
而魍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妖族,不過這並不在陳夜的考慮範圍內。
陳夜現在的目的就是殺了那個魍口中的天宗之人,然後北上探索深淵真正的麵目。
至於戰爭之事,多一個陳夜少一個陳夜其實就變得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現在在這景明城,陳夜等到葉影之後還需要接一個人。
沒錯,就是他的小侍女雲裳。
一直以來,除了陳夜因為那個洛圖的意外被傳到楚國來之後,他和雲裳幾乎都沒有分開過。
這次北上之行,陳夜自然會把他的小侍女帶在身邊。
不過現在算算時間,雲裳應該也根據陳夜的交代,來到這景明城了。
果然,夜幕降臨的時候,景明城一家平平無奇的客棧之中,出現了一個約莫十六七歲左右的少女。
雲裳現在有點淩亂,少爺當初隻交代了她來到這景明城,可是沒有說下一步該乾什麼。
現在天色已晚,外麵又全是巡邏的士兵,雲裳不得不走入這家客棧之中。
“少爺,你到底在哪裡呀……”
雲裳低著頭,隨處找了一個位置之後便輕聲呢喃道。
然而就在這時,客棧二樓忽然走下來幾個醉酒男子,他們搖搖晃晃地來到樓下,嘴裡大喝道,
“老板,再來兩壺酒。”
客棧老板看著樓上的幾人,苦著一張臉,但是手上卻乖乖提著兩壺酒遞給了這幾人。
然而這幾個醉酒男子並沒有回到房間之中,而是在這裡隨處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開始喝了起來。
由於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這客棧一樓除了老板之外,隻剩下雲裳和這幾個男子。
老板給這幾個家夥拿完酒之後,目光便放在雲裳身上,隨後走到雲裳身邊先是瞥了一眼那幾個男子,然後輕聲說道,
“這位客官,天色不早了,若要住店那邊趕快回房,否則就趕緊回去吧……”
言外之意,就是讓小姑娘你不要在這裡待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以雲裳的智商……貌似理解不了客棧老板的話,她隻是眨了眨標誌性的大眼睛,發出糯糯的聲音。
“老板,我在等人,不會打擾你的生意的。”
老板歎了口氣,又瞥了那桌醉酒男子一眼,最終歎息道,
“算了,小姑娘,你好自為之吧……”
雲裳始終不明白這個老板的態度,然而正是因為雲裳發出的聲音,吸引了一旁還在喝酒的幾個男子。
那幾個男子見狀轉過頭來,看著雲裳,瞬間有著眼前一亮的感覺。
雲裳雖然在陳夜眼中,一直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姑娘,但是她的年紀確實也不能用“小姑娘”來形容了。
她已經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尤其是那張麵容,出落得愈發水靈。
“喲,這還有一個小美人,哈哈哈哈……”
其中一人忽然走向雲裳,開始大笑起來。
其他人也紛紛蠢蠢欲動,調戲道,
“小美人,你是來自哪裡的呀……來,跟爺走吧。”
雲裳皺了皺眉頭,打算起身離開,不料那幾個男子高大的身體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小美人,跟爺走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雲裳沒有廢話,一掌拍到了那個領頭男子的身上,隻見一道巨大的身形飛了出去,直接砸到了牆壁上。
這下子,不僅這群男子的酒瞬間醒了,就連一旁的客棧老板也被震驚到了。
這個女子竟然這麼強,但是老板的神色變得更加沉重了。
因為他知道這幾個男子不是一般人。
他們乃是原城主府的人,現在文政入主景明城,城主府自然給了這位少將軍,而這些家夥自然也就跟在文政麾下。
雖然文政治軍嚴明,但是總有幾個不聽話的家夥,而這幾人就是憑著自己的身份在客棧中大肆喝酒吃肉,放鬆自己。
客棧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但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也不好說什麼。
但是老板知道這群人的脾性,所以剛剛提醒雲裳離開這裡,不過雲裳沒有聽進去。
現在可好,這件事情要是鬨大,不管雲裳有沒有錯,城主府都會為了自己的顏麵,不會放過這個姑娘的。
而這群男子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看著雲裳惡狠狠地說道,
“這小娘們還是個帶刺的,兄弟們拿下她。”
麵對如同餓狼一般撲來的男子,普通女子定然沒有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雲裳好歹也是修行者,有著自保之力,一道浩然正氣釋放而出,三下五除二就把這群人震飛出去。
客棧老板眼見事情鬨得越來越大,便連忙提醒道,
“小姑娘,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雲裳搖了搖她的小腦袋,回應道,
“不行哦,少爺還沒有來,我還不能走……”
客棧老板急得一跺腳,最終歎息道,
“唉……”
此時,麵前的一個男子緩緩站起身來,眼中的殺意顯露無疑,隻聽見嘶啞地說道,
“今日不管是誰來,都救不了你!”
然而,話音剛落下,他的脖子上卻出現了一道血線,還沒有等此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生機斷絕,令人感到脊背發寒。
“嗬,真是好大的口氣!”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