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王?竟然是他!”
西南王府中,陳夜站在院落中,今日朝堂之中事情也傳入了他的耳朵中。
金焰軍出征,意料之中。
而天承王竟然也去前往雲州,那陳夜大概就知道乾皇的意思了。
那位王爺去雲州的目的不是楚國,而是潛藏在雲州的噬天會!
雲州出現鬼修的事情被乾皇給壓了下來,彆說百姓,就連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員都沒有收到這個消息。
但是陳夜知道,那個噬天會中的“柒”就是被他用辰淵劍所殺,這件事也隻有他和蘇姬知道。
雲州的暗處,還藏著一個“陸”,將會是三皇子最大的威脅。
但是如果天承王降臨雲州的話,局勢或許會發生變化。
想到這裡,陳夜從懷中拿出那塊黑色的石頭,這是“柒”死亡的時候留下的。
陳夜注入一絲鬼氣,黑色的石頭被重新“打開”。
但是它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之後,又重新暗淡下去。
“奇怪……”陳夜低喃道,之前注入鬼氣的時候,黑色石頭上暗淡的光芒是一直能維持下去的。
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
如果按照陳夜之前的猜測,這個東西是用來通訊的話,現在說明這京城沒有鬼修。
不,是沒有像柒一般噬天會中的鬼修。
按照這個思路,之前出現的那個陸的身上也應該有著這麼一塊石頭。
噬天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陳夜收回石頭,他有預感,自己和噬天會絕對還會再有交鋒。
此時,蘇姬忽然走到了陳夜的身邊,她看著眼前之人緩緩開口道,
“你這西南王府倒是挺不錯的,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堂堂一個世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楚國。”
“有的時候,人不需要那麼多好奇心。”陳夜淡淡回應道。
蘇姬笑了一聲,“也對,這裡現在是世子您的地盤了,說話自然要硬氣一點。”
陳夜同樣露出笑容,“即使不在京城,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現在我帶你來到了京城,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蘇姬的目光變了變,她輕聲說道,
“反正天宗那邊的人應該是找不到我了,至於我在這裡麼……雲衍書院倒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她既然已經來到了這京城,那便想見識一下這個天下的儒道聖地。
若是能夠得到書院的青睞,將來回到楚國麵對天宗的時候,她也能夠有底氣。
陳夜嘴角勾起,他看著眼前的人,意味深長地說道,“那祝你好運,而且彆忘了你的身份。”
蘇姬低下了頭,是啊,她的身份……她是鬼修。
好在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讓其他人感受到她身上的鬼氣,但是在這京城,必須更要小心行事。
蘇姬有了自己的安排,陳夜現在麵對的事情也不少。
他大概梳理了一下,當下首先要為搬去靜苑做準備,還有夏念初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也要摸透,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雲衍書院那邊,他這段時間都沒有去過,他需要找一個人,那位院長!
他腦海中的圖騰,恐怕隻有那位神通廣大的院長才能替他解惑。
當然,還有一件他需要做但是不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青提對他的拜托。
熊族的王熊和豹族的王翠王狗蛋兩姐弟現在應該被朝廷給抓了,青提請他幫忙把人救出來。
能夠被青提調到京城,應該是那位妖皇手底下的心腹。
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有點困難,而且青提已經回到妖族了,以後能不能見麵還不好說,陳夜就算不去救人,青提也不可能忽然降臨來找他麻煩。
陳夜內心歎了一口氣,還是找機會看看吧,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要是那位妖皇秋後找他算賬就麻煩了。
……
皇宮深處
經過一段時間的養傷,那位四皇子算是從鬼門關上爬了回來。
但是他養傷的這段時間,他京中的勢力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尤其是夏念初一派對他派係的瘋狂打壓,現在成了他最先需要解決的問題。
至於他的妻子陸時鳳這段時間則是在無微不至地照顧他,也算是讓四皇子的心裡有了一絲心安。
但是四皇子能夠在入乾皇的眼,爭奪這太子之位,說明他也不是一個廢材。
既然他的傷已經有了好轉,那麼他就要作出反擊了。
現在坐在他麵前的他最大的依靠,大乾六王之一的武山王。
這位王爺說來也悲催,洛圖之爭中即使他有著強大的實力,也在聖境大能和天道之下吃了大虧。
但他確實真真切切支持四皇子的人物。
如今兩人修養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重新要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了。
四皇子拳頭握緊,惡狠狠地說道,
“這段時間,我的那個妹妹可真是乾了不少好事,要是再讓她繼續下去,現在朝中還有多少人眼中有我這個皇子。”
武山王沉聲回應道,“殿下,如今急不得一時,現在乾國腹背受敵,還是要以抵禦外敵為主。”
顯然,這位武山王還是明事理的,現在乾國局勢嚴峻,若是京城後方再鬨出什麼浪花來,不說敵人會趁虛而入,乾皇估計都不會放過他。
誰料,四皇子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鄭重地說道,
“是啊,不過正是因為現在這個嚴峻的形勢,我才能有更多的機會……”
武山王看著自家殿下,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夏念初不是趁我不在才敢如此放肆的嗎,若是她不在京城,那京城誰又能限製得了我?”
武山王聽了,內心感到一陣疑惑,“不在京城,永穆公主殿下迄今為止幾乎沒有離開過京城,殿下這又是何意?”
四皇子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任何話。
但是他現在手上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可用的棋子了。
李家覆滅,李薇薇至今還在三皇子手上,這些事情四皇子都知道。
但是他沒有任何行動,李家對他固然有用,但是一旦觸及到自己父皇的底線,他不敢救,也救不了。
而李薇薇,這枚他曾經比較看重的棋子,也選擇將其舍棄。
凡掌權者,皆以利益至上,這是他們得以走向更高處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