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夜的目光之中,一個絕美的女子正認真地注視著他。
她的臉上完美無瑕,如同墜於凡間的仙人,加上她身上自帶的虛無縹緲的氣質,不禁讓陳夜內心怔愣一瞬。
隨後陳夜內心便是一陣茫然,這什麼情況?
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藏書閣中,為什麼要盯著自己?
餘笙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她連忙收回目光,不過她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什麼表情。
她也沒有想到陳夜會忽然醒來,竟然沒有任何征兆。
陳夜隻見自己麵前的女子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麼,內心十分奇怪,他主動問道,“這位姑娘,為何要盯著我看。”
“我沒有。”餘笙淡然說道,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陳夜無言,既然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不願意和自己交流,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陳夜將書重新放回書架,準備離開藏書閣。
餘笙忽然問道,“你是雲衍書院的弟子?”
陳夜回應道,“在下陳夜,敢問姑娘是……”
餘笙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你就是陳夜,怪不得……”
怪不得?怪不得什麼?陳夜感覺自己眼前的女子愈發奇怪起來,看她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應該也是書院的弟子。
“你的詩寫的很不錯。”餘笙清冷地誇讚道。
陳夜點頭,“多謝誇獎。”
就這樣,兩人見麵就聊了這麼寥寥幾句話,餘笙就直接離開了這裡。
“奇怪的人。”陳夜呢喃道,但他知道能進這書院藏書閣三層樓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天才,她不願意和自己糾纏,自己也不會主動貼上去。
隻是雲衍書院之中存在這麼一個絕美的女子,陳夜怎麼就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這有點奇怪。
餘笙緩緩走到外麵,看著自己潔白無瑕的手,內心同樣有些迷惑。
“陳夜……他身上這種奇怪的氣息到底是什麼……”
“不,不是熟悉的氣息,但這種奇怪氣息我一定在那裡感受到過……”
餘笙自言自語,她總感覺陳夜身上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息,但就是說不上來。
……
大乾帝國,皇宮
今日朝堂之上的氣氛十分奇怪,因為今日所議論之事,都十分重要。
本來朝中諸位大臣還想好好扯一下陳夜和夏念初婚宴的事情,但是一夜之間,乾皇就收到了兩個消息。
第一個還是關於災民安置的事情,雲州那邊自大旱之後,無數百姓都已經吃不起飯了,淪為災民。
朝廷雖然從國庫中拿出不少賑災的銀子,結果不是被貪就是各個部門之間相互扯皮,導致銀子和賑災糧幾乎都到不了百姓手中。
乾皇因此也殺雞儆猴,殺了不少貪官,可是奈何還有人真的不怕死,繼續發國難財。
最搞笑的事情就是這些人以為仗著自己背後有四皇子撐腰,不知悔改。
而他們的主子四皇子絕對是比乾皇還想弄死他們。
本來京城之中勢力複雜,又有陳夜強勢入局,四皇子第一次在宴席上露麵表明態度,就打算開始處理這個西南王世子了。
結果他還沒動手,就被這件事給牽連進去,已經忙得是焦頭爛額。
夏念初又趁此機會扶持了不少自己人上位,還主動請纓去安撫災民。
現在雲州大量災民湧入京城之外,就連夏念初都有一些難以處理,此番朝會,首要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
乾皇用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底下低著頭的大臣們,冷笑道,
“誰能告訴朕,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身為百官之首的南宮淵見沒有人站出來,他隻得無奈站出來打樣,“稟陛下,民乃國之根本,今我大乾帝國遇天災降世,自當要保民以強國。”
“依老臣看,現在應當開放國庫,救濟災民,以振大乾。”
聽到南宮淵這麼說,其他大臣也都紛紛跳出來附和道,“南宮大人所言極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民心,唯有開放國庫,才能救濟百姓。”
乾皇看著底下一個個跳出來的大臣,不由得冷笑出聲,
“哈哈哈,好……好,你們真是好樣的。”
眾大臣聽出乾皇語氣不對,額頭上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隻聽見乾皇繼續說道,“開放國庫,然後銀子又進了你們的口袋?”
“微臣不敢!”
看到乾皇有發怒的跡象,眾人紛紛下跪,以示忠心。
隻有南宮淵冷眼看著這一幕,一句話都沒說。
“現在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多的災民,就一句開放國庫事情就解決了?”
“錢是國庫裡的,你們就負責嘴上一句話,膝蓋一跪,外麵的百姓也不聞不問,那你們告訴朕,要你們有什麼用啊!”
乾皇內心生出一副怒氣,發現自己手底下的怎麼都是一群飯桶。
開國庫?最後進的不都是你們的口袋?還敢這裡大言不慚地叫,乾皇越想越氣。
“陛下息怒……”
這下好了,本來他們跟著南宮淵的話走,結果徹底惹怒了陛下,而這位宰相還跟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
“罪魁禍首”南宮淵則是佝僂著個腰,在乾皇發怒的時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現在時機到了,他又站出來說道,
“陛下,剛才是微臣失言了,不過賑災糧是一定要放的,但是如今我大乾形勢不穩定,國庫也不能儘數放開,到時總會有那麼幾個不臣之心之人克扣錢糧,欺壓百姓。”
乾皇重新將目光放到南宮淵身上,問道,“你還有什麼辦法?”
“災民之事,需要專門派人監督此事,以防有人從中牟利。”
“至於賑災糧之事,也不一定要從國庫裡麵出,比如……在場的諸位貢獻一點自己俸祿,那賑災糧不也可以湊出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