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息，似道氣，又似太陰、太陽之氣。
可仔細感知下，卻又不停變換，跟任何一種力量都明顯不沾邊。
甚至，連五口飛劍本身，也時不時變換，化作氣流雲霧一般。
哪怕在場不少修士，事先對無涯之涯三件壓軸寶物已有一定了解。
此刻，也根本看不透這五口飛劍的情況。
隻能從氣息上判斷，知道這五口飛劍不簡單。
至於蘇十二，更是如此。
來之前，他最多也就是知道，無涯之涯有仙石出現。
至於三件壓軸寶物，根本聞所未聞。
但自己不清楚無所謂，既然上了第二輪競拍，無涯之涯自會講明寶物來曆。
眸光閃過，蘇十二目光當即就跟著眾人，一起投向上方天垣身上。
“如諸位道友所見，這一輪競拍寶物，乃是以五口飛劍組成的成套飛劍至寶。”
“此劍名喚先天五劍，乃是以傳說中自宇宙誕生之初蘊生的先天五氣，太始之氣、太初之氣、太易之氣、太素之氣、太極之氣煉製而成。”
“先天五氣是否自宇宙誕生之初孕育，無涯之涯也無從知曉。”
“但這五口飛劍，單拿出來，每一口都等同於一件玄天靈寶。五劍齊催，威力足可達到半仙器的水平。”
“據傳，若能設法令五氣合一，更有可能蘊生傳說中的混沌之氣。到那時，五劍歸一，便可達到真正的仙器級彆。”
天垣身上衣衫輕動，清朗聲音又一次隨風擴散全場。
隨這番話語響起，場中眾多修士，下意識屏住呼吸。
先天五氣，絕大多數修士都未曾親眼見過。
可沒見過不等於沒聽說過。
空中，天垣清朗聲音擴散，每一句話說出，都讓眾修士呼吸為之一滯。
先天五氣，在場知道的修士不在少數。
可以先天五氣煉製而成的飛劍，究竟能有多少威能功效，那眾人可就無從知曉了。
此刻，無涯之涯天垣的介紹，也讓眾人對這五口飛劍認知更加清晰。
五口飛劍，單拎出來都是玄天靈寶級彆的飛劍。
五劍齊出，更可達到半仙器地步。
更彆說，若能參透先天五氣，設法將先天五氣歸一，屆時飛劍品階直接就能到仙器級彆。
這對眾人而言，吸引力可想而知。
先前拍賣過程中，昔日在古神遺墟出現的玄冥冰魄珠，也曾是仙界威力不俗的仙器。
可玄冥冰魄珠，明顯是受損後品階大幅跌落。
上限自然不差，可想要設法修複，那難度也不是一點半點。
光是尋找能夠修複玄冥冰魄珠的材料，怕是就難如登天。
相比之下，這先天五氣煉製的先天五劍，可就沒那麼複雜。
擁有者需要做的，隻是不斷參悟這傳說中的先天五氣。
參悟明白，先天五劍五劍合一，成為仙器。
哪怕參悟不明白，過程中，也能讓修士本身受益匪淺。
“早就聽聞，此番無涯之涯交易大會，壓軸的寶物，乃是一件半仙器級彆的飛劍至寶。”
“沒想到，竟是以先天五氣煉製而成的五口玄天靈寶級飛劍組成。”
“更沒想到，此劍竟還有成為仙器的潛力。”
“彆浪費時間了，直接說競拍底價吧！”
短暫安靜後，人群中立時有催促聲音響起。
略顯急促的聲音，可見出聲之人對這套飛劍極為心動。
哪怕沒出聲的修士，眸中不停變換的眼珠，也同樣難掩動心。
“好！這套先天五劍競拍正式開始，起拍價為……五十萬靈晶！”
天垣嘴角帶笑，當即朗聲又道。
“五十五萬！”
“六十萬！”
……
“八十萬！”
……
就在天垣話落一瞬，場中或雄渾，或輕柔聲音接連響起。
不管出聲之人是男是女，聲音是大是小，語氣全都十分篤定，儘顯對這先天五劍的決心。
先前競拍其他寶物，眾人尚且還會耐心審視一番。
可對這先天五劍，卻生怕出價慢了，寶物被其他人拍走。
畢竟拍賣會已到尾聲，這又是壓軸寶物，更有驚人潛力。
這等寶物，誰也不願輕放。
“哼！諸位，就你們這種叫價方式，叫到猴年馬月，隻怕也決定了不了此劍的歸屬。”
“一百萬！此劍老子要了！”
也就在眾人接連出聲，一點點叫價之時。
人群中，一道囂狂聲音響起。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出聲之人直接將寶物價格抬至百萬靈晶。
也在這一刻，場中一道道目光循聲望去，很快便彙聚在一名虎背熊腰的妖修身上。
這妖修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因為白虎幼崽寶物，跟蘇十二激烈競價的妖修。
投去的目光當中，不乏有渡劫期存在皺眉。
可妖修卻視若無睹，昂首挺胸，神情格外倨傲。
“你這小家夥，當真好大的口氣。百萬靈晶又怎樣，這也想將這先天五劍拿下？”
“老身出價一百二十萬！”
一道身形佝僂，看不清具體麵貌，隻能看得出是一名老嫗的渡劫期巨擘，口中發出沙啞聲音。
聞聲，不少有心繼續叫價的合體期修士，遲疑著將要說的話默默咽了回去。
一百二十萬的價格，本身已經不低。
絕大多數合體期修士，全部身家加起來，都沒這麼多資源。
更彆說渡劫期巨擘出麵，價格稍微抬上幾下，渡劫期巨擘無傷大雅，合體期存在卻根本比拚不過。
更有部分，與這老嫗來自同一星域的修士，眼裡閃爍流轉著忌憚目光。
顯然，這部分修士，已經認出這老嫗的身份來曆，更深知對方不好對付。
對這些修士，就算有足夠資源，也絕對不敢在所在星域，招惹一名渡劫期巨擘。
其他星域存在，倒不需要有多少顧慮。
可同在一個星域，招惹到渡劫期巨擘的話，縱有天大背景來曆，合體期修士也是扛不住的。
“前輩好魄力！可惜，這先天五劍，我妖族要定了！”
“一百五十萬！”
妖修緊跟著出聲，聲音洪亮，絲毫沒有因為自身修為實力跟對方有差距而表現出半點畏懼。
不管怎麼說，離開這無涯之涯後，自己人在妖族，對方人在修仙界。
哪怕招惹到對方，自己也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