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十二並未提及自己與百寶齋的具體關係,畢竟自己以這散仙之體在外行走,正可擺脫天道宮聖子的追蹤。
沒必要在這小事上,留下破綻。
南宮懿暗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忙微笑道:“尋找靈植?!不知前輩要打探什麼,小女子在這百丈坊市倒也認識不少人,定全力為前輩提供幫助!”
蘇十二接著又道:“一種名為九幽血蓮的靈植!”
“這九幽血蓮是什麼模樣呢?”南宮懿繼續問說。
蘇十二搖頭,“不清楚!”
“這……修仙界中,許多罕見天材地寶,未必隻有一個名字。單靠一個名字,想要尋得靈植,隻怕並非易事。”
南宮懿麵露難色,說著下意識扭頭看於靈靈一眼。
繼續出聲問道:“於前輩在多寶商會多年,見多識廣,可有聽說過這種靈植?”
於靈靈若有所思的看著蘇十二,果斷搖頭,“這靈植,我倒也是第一次聽說。”
南宮懿略一沉思,繼續向蘇十二問道:“那關於這九幽血蓮的其他特征,前輩是否知道呢?比如說靈植來曆、特性……”
“對這九幽血蓮,老夫所知有限。來曆不清楚,但有一點,這靈植當中蘊含的力量,一定是至陰至邪,且無法被修士吸收煉化,至少是不可能被輕易煉化。”
對南宮懿的反應,蘇十二絲毫不覺奇怪。
繼續開口,將所知信息,乃至推測,也一並說出。
畢竟要找人幫忙打探消息,自是要開誠布公。
至於於靈靈從旁同樣聽到這些信息,他也並不在意。
畢竟,當日在紫竹林禪院,當眾將關於九幽血蓮的信息說出,本意就是想發動修仙聖地各方勢力的力量,共同尋找此物。
於靈靈身為多寶商會之人,消息更為靈通,知道這些信息,也是好處多過壞處。
“至陰至邪,且無法輕易被修士吸收煉化麼?”
於靈靈輕聲念叨著,俏眉微蹙,看向蘇十二的眼神,略顯幾分詫異。
萬佛宗之地,她並未親自前往。
可蘇十二從萬佛宗離開,帶出有關九幽血蓮這個靈植的名字,卻第一時間被修仙聖地各大小勢力所獲知。
雖說對蘇十二當日所說抱有懷疑態度,可畢竟事關一件半仙器至寶。
各方勢力,自是第一時間設法打探。
百丈坊市消息一向最為靈通,即便蘇十二第一時間趕來此地。
可於靈靈身為百丈坊市多寶商會的一員,又是出竅期修為境界的存在,自是第一時間便獲知此事,更有打探關於這一靈植的信息。
此人打探九幽血蓮,看樣子也是衝流沙地半仙器而去。
隻是,這靈植是否真能壓製半仙器力量,還有待查證,他為何……
等等,按照前往萬佛宗眾修士傳來的消息,當日成功闖過萬佛宗考驗,會見萬佛宗修士之人,並帶出關於這靈植信息之人,乃是一名走散仙之道的修士。
修仙聖地當中,走散仙之路的修士倒也不在少數。
可相比正統修士,仍然隻是極少部分。而準一劫散仙,還在外界行走的,更是少之又少。
難道……當日前往萬佛宗,見到萬佛宗修士之人,便是眼前之人?
目光在蘇十二身上打量,於靈靈暗暗思忖。
須臾,嬌軀猛地一顫。
倘若真是如此,此人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九幽血蓮而來。
那……九幽血蓮能夠克製半仙器力量一事,豈非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不行,這一消息必須儘快傳回,得讓商會眾人也抓緊時間打探有關九幽血蓮信息才行。
於靈靈思緒飛轉,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心中卻在轉瞬有了打算。
在百丈坊市,她確實是沒什麼地位。可在多寶商會,地位待遇還是相當可以的。
若能多做貢獻,彆的不說,至少將來能夠獲得更多修煉資源。
於她而言,這就已經足夠。
至於說自己謀劃半仙器,本身所修功法就不擅長戰鬥,於靈靈自是想都麼想。
於靈靈暗中謀劃,做著自己的打算。
一旁,南宮懿在聽到蘇十二的分析推測後,也轉動著眼珠,快速思考起來。
沒等開口回應,突然眼中兩道亮光閃過,似乎想到什麼,當即陷入沉思當中。
“嗯?”
看到南宮懿這般反應,蘇十二皺了皺眉,略感疑惑。
不過,從跟南宮懿幾次接觸下來,他也知道,對方為人應該是信得過。
難不成……她知道有關這九幽血蓮的消息?
妙法如來前輩隻說九幽血蓮曾在修仙界出現,但修仙界可不單單修仙聖地這一處區域。
否則,以修仙聖地的規模,斷無可能半點消息沒有才對。
南宮懿當年被送上多寶商會拍賣台,顯然也是從其他修仙之地而來。
心念暗轉,蘇十二不由得猜測起來。
也就半盞茶功夫,南宮懿回過神來,扭頭再看蘇十二,紅唇輕啟,欲言又止。
蘇十二見狀微笑道:“南宮小友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南宮懿這才開口道:“小女子故鄉典籍中,記載有一物,跟前輩所言這九幽血蓮的特性頗有幾分相似。隻是,兩者名字不同,也不好說會不會是前輩要尋找之物。”
蘇十二挑了挑眉,不慌不忙道:“哦?竟有這種事?小友不妨說來聽聽,方才小友不也有說,修仙界中,天材地寶未必隻有一個名字。”
能從南宮懿這有所發現,讓他分外感到意外。
隻是,南宮懿畢竟隻是元嬰期修士。就算知道有特性相同的靈植,靈植品階也難說好壞。
對此,他並未抱有太大希望,隻當是一個線索。
“更準確說,應該是兩種靈植。小女子故鄉典籍記載中,提及有兩種天地罕見靈植,分彆為九陽血蓮和九陰魂蓮。前者至剛至陽,後者至陰至邪!”
“這兩種靈植,乃共生存在,皆存在於傳說中,且蘊含特殊力量,根本無法被修士正常吸收煉化。”
“至於具體能夠用來作什麼,卻根本無人知曉!”
南宮懿一邊思索著,一邊出聲說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