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的價格,且不說溢價多少,光這個報價,對在場其他修士,就形成絕對碾壓,堪稱離譜。
天道宮聖子分身本人,也不認為場中還有誰,能與自己一爭這最後壓軸的寶物。
‘一枚龍蛋,外加雲海奇人的《神皇聖功》,最最關鍵還是找到蘇十二這家夥,隻要將其拿下,天地爐唾手可得!’
想到天地爐,天道宮聖子分身嘴角笑容更盛。
此一行,最核心自然還是天地爐。
但有機會將其他寶物也一並收入囊中,他自然也不會錯過。
拍賣台上,於靈靈此刻更是早已笑的合不攏嘴。
雲龍龍蛋雖好,幼龍孵化後,修煉速度也非常可觀。
可問題是,幼龍修煉所需消耗的靈石資源,更是堪稱恐怖,說是無底洞也絲毫不為過。
至於雲海奇人的功法傳承,拍賣行可以斷定是在龍蛋當中,也可以確定功法是真。
可畢竟時隔萬年,後人對功法的描述,難保不會有誇大之處。
功法真實價值究竟幾何,在拍賣行上層看來本就難以估量。
一萬的起拍價本就不低,按照拍賣行最早的估價,能以兩三萬中品靈晶成交,就已經是不錯的結果。
以此作為壓軸,也不算落了多寶商會的麵子。
可現在,最後一輪的競拍,價格直接被叫到五萬中品靈晶。身為本輪拍賣會的主持者,她所能得到的收益,也跟拍賣效果息息相關。
麵對這樣的情況,心中怎可能不發自內心的高興呢。
“這位道友出價五萬中品靈晶,現場……”
深吸一口氣,竭力穩定自己激動的情緒,於靈靈當即開口快速地說了起來。
隻是,話沒等說完。
“五萬一!”
拍賣會現場,後排又一道聲音響起。
跟天道宮聖子分身幾乎相同的方向,可卻並非同一人。
這一次,出聲叫價者,不是旁人,正是蘇十二。
聲音響起,也讓蘇十二瞬間再一次成為全場焦點。
“嗯?是這家夥?他……竟然還有餘力?”
“五萬一的中品靈晶,說拿就能拿得出來嗎?”
“這世道怎麼了,這些散修怎麼一個比一個瘋狂!!”
……
片刻驚訝後,看著蘇十二的身影,一眾修士不由得為之驚歎起來。
而在人群中,更不乏有大量修士,看向蘇十二的眼神暗藏寒意。
比起天道宮聖子分身,在這場拍賣會上,蘇十二行事可高調太多了。
幾日的競拍下來,早有修士暗暗盯上了蘇十二。
現如今,蘇十二更是喊出比天道宮聖子分身還要高的價格,無疑是向在場邪修和心懷不軌之徒發出邀請。
此處、人傻、錢多、速來!
血海闕令狐裕和紫霜閣的玉陽子兩人,也是再一次交換目光。
散修當中,同時出現兩名身價不菲的修士,兩人心思也是愈發活絡起來。
玄女樓三人所在房間內,安月更是一臉失神模樣。
“怎麼會?這家夥先前在百丈坊市的渡劫台,通過競彩所得靈石資源,折算成中品靈晶,頂破天也就三萬有餘而已。”
“光是這幾日在拍賣拍賣會上花費的靈石,都不止一萬。怎可能,還能拿得出這麼多靈晶資源呢?”
安月小聲嘀咕,俏臉上寫滿震驚。
另一人的身份信息,她無從得知,可蘇十二的情況,卻算得上是有所了解。
一個剛剛渡劫成就出竅期的家夥,竟然有著這般恐怖身價。
哪怕此刻親眼所見,安月也有些難以置信。
這家夥……豈不是說元嬰期修為境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般恐怖的身家?
難怪,難怪先前淩泉道友要加價買他的雷鳴石,他一直不肯賣,合著根本不差這些靈石資源。
不過……這家夥也著實可惡,有這般身價,卻遮遮掩掩,分明是有意看本姑娘和淩泉道友的笑話。
如此心性,絕對是邪修無疑。
也難怪他能成功渡劫,換做本姑娘,要是有這麼多靈石、靈晶資源,渡劫之時絕對比他還要更加輕鬆。
呼吸間,安月腦海中連串念頭閃過。
明明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主動挑事,但她卻全然不覺。蘇十二的無心搭理,無意惹事,在她想象中,也被順理成章解讀成刻意挑釁。
這一刻,心底深處,對蘇十二怨念更是愈發強烈。
“按照月丫頭的說法,此人應該才渡劫不久。那他這一身身家,當是在元嬰期階段便已經擁有。”
“元嬰修士能夠擁有如此驚人財富,光是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便是九大超一流勢力的核心弟子,也不可能有如此身家!”
“由此觀之,此人確實不簡單!”
三人正中間,玄女樓四樓主小聲開口,溫婉麵容上,在這一刻也是寫滿了疑惑。
“簡單不簡單,不還是散修一個,最起碼肯定不會是九大超一流勢力的人。這種邪修,能有這麼多身家,不定是意外發現了哪位前輩的洞府。甚至……盜了哪位前輩的墓也有可能呐!”
“對了師父,咱們不是跟他約定拍賣會結束之後,在坊市的百香茶樓見麵嗎?”
“要不要……趁機將他拿下?!”
安月撇撇嘴,繼續開口說著道。
話說到最後,更是目光一閃,整個神情變得陰鷙無比。
玄女樓四樓主微微蹙眉道:“嗯?拿下他做什麼?”
“當然是……弟子的意思是,此人有可能是邪修。將他拿下,問清靈石靈晶來源,若是正規途徑,自然放他離開。”
“可若是為惡所得,自是要為那些被他戕害之人,討個公道。咱們玄女樓身為玄門正道,本也有維護修仙聖地秩序之職,不是麼?”
安月神色一正,一番話說的是冠冕堂皇,義正言辭。
李飄月坐在一旁,頓時如坐針氈。
儘管蘇十二並未直接承認,可她也基本可以肯定,此刻這高調行事之人,便是自己昔日同門蘇十二。
而對蘇十二的為人,她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安月這般背後詆毀,讓她心中自是不滿。
可蘇十二行事一向隱秘,此番沒有直言,必是不想對外透露身份,她也不好在師父麵前解釋什麼。
隻得頻頻用餘光掃向自己師父,心中暗暗著急,生怕自己師父會被安月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