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歸靈真人,修為提升到築基期之時,實力卻連煉氣期修士都不如。”
沐飛燕態度仍舊恭敬,快速開口解釋。
此話一出,眾人對此功法頓時興趣大減。
空有修為境界,卻無半點實力,誰都清楚後果,不過是待宰羔羊而已。
唯有蘇十二,眯著眼,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不善戰的修煉功法麼?
若以化身之軀修煉此功,效果又會如何呢?
真元雜質頗多倒是無所謂,若真能將真元修煉入體,設法淬煉打磨便是。
嗯……這靈龜功法倒是可以回頭找一本一試。
蘇十二心念暗轉,臉上不露聲色,淡然道:“看來……那歸靈真人的轉機,應該就在你所說的神識功法之上了?”
沐飛燕笑著點頭,繼續娓娓說道:“前輩所言不錯!”
“當年的歸靈真人,在踏上修仙路之日起,數百年時間,全靠給各個商會、坊市打工為生。”
“因為功法不善戰,再加上其為人懦弱。平日,沒少被人刁難、欺淩,一度成為東海群島的笑話。”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在那歸靈真人凝結金丹後,又一次被人取笑、欺淩的時候。竟突然爆發,選擇了反抗。”
“歸靈真人突然暴走,僅僅一招,就秒殺掉一名大勢力,擁有金丹期後期修為的少主。”
“而後,爆發的歸靈真人更是在一夜之間,連滅萬人,將所有曾經欺辱過他的修士,全部斬殺。”
“神識功法的攻擊手段?”蘇十二眯著眼,適時出聲詢問。
“不錯,那歸靈真人所用手段,正是神識功法!”沐飛燕毫不遲疑,當即點頭。
“滅殺萬人,用的也是神識攻擊手段嗎?”蘇十二再問。
“從始至終,那歸靈真人展現的攻擊手段,隻有神識攻擊。”沐飛燕輕輕點頭。
蘇十二麵露沉思,頓陷沉默當中。
神識不同真元,相對神秘。對修士,哪怕元嬰修士而言,要想通過修煉提升神識強度,也絕非易事。
元嬰期修士,可操縱神識攻擊不假。
但往往都是震懾,亦或者在關鍵時刻,作為保命手段使用。
畢竟,神識一旦損耗,要想複原,更是需要花費不少精力。
識海輕微受損還好,嚴重受損的後果,甚至猶在根基受損之上。
至於以神識攻擊,一擊秒殺一名金丹期後期修士,並沒有多麼稀奇。
哪怕他,憑借神光刺手段,拚著神識受損,也完全可以做到。
可……一夜之間,連滅萬人,那根本不現實。
而基於對方不善攻擊的前提,能做到這一步,不外乎兩點。
一者,對方神識渾厚,源源不斷,用之不竭。
二者,對方神識能夠在極短時間內,快速複原。
亦或者,兩者兼備。
但不論哪一種,都足以說明,那神識功法絕不簡單。
念頭轉過,這一刻……蘇十二對這神識功法興趣更濃。
對他而言,一切能讓自身實力提升的方法,都有興趣。
“明白了,你繼續說!”
沉吟片刻後,蘇十二方才繼續開口。聲音平淡,毫無半點情緒波動。
沐飛燕輕輕點頭,一直留意著蘇十二的神情變化。
可惜,且不說蘇十二修為境界遠超她,光是蘇十二的心性,就遠非她能夠比擬。
不管如何留意,根本看不出蘇十二半點心思想法。
腦海中默默盤算著自己手中底牌,這才繼續開口說了起來。
“歸靈真人大肆開殺,引來東海群島大量金丹強者圍攻。”
“可……在其強大的神識攻擊麵前,所有金丹期強者各種強大手段難以施展,以至死傷無數。”
“短短數日,歸靈真人之名傳遍東海群島數百島嶼。直到那最開始被秒殺修士所在家族,一名元嬰期巨擘出關,方才給一切畫上句號。”
“歸靈真人受元嬰修士一掌,被擊碎全身經脈。卻也自燃金丹,趁機遁入無邊海域,消失無蹤,死傷未卜。”
“在脫身之際,更是凝聚全部神識於一劍,將那元嬰修士擊傷。那元嬰修士當時表現的很淡然,可在那一戰的百年之後,本有希望再進一步的那元嬰修士卻突然羽化隕落。”
“也正因當年變故,東海群島各大勢力的中層修士數量銳減。為抵禦海中妖獸侵襲,十三方勢力不得不聯手,成立如今的東海十三塢。”
沐飛燕說到最後,仍是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
似她這種散修,哪個不渴望能有一番奇遇,擁有強大實力。無不……將那歸靈真人奉為英雄敬佩!
蘇十二點點頭,平靜說道:“既然是小道消息,也就是可真可假了?”
“那神識功法,隨那歸靈真人失蹤上千年,又怎會這麼巧,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來?”
沐飛燕訕訕一笑,道:“巧合談不上!東海群島曆史悠久,傳說數不勝數。”
“百年一次的拍賣會,無論黑白,每一次都有不下於那神識功法的寶物問世。每一件寶物背後,都有著或驚世駭俗,或不為人知的傳說。”
“消息雖然真假難辨,但卻不可能空穴來風。”
“晚輩猜想,黑市拍賣會上,就算沒有神識功法,也必定有其他至寶壓軸。”
蘇十二無聲點頭,平靜說道:“看來想要參加這黑市拍賣會,絕非易事。”
沐飛燕心中暗喜,費了這麼多口舌,若還不能引起對方對那黑市拍賣會的興趣,那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做。
喜歸喜,回應速度卻絲毫不慢。
“前輩所言不錯,黑市拍賣會所拍賣的東西,大多數並不被修仙界正道所接受。”
“因此,不但位置隱蔽,想要參加拍賣會,也需要相應憑證才行。”
蘇十二繼續問道:“哦?怎樣的憑證?從何處渠道可得呢?”
沐飛燕訕訕一笑,當即搖頭說道:“黑市拍賣會來曆神秘,晚輩能知道這些消息,已經是僥幸。至於那拍賣會憑證可從何處渠道得到,就無從知曉。”
蘇十二依舊麵無表情,對這一回答,並無絲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