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啊蒼山……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呢?
從蒼山之地來到牧雲州,可以明顯感到,牧雲州天地靈氣已經是相當濃鬱。
沒想到,這竟然是幾乎所有靈脈都被封魔,導致牧雲州天地靈氣驟降,還趕上天地靈氣潮汐退潮的情況?
實在難以想象,以往的牧雲州,天地靈氣該是多麼濃鬱。
更無法想象,那東海群島又是怎樣一個地方。
“原來如此,難怪偌大的牧雲州,能修煉到元嬰期的修士卻並不多見,真想不到個鐘竟有如此一番緣由。”
蘇十二小聲感慨,這一刻方才明白,為何先前冷豔會說,那東海群島才能找到結嬰丹與渡劫寶物。
想到那是一個遠勝牧雲州的地方,不免心馳神往,充滿好奇。
“東海群島實力自然是強,但牧雲州內元嬰期修士少見,卻並非僅僅這個原因。”
冷豔繼續開口,此話一出,卻讓蘇十二心頭一緊。
蘇十二忙繼續詢問,“並非僅僅這個原因?難道說……那三九天劫當真那麼難以渡過?”
冷豔搖頭,“三九天劫自然不容小覷,可終究隻是三九,威力有限。據我所知,修仙界中,千年來有許多元嬰修士,並非因為渡劫失敗而隕落。而是……渡劫成功,卻無故失蹤!”
“渡劫成功,卻反而失蹤?”蘇十二心裡咯噔又是一跳,急忙開口再問。
“具體情況,我也尚在調查當中。但若非如此,以幻星宗以及牧雲州各大宗門底蘊,千年來會僅有這點元嬰修士麼?”冷豔繼續開口。
蘇十二一顆心直接沉入穀底,下意識,便心生強烈的危機感。
渡劫的成功的元嬰修士,反而無故失蹤,此事絕不尋常。而他眼下最迫切目標,可就是設法渡劫凝嬰!
畢竟若不能儘快凝嬰,不管魔影宮、大趙皇朝,還是那罪惡道之主,都如懸停之間,令他寢食難安。
可偏偏,現在又獲知這樣的消息。
一時間,蘇十二頓感壓力再增。
而緊接著,便馬上想到,外出渡劫,卻遲遲未歸的沈妙音。
莫非……沈師姐她也……
蘇十二不敢多想,目光繼續落在冷豔身上,投去詢問眼神。
“那不知,前輩的調查,可有結果?”
冷豔直接搖頭,“並無太多收獲!此行事了,前往餘輝島那拍賣行,這也是我順便要調查了解之事。”
“至於你……倒也大可不必擔心。大趙皇朝數十年前才有侯四海渡劫凝嬰成功,足以證明,並非所有修士都會出現狀況。”
“你若有顧慮,來日渡劫,我可為你在一旁護法。”
冷豔看出蘇十二心中擔憂,繼續說道。
蘇十二點點頭,聽到侯四海的事情,再得冷豔最後一句話的安慰,當下心中也安定幾分。
畢竟此事消息有限,就算不冷靜也不過是空耗時間和精力。
念頭閃過,蘇十二繼續說道:“按前輩所說,東海群島必然臥虎藏龍,不容小覷。看來此番前去,咱們務必要小心行事才行啊!”
對東海群島,蘇十二已經心生好奇。可好奇之餘,卻又不禁眉頭微皺,難掩心中擔憂。
東海群島整體實力越強,也意味著,此行稍有不慎便可能會麵臨各種危機。
而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設法順利渡劫凝嬰。
唯有實力,才是安全的最強有力保證。
“嗯!小心行事自是應當!但你也不必太擔心,此行我們所去的地方,不管是火龍島還是餘輝島,都隻是東海群島外圍。”
“便是有其他元嬰期修士出現,也……不足為懼。”
冷豔一眼看穿蘇十二的心思,淡然開口。
平靜的話語,儘顯十足信心。
蘇十二輕輕點頭,想到冷豔的修為和身份,擔憂略減三分。
牧雲州就算整體實力不如東海群島,冷豔的實力也必不容小覷。
目光緊接落在手中拂塵上,蘇十二忙繼續詢問。
“前輩先前曾言,有方法助晚輩手中無塵劍提前蘊生器靈,並加快煉化這無塵劍,不知……需要晚輩如何配合呢?”
既然知道東海群島情況,以及那渡劫凝嬰伴隨著莫名危機。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將自身實力提升到最佳狀態。
麵對蘇十二這次的詢問,冷豔隻是看了眼蘇十二手中拂塵,便淡然說道。
“無塵劍中器靈已成,並且已經成功與你先前留在當中的精血所融合。”
“接下來該如何煉化,以你的見識,想必不用我多說,也應當知曉。”
“嗯?”
蘇十二聞言一怔,緊接著,神識迅速落在無塵劍上。
下一秒,感受到當中傳出的驚人靈性,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感覺後,整個人直接愣住。
這才發現,無塵劍內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黑白兩色的太極圓球。太極圓球運轉,生生不起,當中有一股不斷增強的意識傳出。
分明是器靈即將幻形的征兆!
這……她怎麼做到的?
疑惑的念頭一閃而過,蘇十二知道,這種手段不俗,對方並未言明,顯然是不想多說,也就識趣的並未多問。
本來還想著,難得遇到跟對方獨處機會,正可詢問一下身上那神奇火紅色鐵石的來頭。
然而,感受著手中拂塵傳遞出來越發強烈的氣息,他心中了然,器靈蘊生在即,正需要他進行後續步驟。
隻好暫時壓下要詢問的念頭,當即起身,拱手抱拳,恭敬道:“有勞前輩費心,晚輩先前煉化無塵劍以及療傷。若有其他吩咐,前輩隨時支會晚輩便是。”
說罷,蘇十二轉身走出船艙。
甫才出來,立刻便感到,七雙眸光齊刷刷落在自己身上。
七人當中,尤以日印修士徐陽和異瞳修士臉色最為難看。
當日秘寶閣一行,大家都有收獲,唯有他們兩人一無所獲。
而徐陽,看著從船艙出來的蘇十二,情緒波動也是最為強烈。
在他看來,蘇十二不但搶走自己的無塵劍,更害的自己在諸位師弟、師妹麵前出醜。
這件事,雖說從始至終都無人多說什麼,可心高氣傲的他,還是感到十分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