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要動手,何須狂龍叔叔和流螢姑姑二人。”
“皇朝天衍令父王應該已經交到二位手中了吧,天衍令傳承開啟在即,狂龍叔叔是不打算將其交給本王了嗎?”
程景峰冷哼一聲,不善的目光掃視著端木狂龍和端木流螢二人。
一開口,便語帶不滿,直接質問起來。
此話一出,端木狂龍和端木流螢迅速交換眼神,身軀皆是一顫,臉色瞬變。
二人略一遲疑後,端木狂龍當即說道:“少主,天衍令您……不是已經拿走了嗎?”
程景峰歪著脖子,陰陽怪氣道:“拿走?本王何時從你們手中拿過天衍令?”
“怎麼,狂龍叔叔莫不是修煉修的老糊塗?”
端木流螢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程景峰,俏眉緊蹙,心中已有不好猜測,心緒一時難平,酥胸更是伴隨著心跳加快而顫動不止。
但她好歹也是一方強者,迅速穩住心神,忙開口說道:“少主當真不記得,一年前,少主以真身駕臨,與我二人在一處宗門廢墟相遇,當場將天衍令帶走。”
程景峰怒容滿麵,憤憤說道:“胡扯,本王自入秘境以來,從未顯現真身。莫不是……端木世家另有打算?”
端木狂龍忙道:“少主明鑒,端木世家對皇朝向來忠心耿耿,豈敢有二心!我與二妹所言,句句屬實。”
程景峰眉頭緊皺,兩道淩厲目光快速掃過端木狂龍和端木流螢二人,心中泛起狐疑。
不對,端木世家就算真有異心,又豈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此事……不合常理。
看他二人模樣,也不似瞎說。可什麼人……能夠冒充本王身份而不被發現呢?
念頭閃過,程景峰一時間也沒有頭緒,繼續出聲說道:“本王若沒記錯,咱們之間應有定位法器。”
“就算有人冒充本王,難道二位連判斷本王位置的能力也沒有嗎?”
端木流螢說道:“這……定位珠能感應的位置,隻有方圓五十裡。當初相遇,我特意以定位珠感應過,少主當時必定是在定位珠感應範圍內。”
“此外,為證真假,屬下特意請那人施展蘇十二獨門劍招。”
“對方不止施展出劍招,而且暗含刀氣催劍招的特征!不管怎麼看,絕對不似作偽。”
說話之時,端木流螢也在不停打量眼前的程景峰。
這一番話說出口,不管怎麼看,當時之人都跟程景峰特征吻合。
莫非……是少主借此事,有意對端木世家下手?
可……如今皇朝霸業未成,鳥儘弓藏也不是時機啊?
端木流螢嘴上不說,心中也有幾分狐疑和猜測。
哪怕覺得可能性不高,但這一刻,暗中也不免起了防備之心。
哦?感應珠範圍內,能施展驚世三劍,還暗含刀氣催劍招征兆?
若真有人冒出,一定對本王和蘇十二的情況、恩怨了解極為詳細才是。
一年前……一年……等等,莫非是本王當年斬殺水魔蛟的時候?
難道……那水魔蛟,還有那突然出現的陣法,不是偶遇,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程景峰思緒轉動,立刻便有了猜測。
“能施展蘇十二獨門劍法之招者,除了本王和蘇十二,還有幻星宗長老沈天音。當時究竟什麼情況,詳細說來。”
端木流螢眼底警惕不減,扭頭看端木狂龍一眼。
後者忙開口,快速將當初的事情經過說出。
“什麼?蘇十二和金禪寺善法禪師同時被重創?這麼好的時機,你們竟然……”
得知當日具體情形,程景峰情緒激動無比,氣的就想罵二人愚蠢。
可話到嘴邊,卻被他生生吞咽回去。
“罷了!此事也確實不怪你們,怪隻怪冒充本王之人過於狡猾。讓這種家夥混入天衍秘境,看來往後行事,要更加謹慎小心才是。”
擺擺手,程景峰簡直鬱悶到了極點。
自己明白著是被人所算計,可偏偏還不知道對方身份。
這種事情,對一向自詡甚高的他,可是極大打擊。
“少主,天衍令有失,也怪老夫辦事不利。離開天衍秘境之後,老夫會向龍主請罪。”
“隻是現在,是否應該設法彌補,儘快將天衍令找回?”
端木狂龍暗鬆口氣,知道此事總算過關,但該有的態度,還得拿出來。
程景峰沮喪著臉,擺擺手道:“不必這麼麻煩,此地往前,有一處奇潭。三個月前,沈天音來到那水潭附近後,便未再離開。”
“那水潭奇特,再加上距離秘境結束時間隻剩一年。天衍令傳承之地,必定是在此處。”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等!不管誰人得了天衍令,必定都會在天衍令牽引下前來此地。到時候……你們知道該如何去做?”
說到最後,程景峰眼中閃過兩道充滿殺機的淩厲目光。
端木狂龍和端木流螢麵色一凝,忙認真道:“少主放心,我兄妹二人就算拚命,也必將天衍令奪回。”
“有勞二位!傳承之地在此的消息,想必各宗修士應該都有所覺察。不過……未免橫生意外,還得麻煩狂龍叔叔和流螢姑姑,設法將消息廣為傳播。”
“水渾了,咱們才更好見機行事,不是麼?”
程景峰繼續開口,心中雖然不滿,但態度卻緩和下來,嘴角更是帶起淡淡笑意,顯然是城府極深。
“明白!那這些幻星宗之人……”
端木狂龍點點頭,目光再次掃過嚴東海等人。
“無妨,本王自有考慮。”程景峰麵不改色,隨意擺擺手。
端木狂龍和端木流螢相視一眼,不再多言,轉身迅速離去。
“程景峰,你……你是大趙皇朝少主?”眼見端木狂龍和端木流螢身形消失,嚴東海身軀顫動,抬手指著程景峰。
“不錯!”程景峰一口應下。
“該死!我嚴東海在真是瞎了眼,竟讓你這種人加入幻星宗。”
“諸位師兄弟,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此人拿下?”
嚴東海怒斥一聲,忙向眾人催促起來。
但在場三十餘人,僅有數人來到嚴東海身後,體內真元湧動,眼裡滿是警惕目光。
即便同為宗主一脈,修士和修士之間,也有個親疏遠近。
這幾人,便都是嚴東海和司徒震最為親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