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十二見過白族長!”
“陸明石見過白道友!”
“白立軒見過兩位峰主!”
任雲蹤話語甫落,三人拱手作揖,互相打招呼問候一聲。
緊接著,陸明石又開口道:“白道友,我年輕時曾去過蒼山北部,與四大家族之首的楚家族長頗有交情。”
“恕我冒昧一問,當年四大家族究竟發生何事?為何……四大家族族長以及各族高手一夕之間消失不見?”
“這……唉……”白立軒雙眉微蹙,似乎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不禁長歎一聲。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們四大家族……”
說著,白立軒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踱步走到房屋中央。
但他卻沒再開口說話,而是五官擰成一團,表情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痛苦。
“嗯?白族長,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適?”
任雲蹤眉頭一皺,再次從座位上起身,關心詢問起來。
沒有回答,白立軒麵露痛苦表情,身軀也在這一刻劇烈顫抖起來,抖若篩糠一般。
見白立軒這般模樣,蘇十二以及其他人,也紛紛皺眉,覺得奇怪,心中更是不由升起戒備之心。
白立軒這樣,實在是太過古怪,讓人難免生疑。
可沒等眾人想明白怎麼回事,突然,一股無比狂暴能量從白立軒躥升爆發出來。
驚人氣勢好似風暴一般,席卷四方。
“不好!這是……”
任雲蹤瞳孔一縮,頓感不妙,一股渾厚真元從他周身散發出來,護住眾人。
“阿彌……是金丹自爆,眾人快閃開!”
“天之赦·回照大千!!!”
一旁,三戒和尚臉色大變,大聲喊道。
聲音響起,一股磅礴佛元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化作佛光照亮整個房間。
佛光映照下,三戒和尚雙掌向外,指尖自然向上,手指自然舒展,施無畏印!
儼然一副莊嚴神聖模樣!!!
佛光閃爍間,三戒和尚雙手狂舞,數道佛印翻飛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白立軒丹田氣海。
“嗡嗡嗡……”
每一記佛印落下,白立軒身軀都為之一顫,躥升出來的狂暴氣息,也隨之消減幾分。
僅僅彈指一揮間的功夫,九道厚重佛印落在白立軒身上。
霎時,白立軒周身佛氣彌漫,密密麻麻的佛文化作壁壘將其牢牢圍困。
“轟隆!”
緊接著,便是一聲洪亮如雷聲的爆炸聲,震得整個房間,整座山為之一顫。
地動山搖間,白立軒也化作一團血霧飄散開。
佛文壁壘在這爆炸聲中,應聲而碎。
爆炸餘波擴散,沒等波及到眾人,便被任雲蹤以強大真元擋下。
但三戒和尚出招,如今招式被破,卻是首當其衝遭受反噬。
餘波之下,三戒和尚如遭重創,哇的一聲便吐出大口殷紅鮮血,臉色蒼白如雪,神情消糜。
身形一顫,便向地上倒去。
“三戒大師!”
任雲蹤見狀,身形一晃來到三戒和尚身後。
一掌拍出,將真元渡入其體內,助對方穩住身形和傷勢。
“阿彌陀佛,讓諸位擔心了,貧僧無礙!”
三戒和尚雙手合十,口中這般說著,嘴角卻伴隨著陣陣咳嗽,不停的淌血。
不管怎麼看,都是受傷不輕的樣子。
陸明石迅速開口說道:“大師快先療傷吧!今天若非大師,隻怕我等今天不死也要重傷!”
這一刻,屋中眾人看向三戒和尚的目光都充滿了感激。
就連蘇十二,也不禁眉頭微皺,大感意外。
他對三戒和尚多有提防,卻不想,麵臨危機之時,對方竟有這般舍己為人的精神。
可問題是,他印象中,三戒和尚雖然是個和尚,但行為做事可算是相當偏激。
否則,當初在天絕秘境,也不會以強硬手段逼迫朱瀚威助他催生菩提樹。
聽聞,佛修講犧牲。
莫非……這和尚真是大徹大悟,要成佛了?
蘇十二伸手托著下巴,心裡仍有些許疑問,但相比一可謂是打消了十之八九。
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止蘇十二,眾人對三戒和尚的猜疑也隨之大減。
畢竟,若三戒和尚協同白立軒一起出手,隻怕此刻屋中之人,至少也要死上一半。
“陸峰主說笑了,以諸位的實力,即便貧僧不出手,也未必會受傷。”
“隻是……白族長不知為何,竟會突然自爆?”
“這種做法,分明是要與我等同歸於儘!”
三戒和尚咧嘴一笑,一邊調息一邊繼續開口。
沈妙音悶哼一聲,眼中寒光閃過,“哼,如此行徑,除了玄陰宗,還能有誰做得出來?”
陸明石麵帶不解:“奇怪,白立軒可是白家族長,也算是一代人物。怎可能這般任由玄陰宗那幫邪修擺布?”
見三戒和尚氣息穩固,任雲蹤抽身返回主座,開口說道:“本座若是沒猜錯,白立軒應該是被人控製了!”
“控製?”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任雲蹤。
就連蘇十二,也為之側目。
堂堂金丹強者,被人控製,以自爆方式攻擊他人。
如此手段,在場無論哪個都為之好奇。
任雲蹤沉吟道:“奇……其實本座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些許信息。”
“這世間,有一種魔道功法,名叫道心種魔功。”
“此功法的厲害之處在於,修煉此功法者,可修煉出伴生魔種。將魔種種入其他修士體內,便可借此控製對方。”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若有所思模樣,對著功法,表現的極為忌憚。
道心種魔功,以魔種控製他人。
如此功法,隻怕相比天絕密卷·一人三化,就算不及也相差無幾了。
果然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在這修仙界還得是更要小心一些才行。
玄陰宗連這種手段都有,難保不會有其他更多底牌。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才是。
蘇十二麵不改色,暗暗思忖,心中更多幾分警惕。
眼下這房間之中,除他之外,全都是金丹強者,不管心中有什麼想法,他自然不會輕易開口。
“伴生魔種,控製他人?若玄陰宗真有人修煉如此功法,又何必派白立軒前來自爆送死。”
“即便得逞,對我們雖然會造成不小傷害,卻也讓我們更多提防。”
“若是在決戰之時,輔以陣法和人數優勢,豈不是更好?”
陸明石嘀咕著,扭頭看向任雲蹤,問出心中疑惑。
任雲蹤淡然道:“白立軒的情況,究竟是不是道心種魔功的緣故還不好說。”
“再者,這世間功法萬千,能操縱人的功法又豈止這一種。”
沈妙音點點頭,接過話說道:“玄陰宗派白立軒前來送死,隻有一種解釋,很可能這種控製存在某種局限。”
“也唯有這樣的偷襲,才能將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