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嫌隙?嗬嗬,付博仁,莫非……你不殺此人,跟雲歌宗其他人就不會產生嫌隙了嗎?”
“雲歌宗為何要開第八峰,目的為何你真不清楚?”
“你為宗門儘心儘力,可任雲蹤等人是怎麼做的呢?處處提防,還試圖削減你天華峰的實力。這……難道就是你想要守護的雲歌宗嗎?”
神秘鬥篷人冷笑三聲,迅速衝付博仁質問起來。
聽著對方這一番話,付博仁眉頭緊皺,臉色在這一刻變得鐵青難看無比。
很顯然,對方這一番話,全都說中他的心思。
“哼!真是聒噪!”
“老夫跟宗門其他人關係如何,那是老夫的事情,不勞你操心!”
“既然你遲遲不肯顯露真身,那老夫就成全你!戴著你的麵具,下黃泉去吧!”
悶哼一聲,付博仁並未就此動搖,眼中閃爍著沉思,目光冷若冰霜一般。
鬥篷人一直不露身份,但能知道他這麼多事情,必然是熟悉之人。
對方究竟是誰,他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想去猜。
一掌拍出,一股磅礴真元湧入蟬翼劍中。
霎時,萬道劍芒奔湧而出,好似怒馬奔騰,直奔神秘鬥篷人而去。
付博仁可不是善於之輩,一出招,便是驚人殺招!
“付博仁……你……”
神秘鬥篷人失聲驚呼,沒想到付博仁心性如此堅定,更沒想到,付博仁出手便是如此殺招。
體內真元翻湧,瘋狂的傾瀉而出。
身上衣衫獵獵生風,即便傾儘全力,驚人的氣勢相比付博仁,卻不免弱了三分。
鬥篷下,神秘人神情尤為凝重。
雙手翻飛間,一枚黑色符籙從他手中消失,化作一個巨大的符印,屹立在他的身前。
“轟隆!”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一團恐怖能量爆炸,震的大地顫抖,玄黃失色!
神秘鬥篷人再遭重擊,身形好似折翼飛蝶,無力向遠處飄落。
而在能量爆炸的同一時間。
山林間,以付博仁為中心,數百道陣法印記湧現。
印記一出現,便迅速彙聚,化作一柄黑色長槍。
槍尖閃爍著寒芒,散發出淩厲,一出現,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付博仁後心。
“嗯?陣法?!!!”
付博仁心頭一顫,猛然轉身,凝視這突然襲來的一道攻擊。
冷傲的麵龐,看起來毫無表情變化。
體內真元彙聚指末,劍指一指。
霎時,真元化作劍芒,劍芒合流化作一柄巨大飛劍,正迎上這突然襲擊的一槍。
兩道攻擊在空中相遇,卻是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就在這時。
異變再生!
“砰!”
大地之下,一道青色身影突然衝出。
來人一身青衫,周身卻環繞著濃鬱黑氣,散發出驚人的陰森邪氣。
這人出現的突然,讓付博仁大感意外。
最關鍵是,來人速度更是快如鬼魅。幾乎難以捕捉的速度,讓付博仁一顆心更是為之一沉。
從出現到來到付博仁伸手,不過眨眼功夫!
蘊含浩瀚之力的一掌,撼宇一擊,正中付博仁後心。
“噗!”
猝不及防,付博仁脖子後仰,一口鮮血仰天噴灑而出。
周身氣息受到強力衝擊,直接潰散。
身前劍芒所化飛劍,同樣因為這一變故而消失無蹤。
“噗!”
槍影劃過,更直接從付博仁身上貫穿而過。
不過眨眼功夫,場中形勢瞬間逆轉。
一道醒目的血窟窿,出現在付博仁胸口。
鮮血潑灑,灑下萬千血花。
方才還占儘優勢,頃刻全無!
“嗬嗬……既然沒有談判的空間,那就……受死吧!”
極陰老魔嘴角帶著冷笑,飽提真元,當即再攢一掌。
驚人一掌,引的天空為之變色。
付博仁深知,自己腹背受敵,本就命懸一線,若再受這一掌,即便他是金丹強者,也必死無疑。
隻是,體內掌勁暗湧,再加上胸口的傷勢,想要作出反應,根本來不及。
就在這時,蘇十二聲音突然響起。
“許峰主,咱們苦心謀劃十年,等的就是現在!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極陰老魔頓時一驚。
不好!
中計了?!!!
心神一顫,顧不上再對付博仁動手,而是果斷向一旁閃開。
他行事素來陰險,時常算計他人,自然對任何人都多有提防。
更何況,鬥篷人的身份乃是秘密,此事除了他之外,僅有玄陰宗宗主知道。
蘇十二能一口叫破,雖然有可能是猜測,但萬一呢……那個結果,他賭不起!
而就在極陰老魔閃身瞬間,緊接著便是神秘鬥篷人憤怒的聲音響起,“極陰道兄,彆聽他胡說!快動手!”
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極陰老魔迅速掃過一眼,眼見神秘鬥篷人確實仍舊一副重傷模樣,頓時臉色鐵青。
這一刻,他哪裡不知道,自己這是被蘇十二給誑了!
眼中寒光一閃,極陰老魔勃然大怒。
想也不想,急忙再度崔掌向付博仁派去。蘇十二不過築基修為,不足為懼,眼下關鍵還是在付博仁身上。
但他先前誤判,早已失去先機。
付博仁強忍傷勢,麵對極陰老魔這一掌,也並不躲閃。
真元催動下,蟬翼劍飛馳而回,直奔極陰老魔後腦勺。
身後劍光襲來,極陰老魔頓感不妙,他要殺付博仁不假,卻並不想因此而付出生命代價。
這一劍若是中了,自己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哼!”
悶哼一聲,當即翻手一掌,擋住襲來飛劍。
同一時間,付博仁身形一晃,這才與其拉開距離。
數十枚療傷丹藥在他手中化作粉末,被他一掌按在胸前傷口處。
“許朝陽,想不到……你竟然詐死,還與玄陰宗合作!!!”
“好……真是好樣的!”
目光落在遠處地上的神秘鬥篷人身上,付博仁雙目含怒,厲聲斥道。
神秘鬥篷人聞言,迅速從地上站起。
身份被點破,他也不再偽裝,一把扯下頭上鬥篷,露出一張蒼老而消瘦的麵孔。
不是旁人,正是雲歌宗十年前死去的朝陽峰峰主,許朝陽!
此時的許朝陽嘴角淌血,神情更是略顯癲狂。
“背叛?!嗬嗬……修仙界中,人皆自私,我不過做了對我最有利的選擇!”
付博仁定視著許朝陽,厲聲質問。
“最有利的選擇?背叛宗門,背叛自己的初心,加入邪道,淪為邪修,真是對你最有利的選擇麼?”
說話時,他體內真元湧動不斷催化藥力儘可能恢複傷勢,同時也在小心戒備一旁的極陰老魔。
眼下他傷勢過重,唯有拖延時間儘快恢複修為才是關鍵。
當然,若能趁機勸說許朝陽回頭,更是好事一件。
許朝陽目光一滯,隨即咬牙道:“我苦修上百年,壽元將儘也無法凝結金丹。我心中之苦,宗門之中可有人曾關懷?沒有!雲歌七峰,各為其事,那麼我的選擇又何談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