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章童帶著常季強勢偷偷圍觀杜維因為有了這兩盤牛排而和諧的相親。
店外,袁盛甚至等不及去車上,就拿著打聽來的電話走到河邊沒什麼人的地方打起了電話。
“你好,這裡是孔府酒樓霍德功,請問你是誰?”電話那頭赫然是常季的大師兄霍德功。
“你好,我是袁記酒家的袁盛。”袁盛自報名號。
“嗯,袁海是你的誰?”霍德功沉默了下,問道。
“是我爹。”袁盛道。
“原來如此,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霍德功口氣放緩,直接問道。
每個省的都有在廚藝圈裡非常出名的酒樓,袁盛家的袁記就是川菜名樓。
而霍德功所在的孔府酒樓顧名思義就是孔府菜的代表酒樓,兩家地位平等,因此霍德功今年四十哪怕年長於袁盛很多,口吻也變得溫和起來。
畢竟地位相同。
“冒昧來電是想跟你說下關於常季的事。”袁盛道。
“常季?”霍德功沉默了下,沒開口。
“霍主廚?”沉默一分鐘後,袁盛忍不住開口了。
“嗯,你說。”霍德功道。
“您知道常季最近的事嗎?”袁盛想了想決定從頭開始說,就先問了出來。
“不知道,這小子跑去你們川省後沒再聯係。”霍德功語氣生硬道。
“原來是這樣。”袁盛輕聲念叨了一句。
“是怎麼樣?”霍德功覺得袁盛話裡有話,皺眉問道。
“他現在沒在蓉城大酒店了。”袁盛歎口氣道。
“哼,年紀輕輕仗著有幾分天賦沒個定性,到處跑。”霍德功不滿道。
“不是,他應該是被勸退的。”袁盛道。
“放肆!”霍德功吼了一聲。
袁盛甚至隱隱聽見那邊傳來拍桌子的聲音,顯然霍德功是氣的狠了。
“哪有人重金挖了人又開除的,這樣耍著人玩他蓉城大酒店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們魯菜廚藝界嗎。”霍德功含怒的聲音響起。
常季好歹是他師傅的小徒弟,他的小師弟,這樣被人欺負簡直就是不給他霍德功的麵子,這由不得霍德功不發怒。
哪怕他在生常季的氣,也不影響。
“不是,霍主廚你誤會了。”袁盛連忙道。
“誤會什麼,我明天就去問問他們蓉城大飯店的負責人,這是什麼意思。”霍德功說著就要著手定機票。
顯然,找回場子他是認真的。
畢竟這可事關他們魯菜廚藝界在整個廚藝界的名聲。
“是常季他手受了傷無法再勝任主廚位置,所以才被勸退的。”袁盛連忙道。
“受傷?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傷人?”霍德功的聲音隱隱處於爆發邊緣。
“不,聽說是為了一樣食材,常季實地考察的時候不慎摔傷,甚至因為神經問題,還同步失去了味覺。”袁盛道。
“嘩啦。”袁盛聽見那邊傳來一陣響聲,聽起來像是霍德功震驚的站了起來。
“而蓉城大飯店那邊急著今年年底摘星,因此……”袁盛道。
“手和味覺好不了了?”霍德功聲音沉沉的問道。
“聽說不行,但是我覺得這是謠言。”袁盛說起這個莫名自信道。
“哦?”霍德功不解。
“他可是常季是我唯一的對手,怎麼可能好不了,我還沒打敗他呢。”袁盛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一刻霍德功突然感覺有些頭疼。
“這袁海的兒子怎麼好像怪怪的?甚至有點熟悉。”霍德功忍不住這樣想著。
“我們還要比試誰最先拿到特級,誰是最年輕的特級呢。”袁盛接著道。
“嗯,像我那個十二歲正在犯中二病的臭小子。”霍德功找到了熟悉的源頭。
“所以那小子現在怎麼樣。”霍德功直接問道。
“這就是我今天打電話來的目的,常季他,他墮落了啊。”袁盛的語氣裡滿是委屈。
嗯,是的,委屈,他覺得常季不過因為一時手傷就自暴自棄,忘記了和他單方麵的約定誰最先特級的事。
“小師弟怎麼了?”霍德功皺眉問道。
“他現在居然在賣快餐,不光不記得和我的約定,甚至連他最初說要拿到三星的事都忘記了。”袁盛道。
“賣快餐?”霍德功語氣驚詫。
沒人比他更知道常季的性子,那就是個有什麼說什麼,長了張頗有些得罪人的嘴,好在天賦真的很高,因此大家對他很有天才的寬容。
吃穿用度也從來都是精致,孔府菜本來也是祭祀大典菜,用料之豪奢可以說在孔府酒樓常季用的一顆青菜都是精挑細選,成本十幾塊的那種。
因此炸然聽見快餐霍德功都沒反應過來。
“孔府菜和快餐有什麼相交的地方?”霍德功不禁這樣思考著。
“對,他現在在賣快餐,並且還不聽我的勸,不跟我走。”袁盛道。
“你確定他的手能好?”霍德功沒回答這個,反而這樣問道。
“應該沒問題,我記得他手傷剛恢複的時候會不自覺顫抖,但現在已經能用些力了,在恢複。”作為一個頂級廚師,這點眼力袁盛還是有的,因此他說的很肯定。
“那就好。”霍德功道。
“好?”袁盛不解。
“手能好就行。”霍德功道。
“您不來帶他回去嗎?他正在誤入歧途,做快餐有什麼用。”袁盛道。
“快餐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雖然沒什麼廚藝,但量大辛苦,讓他吃點苦頭也好。”霍德功語氣平淡的說道。
“常季從小天賦高,廚藝好,有點挫折,吃點苦頭是好事。”霍德功道。
“那萬一他要是真的一直賣快餐了呢?”袁盛忍不住問道。
“過幾天我會來帶他回來,吃點苦頭就行,一個一級廚師哪裡能一直賣快餐,我們魯菜廚藝界丟不起這個臉。”霍德功冷哼一聲道。
“是,那霍主廚您儘快來。”袁盛道。
“嗯,我會的。”霍德功應道。
“等霍主廚來了我去接你。”袁盛道。
“謝謝。”霍德功謝道。
兩人這才又寒暄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等你吃幾天苦頭就知道在我孔府酒樓,你大師兄我的手下時候日子有多好了,外麵的生意可不像在我這裡的這樣好做。”霍德功看著手機,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