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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行替人延壽,居然能說得那麼肯定,那麼輕鬆?
盯著顧寧安看了一陣,蘇公笑著擺了擺手:“罷了罷了,葉落歸根,既然能在大限之日前回到南泠,又度過了這麼有趣的一天,我也就不貪心了……”
砰!
似是船底撞到了什麼東西,船身在一陣晃動後便是卡在了河岸左側。
望著撒落到船板上的酒液,蘇公笑了笑道:“這酒灑出來,還變成了蓮花的形狀,妙極,妙極。”
“顧小友,看來老頭子我的路該在這停下了。”
見對方已然決定,顧寧安自然也不會再多勸什麼。
回頭環顧四周,顧寧安便是笑應道:“恰逢此地沒有住戶,不遠處又有幾棵老樹,想來是個冬暖夏涼的幽靜之地。”
似乎是想將周遭的環境看個徹底,蘇公索性站起身來,在船頭走了一圈:“不錯不錯:“我很滿意!”
“隻是我的棺材還是不能放在這裡,畢竟雖然近處沒有住戶,但街對麵還是有的,鄉親們雖然都很好,但知道街對麵有口棺材也得滲得慌。”
“到時候在這岸邊做個衣冠塚,插個竹節就是,竹節上也不寫名字了,幾個人知道我在這有個衣冠塚就是了。”
說到這,蘇公朝著同樣站起身來的顧寧安拱拱手:“顧小友,勞你幫我叫我兒他們過來。”
“前麵已經讓院中麻雀去叫了。”
“多謝小友……”
“蘇公客氣了。”
“顧小友,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家孫女?”
對此,顧寧安隻是搖頭笑了笑。
“唉~”蘇公長歎一聲:“可惜啊,還想著拐你做咱的孫女婿,若是成了,咱南泠之火怕是永不熄滅……”
“蘇公,我不過是有些手段罷了,說到底還是凡俗一個,你如何就那麼信我?”
“感覺,這是一種感覺,就好似我感應到自己的大限一樣……”
“蘇公。”
“嗯?”
“顧某如今也是南泠人,你且安心吧。”
“好好好!”蘇公拍著大腿笑道:“老頭子我放心了……”
……
“啾~”
清脆的鳥鳴聲吸引了蘇公的注意,可當他循聲看去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飛鳥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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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鳥呢?”
“啾啾?”
又是一道輕微的鳥鳴聲在耳畔響起。
蘇公趕忙回過頭去,就瞧見了歪著腦袋站在顧寧安的肩頭,用一對滴溜溜圓滾滾的小眼睛盯著自己的麻雀。
“小家夥,飛得那麼快?”
“啾~”
“是你幫我去叫人的嗎?謝謝你嘞。”
“啾啾~”
“小家夥瞧著回頭靈性,可惜不會說話。”
“我會說話,隻是不愛說……”
“哈哈~”蘇公摸了摸麻雀的羽毛:“小家夥真有意思。”
“啾啾~”
正當蘇公和麻雀聊得正歡之際,河岸邊就是響起了一陣密集且急促的腳步聲。
“蘇公在這裡!”
跑在最前麵的何忠輕喊了一句,蘇正勳他們就是加大了步子跑近了河岸。
當他們看到蘇公就那麼好端端的站在船頭的時候,也都是吐故納新愛步子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
“呼呼呼~爹,你讓顧先生找我們~~說有急事,什麼事啊?”
“哎呦~喘死我了~”簡鳳指著麻雀,邊大喘氣邊指責道:“你這小鳥,說急事急事,也不把事情給說清楚,我們還當蘇公出事了!”
“閉嘴!”何忠冷聲道:“讓你跑兩步怎麼了?人家幫蘇公喊咱,你還責怪人家?”
“切~”簡鳳小聲嘀咕道:“那也該把話說清楚不是?”
何忠一瞪眼:“你還說?”
一旁,將氣喘勻了的蘇泠上前一步,問道:“爺爺,怎麼了?”
聞言,蘇公才遲遲開口:“好了,都靜一靜,大晚上的你們在這嗚嗚渣渣的,吵著對街的鄉親了。”
“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交代一些事情。”
交代?
為什麼是交代?
聽到這兩個人,眾人心頭下意識的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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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蘇公又看向顧寧安,笑道:“小友,幫我盯著點船下的人,讓他們不要偷聽。”
顧寧安一邊跨步走上河岸邊的石階,一邊笑著揮了揮手:“蘇公放心,我幫你看好他們。”
“多謝小友了。”蘇公笑了笑,隨即衝著簡鳳招了招手:“阿鳳,你先上船來吧。”
未曾想到蘇公第一個會叫自己,簡鳳不由得一愣,疑惑道:“我?叫我第一個?”
蘇公笑了笑道:“對啊,你快上來吧,彆耽誤工夫了。”
“呃…這……”
許是心頭有鬼,許是有些“受寵若驚”,簡鳳猶豫了一會,直到身側的何忠催促了她一句,方才邁開步子上了船去。
見自家母親和蘇公的身影隱入了船篷之中,何誌軍心頭膽戰。
在來的路上,他就想著大晚上蘇公將他們叫到這裡來,是不是為了講他這段時間在南泠的所作所為。
如今蘇公還要一個個交代事情,更是第一個喚了他母親,就是更讓他懼怕了……
倘若蘇公要處置他,他爹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顧先生,我們可需要往退一些?”蘇泠看向顧寧安問道。
顧寧安知道對方的話中之意,就是搖了搖頭道:“放心,你們聽不到船上的人說話的。”
聽不到?
這麼近的距離,又是晚上,怎麼可能會聽不到?
眾人心頭有疑,但轉念又想到眼前的顧寧安是能施展門道手段的。
所以也就猜想到對方大抵是施展了什麼噤聲的法術,也就沒有在要不要退開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而何誌軍則是很想開口問問顧寧安,蘇公到底喊他們來乾什麼。
但礙於他跟顧寧安的關係,自然是不會問出口來。
不過好在,蘇泠替他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可顧寧安隻是笑著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在何誌軍看來,這分明就是在裝蒜,顧寧安是一定是知道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對方讓蘇公來教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