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裴鈺萱是先帝親封的郡主,她準備和離,謝晚凝這個皇後應當是要過問的。
但她畢竟身份尷尬,故而隻能當做不知道。
不過,郡主和離的事畢竟不是小事,還是有消息斷斷續續傳入她的耳朵。
比如,元宵過後沒多久,裴鈺萱便獨自一人回了沛國公府。
端陽長公主的身份,在陸子宴登基後,威懾力早就一落千丈,不知多少人怕跟裴家沾染上關係,被新帝清算。
趙家同樣避之不及。
成婚四年,未能生下一子半女,趙家早就對這位長媳有所不滿,而今見裴鈺萱歸娘家,鬨著要和離,大概正中下懷。
她一住就是小半月,夫君竟然沒有登門一次。
半月過後,趙家人的意圖不要說裴家了,就連京城各大世家都看了個明明白白。
裴鈺萱自然受不了這個委屈,也不可能自己灰溜溜回去。
就算她肯,她的父母兄長也不會允許自家掌上明珠被如此羞辱。
又是幾天過後,沛國公府世子親自登門趙家,向妹婿要了一封和離書。
同時將平寧郡主的嫁妝全部清點帶回。
這場存續了四年多的婚姻,徹底結束。
好在沒有孩子,如此也算和平。
謝晚凝聽說時,此事已經塵埃落定。
回想起當年鬥獸場擇婿,當時滿京城的適齡公子哥兒,誰不想迎娶長公主的女兒。
誰又能料到,那樣驕矜明豔的小郡主,會在幾年後,和離歸家。
裴家得勢時,趙家努力求娶。
如今處境尷尬了些,便又迫不及待的劃清界線。
謝晚凝滿心唏噓,既心疼裴鈺萱,對趙家也是生了惱意。
她身份尷尬,不能下旨明目張膽的斥責趙家,還不能召裴鈺萱入宮,加以安撫,一口氣就更是堵的不上不下。
陸子宴回來時,正好瞧見她懨懨的神色,不由關心了幾句。
謝晚凝疲懶的很,根本不想說話。
見她不理會自己,陸子宴坐到她身側將人往懷裡攬,“累著了?很多事無需親力親為,可以多提拔幾個親信,讓底下人去做…”
“我不累,”話還未說完,就被謝晚凝打斷,她滿是不耐道:“就是煩的很,你彆吵我。”
“……”陸子宴默了默,撈過她的下巴,垂眸去看她的臉色,“要不,傳禦醫來診個脈吧,我怎麼瞧著你這些日子,脾氣愈發見長了。”
最初回京的那段日子,不知出於內疚還是彌補,對他那真是好得不得了。
後來漸漸的,那驕縱小性子就掩藏不住了。
到現在,已經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隨時隨地,就甩臉子。
陸子宴有些不高興,低頭吻了口她的唇,“晚晚,你對我好點,知道嗎!”
謝晚凝:“……”
她抬起眼皮認真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你很看重趙銳嗎?”
趙銳是裴鈺萱的前夫,如今年紀輕輕就入了兵部做侍郎,官拜四品。
前途大有可為。
趙銳是武將,且他不是陸子宴的親信。
而陸子宴自己就是軍伍出身,他麾下不缺將領,大汗也不缺武將。
然而,趙銳卻能以非嫡係的身份,入了兵部掌實權。
說是得了天子另眼相看,一點也不為過。
喜歡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請大家收藏:(。)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