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的倒數第三天,皇帝禦駕回了京。
陸子宴要求京中正五品以上的官員攜其家眷,全部出城相迎。
他自己倒是不在意那些個形式,隻是他的晚晚以皇後身份回京,該有的威信得立足了,底下臣子們自當拿出態度來。
汴州歸京,路上就走了足足小半個月,舟車勞頓,外加某個素了幾年的皇帝,撒了歡似的折騰,謝晚凝腰酸腿疼,麵色頗為憔悴。
外頭還下著雪,冷的很,故而,就連百官相迎,她都全程沒有下轎輦。
很快,聖駕回了宮。
雪花很大,五年的南方生活,謝晚凝已經很久沒見過雪景了。
她身披一件大紅色的鬥篷,被牽著下了車。
時隔五年,再次站到京城的地麵,她小心的吸了吸鼻子,試圖在人堆裡,找到自己的爹娘。
陸子宴知道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掌心,笑道:“不急於一時,晚晚想見誰,明日自可隨時召見,外頭冷,咱們先回宮。”
殺神不是說著玩的。
陸子宴登基四年,可憐朝中官員被砍了不知凡幾,每個官員站在他麵前都是兩股戰戰,彆說笑了,那是連他一個和善的表情都從未見過。
故而眼下,聽見他溫聲細語的說話,還笑的如此……
總之,方才還有幾分喧嘩的人群,頓時就安靜下來。
烏泱泱的一群人,竟然如此默契,連呼吸都同事放的輕不可聞。
隻剩下積雪壓倒樹枝的聲音偶爾響起。
謝晚凝有些察覺到什麼,她歪著頭看旁邊男人一眼,道:“天氣太冷,讓他們先回去吧。”
陸子宴自然無有不應。
他擺了擺手,讓底下人退下後,徑自牽著謝晚凝先一步離開。
兩人住的宮殿也已經收拾齊整了。
距離勤政殿很近,幾乎抬腳可到。
用陸子宴的話說就是,這是他們下半輩子日日相守的地方。
從今往後,除了上朝外,他要時時刻刻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哪怕批改奏章,哪怕跟臣工們議事,都要她在旁邊。
當然,這會兒的謝晚凝還不知道。
她看著嶄新的宮殿,總算來了點興致。
地龍燒的暖呼呼的,她正興致勃勃的在宮殿內轉了一圈,歎道:“沒想到我還有當皇後的一天。”
不過隨口的一歎,卻讓陸子宴心口有些發悶。
他都當了兩輩子皇帝了,而他心愛的姑娘,兩次都是被追封。
好在今生老天待他不薄。
她沒死。
以後的以後,他們都能長相廝守。
天底下最好的東西,他都要捧到她的麵前。
陸子宴拉住還要去逛偏殿的姑娘,將人擁入懷中,哄道:“等開春,再辦一次封後大典,到時候大赦天下,叫萬民同賀,百官朝拜你母儀天下之姿。”
“算了吧,你之前不是辦過一次嗎,反正大家都知道是我,何須大費周章再來一次。”她對當皇後沒有多少感覺。
隻知道自己既然已經是皇後,沒必要多此一舉。
誰家皇後辦兩次封後大典的。
鬨著玩呢?
又不是被廢後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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