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後娘娘。
這位季大人幫著藏匿皇後不說,還起了歹心。
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季家有多少人頭夠他家陛下砍的。
‘吱呀’一聲輕響。
沉重的大門被緩緩推開,初升的朝陽傾瀉而入,連帶著一同進來的,還有一道傾長的身影。
“參見陛下。”
裡頭看守的兩名侍衛齊齊跪下行禮。
陸子宴抬了抬手。
周遭侍衛皆悄無聲息退了下去,很快,房門再次合上。
廳內隻剩兩扇窗戶透進的曦光,略有些昏暗。
這時,坐於椅上的季成風終於緩緩睜開眼。
從昨日下午開始,他被看守在此,滴米未進,滴水未飲,徹夜未眠。
陸子宴微微眯著眼,審視著麵前的男人。
原本潔淨如玉麵容,眼底青黑,下頜也冒出一層青色,看著憔悴潦倒,滿是頹廢之色。
即便如此,他依舊是俊美的。
清雋如竹,透著骨子文人特有的凜凜風骨。
是那種最討那姑娘喜歡的溫潤書生。
陸子宴眸光漸漸暗了下來,裡麵墨色翻湧。
論起來,其實陸子宴同樣是一夜未睡,但他是跟失而複得的心上人徹夜行歡作樂,溫香軟玉在懷,再也不會有比這更暢快的事。
故而,哪怕奮戰一夜,他依舊神采奕奕,眉眼間都帶著不可言說的饜足之色。
都是男人。
季成風當然看得出來。
此刻,空曠的廳堂內,一時之間,他們竟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陸子宴道:“將當今皇後藏匿於後院,你可有想過後果?”
季成風垂眸不語。
為了一個女人,十年寒窗苦讀得來的功名不要了。
身後家族的安危,不管了。
哪怕身受救命之恩,他也確實不該做到這樣的地步。
但他就是這樣做了。
甚至,他還想娶她。
想娶當朝已故的皇後娘娘。
季成風卻不曾後湖,他道:“這條命本就得她所救,如今隻是還給她罷了。”
不過一死。
唯一對不起的,是父母和家族。
陸子宴早知這短命鬼的命格是被他的晚晚插手而改,此刻聽見依舊滿心酸澀。
大發什麼善心。
又招惹一個男人。
他們究竟……!
還真是個癡情種子。
把命還給她?
你也配!
陸子宴深吸口氣,強自按捺住瘋起的殺欲。
“你死不了。”他道。
殺個人簡單。
隻是此人一死,除非能隱瞞晚晚一世,否則……他們又要嫌隙再生。
不但成全了他在晚晚心目中的癡情形象,還叫晚晚心中永遠記住這麼個人。
除了泄憤外,百無一利。
這樣的事,現在還有理智的陸子宴,是乾不出來的。
得而複失的喜悅太美好,他承受不起一點再次失去的風浪。
就這樣吧。
不管這五年,他們有沒有生出情愫。
總歸,她答應了跟他回京。
還承認了,是愛他的。
足夠了。
陸子宴道:“朕不要你的命,惜你才能,也不罷你的官。“
季成風一怔,顯然有些意外。
陸子宴沒有看他,隻是靜靜思忖幾息。
良久,他道:“記住了,你這條命我是看在你照拂她們母子五年的情分上才放過。”
喜歡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請大家收藏:(。)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