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裴鈺清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正經夫妻,跟你是因為你這強盜,非要拿前世的關係來綁架我……”
謝晚凝越說越是惱火。
她確實是有過倆男人,稱不上多節烈貞靜,若其他人質疑她水性楊花也就算了,但他不配啊!
他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凶!
對已經是彆人妻子的她,完完全全的不擇手段,強取豪奪。
今生,他們同房時,她甚至是被半強迫的。
她被金人擄走受了那樣大驚嚇,得他所救,不受控製的對他有些改觀時,他當機立斷步步緊逼。
就在那樣一個破舊的官邸,直接欺負了她大半宿。
難不成因此,他就將她當成水性楊花到隨意能跟一個男人生孩子的女人?
“混蛋!”謝晚凝再也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把。
可手還沒有碰到他胳膊,就被一把拽住,直直跌入他懷裡。
陸子宴神情呆滯,那顆能指揮幾十萬大軍作戰的腦子,此刻似乎成了一團漿糊,徹底宕機。
他怔怔的看著她。
五年前,她是臨近年關逃跑的。
第二年八九月,他就像受到冥冥中的牽引,心血來潮到了汴州。
那天,她在產房生子。
季成風說裡麵生子的是他的夫人。
而她也確實一直住在知州府後院。
在得知她還活著,就在汴州跟季成風生活了五年時。
陸子宴理所當然的相信,她跟季成風在一起了。
畢竟,這是一個短命鬼,被她硬生生扭轉了命運。
他們之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定然有過不少交集。
陸子宴恨欲吐血,卻還是日夜兼程趕了過來。
結果一來,見到的就是他們親密相擁的畫麵。
在他眼中,便更是認定了兩人情深意篤。
他的晚晚,又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但這一次,他什麼也顧不上。
失而複得的感覺太強烈,他什麼都不在意了,隻要人還活著,還願意跟他走就行。
便是其他男人的孩子,他也願意接受。
可她說什麼?
陸子宴嘴唇發顫,怔怔的看著懷裡的女人。
眼眸中才消退的紅意又開始卷土重來。
瞧著哪裡還有殺神臨世的可怖,分明就是哪家受了委屈的少年模樣。
謝晚凝心頭一悶,那點子火氣頓時消散。
她開始往他身上爬,坐到他的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道:“孩子現在姓謝,叫謝修然,不叫季修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幾乎明牌的話,讓陸子宴呼吸一滯。
“……我的?”
那遲遲不敢相信的模樣,叫謝晚凝十分無語,“我一共就要過兩個男人,不是你的,難道還是裴鈺清的?”
“還是說你認為我是在路上出了事,被歹人欺負了,才有的孩子?”
提起歹人,陸子宴麵色大變。
怕這人又誤會什麼,謝晚凝也顧不上逗他了,趕緊道:“沒有遇上歹人,除了船上那次後,後麵一路都順順當當的。”
就算過了幾年,但提起‘船’,陸子宴依舊維持不了平靜。
他下意識扣緊懷裡姑娘的後腰,正要說話,庭院外卻率先響起幼童的大喊聲。
從書院散學的謝修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