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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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憤憤不平,滿心惱怒,直到發現對麵男人久不見出聲,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都口不擇言的說了些什麼話。

滿心的惱怒變成懊悔,謝晚凝恨不得給自己來兩拳,哪有這樣戳人家傷心事的。

好吧,她這番話,也確實讓素來處變不驚的男人麵上出現一瞬間的驚愕。

裴鈺清人都呆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屋內陷入一種古怪的安靜,謝晚凝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的臉色,頗為彆扭道:“我剛剛是胡說八道的,你彆往心裡去…”

說著,她也覺得自己越描越黑,語氣懊惱道,“算了,你想搬去書房就搬吧,我不留你了。”

她真是混賬啊,人家身體孱弱,不能……心裡肯定比誰都難受。

現在娶了媳婦,日日和她朝夕相對…同床共枕…

隻會不斷提醒他這個紮心的事實。

她還說這樣誅心的話,提醒他不能人道。

分居也好,沒必要為了旁人的看法而非要兩人躺一張床上。

她急於補救自己方才的混賬話,頗為善解人意道:“你彆想太多,我一點也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疾行幾步走到麵前的男人嚇的止住了音。

謝晚凝呆愣的眨眨眼,某一瞬間還以為他惱羞成怒想揍她。

可裴鈺清隻是用一種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她。

他身量比她高了一個頭有餘,微垂的眸子裡滿是複雜的情緒,仔細一看,那溫俊的臉上不知何時竟染上了幾分紅暈。

“你…你為何會覺得我……”他頓了頓,抿唇道:“不能人道?”

白日裡聽見妻子同嶽母的對話時,他就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她會誤以為他不行?

新婚之夜,是他犯了些錯,叫她一時惱怒不願讓他碰觸,後麵的兩天,他倒是有心親近,隻是她卻又抱了床被子,兩人理所應當般個睡個的。

他以為她為躲避陸子宴才倉促嫁給自己,並沒有對他假戲真做的意思,再難受也不願意勉強她。

可……卻在三朝回門這日,聽見了她的心聲。

什麼叫不能人道?

謝晚凝尷尬的要命,小聲解釋道:“那日早上,你跟娘在房裡的談話,我聽了幾句。”

“……我並非故意偷聽,隻是……”她支支吾吾,再無方才怒氣騰飛的模樣。

裴鈺清聽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認真道:“我那樣說,是不想叫娘給你壓力,就算你我日後子嗣艱難,她也隻會以為是我的問題。”

謝晚凝有些呆,她想起當日早膳時,長公主確實提了幾嘴添丁一事,瞳孔慢慢放大。

所以,這人是寧願在母親麵前暗示自己不舉,都要給她解未來有可能的子嗣之難嗎?

小姑娘一雙好看的眸子瞪的溜圓,可愛的要命,裴鈺清忍了忍,到底沒忍住,抬手扣住她的肩,將人攏進懷裡,唇順勢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一下一下的輕吻。

謝晚凝被親的發癢,便偏頭躲了躲,下一瞬又被他握住後頸阻止,溫熱的氣息緊貼在她的耳畔。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晚晚這幾日竟然如此委屈。”許是覺得有些好笑,他語氣帶著沒有掩飾的笑意,一字一字傳進謝晚凝的耳裡,讓她的臉瞬間爆紅。

總算想起剛剛她一氣之下都說了些什麼!

什麼叫不能人道她已經很委屈了!

她……!

後頸處的大手緩緩捏了捏,裴鈺清的唇從耳尖慢慢挪她下頜角,他喉結微微滾動,按捺住瘋起的躁動,低聲道了一句,“其實,我也很委屈。”

“你為了擺脫陸子宴才倉促找人成婚,我以為……”他輕輕一歎,“我以為,你不願意同我長久相守,心裡一直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他也很委屈的。

費儘心思謀求回家的姑娘,就這麼躺在身邊,兩人關係名正言順,可他連一動都不敢動。

謝晚凝哪裡聽過他用這樣委屈的調調說話,心都軟成一片,不自覺就想解釋兩句,可唇才動了動,就被他垂首銜住。

比起第一次生澀到隻會兩片唇摩擦,如今的裴鈺清吻技見長。

唇貼上來的瞬間,氣息入侵的很是果斷。

沒有平時的慢條斯理,整個人急躁的很。

謝晚凝還未反應過來,唇就被堵住,手下意識就要將人推開,張嘴想說點什麼,可又被他的吻全盤吞噬,隻餘嗚咽的聲音在屋內回響。

三兩下就被親了個暈暈乎乎,直到後背抵住床,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抱到榻上。

寢衣的衣帶被挑開,裴鈺清的手微微一頓,很快順著衣襟朝裡探,落在少女細嫩的腰間,緩緩摩挲了會兒,氣息愈發粗重。

謝晚凝被吻的喘不上氣,努力偏著頭想躲開他的唇,卻不得其法,手上的推拒就用力了些,又被身上的男人扣住手腕。

裴鈺清貼著她的唇,聲音溫柔誘哄。

“晚晚乖,我現在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說著,腰間的大手緩緩往上,謝晚凝一團漿糊的大腦終於醒過神來,死死摁住他的腕骨,“彆!”

旖旎的氣氛隨著她這聲低喊頓時煙消雲散。

身上的男人動作僵住,謝晚凝忙不迭的想攏起自己的衣襟,可兩人貼的太緊,她根本無從下手。

才試探性的動了動,腰間就是一緊,男人的大手忽然間的一掐,激起她一陣控製不住的顫栗。

“……彆。”不知道是被親紅的,還是羞紅的,總之她的臉已經紅透,就連聲音都細弱蚊吟。

“不是委屈?”裴鈺清嗓音已經嘶啞的不成樣子,他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著女孩的軟腰,眼裡全是未曾消散的欲念,“為什麼不願意?”

他垂下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他低聲重複:“我沒有不行,你不用委屈,該給你的,我一樣不少都給你,你為什麼不願意?”

素來溫潤的男人,此刻言語間是極其難得一見的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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