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大腦有片刻的停頓,回過神來淺淺地回應著孟祁宴。
孟祁宴伸手按住江梨的後腦勺,從剛開始的淺吻,到彼此之間,舌頭的狠狠翻攪與交纏。
汲取著她的芳菲和溫柔。
麵對這樣來勢洶洶的吻,江梨顯然是沒招架得住,自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裡,都在燃燒。
口腔裡的蕩漾著男人霸道的荷爾蒙,直到吻得她頭暈目眩,頭重腳輕。
孟祁宴才鬆開了江梨,雙手搭在江梨的脖子上輕輕一扣。
江梨的身體不由往前而傾。
孟祁宴的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彆有深意的看著江梨。
江梨抬頭,注視著他柔情繾綣的眼眸,手不安分地在他後背畫著圈,故意調侃。
“之前我和你,都是止乎禮,現在怎麼變得那麼霸道了?還突然吻我,知不知道我單胎細胞19年了?這是我的初吻你得對我負責。”
孟祁宴被江梨不依不饒的樣子逗得忍不住發笑,手漸漸往下,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你說的是前世還是今生?如果是今生相聚,我來到千年後的後世,那也沒什麼,入鄉隨俗。”
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夾雜著溫情,“前世我對你的愛是克製的,在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之前,哪怕我再如何喜歡你,想娶你為妻,我必須要克製,可我最後還是失去了你,我後悔呀自責呀,是我無用,沒能保護好你。”
“既然老天爺給我重新認識你的機會,我不想克製對你的愛,這一世,該換我來守護你了,用儘我一生時光,以及我對你這個時代所有的了解去守護你,我多麼希望,時空能將我徹底留在你身邊,這樣該多好……”
聽著這番話,江梨很是動容,“這些話,前世的時候為什麼不對我說,我反抗皇權帶來的壓迫,最後和你陰陽各一方,這些話,你要是前世對我說,我或許會更瘋。”
“對不起,我說晚了,我愛你,真的非常非常的愛,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要把前世未對你說過的話還有那些遺憾,全部彌補回來,好不好?”
孟祁宴的口吻夾雜著難言的顫抖,江梨聽得是真的想大哭一場。
是哭自己,倘若沒有前世今生的重逢。
她和孟祁宴也就錯過了,每每想起的時候,她是陰間的一縷鬼魂,隻能在痛斷肝腸之中。
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還好,誰經曆過一番波折,她還是和孟祁宴重逢在千年後。
不管前世是怎樣的曠世虐戀,守住這一世的長情就好。
孟祁宴看見江梨哭,手指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花,“阿梨,彆哭,我最怕你哭了。”
江梨含笑帶淚,“還不是你,總是讓我哭,我現在都成了嬌妻了怎麼辦,你要不要對我負責嘛。”
孟祁宴收起眼中的溫情,含著一絲蠱惑的笑容,一本正經地說,“如果可以我立刻娶你為妻,你說我要不要對你負責?莫不是你心裡有彆人?不願意嫁給我麼?”
江梨推了推他,“我可沒有答應你就嫁給你,我才19歲,不打算節目早了婚,不過談戀愛可以,至於結婚,我要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結婚證。”
不管江梨說什麼,孟祁宴就隻管答應,“可以,你說怎樣就怎樣。”
“哎呀,我突然想到你現在在我這裡,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沒有國籍,所以還打不了結婚證,那我就先考驗你再說。”
看著江梨那浮誇的樣子,孟祁宴的嘴角噙著一絲溫和的笑容,“你要是不想嫁給我你就直說。”
江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可以帶你去辦戶口和身份證,讓你加入中國國籍,你本來就是中國人,回歸祖國的而已。”
江梨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進廚房裡。
孟祁宴見狀趕緊去攙扶著她,“你要乾嘛?”
“弄點吃的我餓了,不想吃外賣,想自己弄點吃的。”江梨不說還好,一說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地叫。
“你先站在這裡彆動,我去搬凳子給你弄吃的。”孟祁宴說完,搬了一張凳子。
江梨坐下來,想到前世,她因為母妃的離世傷心難過,坐在梨花樹下哭泣。
少年時期的孟祁宴很是穩重,走過來安慰她,“姑娘,這梨花那麼漂亮為什麼要哭呢。”
“梨花雖美,可太過於潔白,被世人所嫌棄。”
“我不管梨花是否過於潔白被人嫌棄,可姑娘和我喜歡梨花,何必在意彆人的看法呢,我是蜀國質子孟祁宴,我一直都被人踩在腳下,是不是也將自己比作梨花呢。”
她看見孟祁宴脖子上有傷,淚眼汪汪,“大哥哥,你剛剛是不是也被人欺負過,你撿那些柴火做什麼?”
“陛下將我一人扔在偌大的行宮裡,沒有宮人奴婢,一切都是我自己親力親為,撿這些柴火回去,自己燒火做飯。”
“那我幫你一起撿柴火吧,看來你和我都是命苦的人,我是趙國不受寵的九公主,我叫趙芷梨,就是被世人嫌棄的梨花,芳菲落儘梨花白。”
江梨清楚地記得,那年初見時,是春日盎然的芳菲時節,梨花翩翩而落,仿佛在冬日裡紛紛揚揚的白雪。
兩個命苦的孩子湊到一起,更多的是彼此取暖,那時候年紀小,能懂什麼是男女之情。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孟祁宴就像是兄長一般,陪在她的身邊。
也不知從何開始,她對孟祁宴逐漸有了牽掛,是元宵節的時候,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有花燈。
而她沒有,孟祁宴悄悄地走到她的身邊,讓她閉上眼睛,當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漂亮的花燈。
孟祁宴問她,“喜不喜歡?”
“喜歡,是你親自給我做的我當然喜歡。”
“公主殿下,彆難過了,今晚我做你的侍衛,陪你一起去逛廟會,看花燈,好不好?”
“是要出宮嗎?”
“我在身邊保護你,你隻管放心大膽的出去,今晚我是你的侍衛。”
再到後來,她對他說,“我及笄的時候你來替我帶上簪子好不好?娶我為妻。”
她知道孟祁宴已經沒有了勇氣,不要緊,她有勇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