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又為孟祁宴準備了一箱壓縮餅乾。
加上他們穿的衣服,已經很多了。
孟祁宴知道自己一次帶不走那麼多,這些東西必須要取舍。
不能貪心不足,什麼都想要,換取的東西並不是真金白銀。
珠寶這些的,
都是她貼身的東西。
孟祁宴用手指著架子底下的瓶裝的水,“壓縮餅乾我就不要了,我們幾人能省點就省點吃,水我要住哪一點。”
江梨才意識到,給孟祁宴準備的東西帶不走。
這倒也頭疼,需要規劃一下。
江梨正想著,她定的糕點也到了。
這些糕點又是一大袋子。
“我給你定的糕點,回去之後讓你身邊的人收拾得乾乾淨淨,偽裝成賣糕點的商人,我知道這樣是有點兵行險招,總比你狼狽的時候惹人注目,那個太後肯定在一路調查所有的乞丐流浪漢。”
江梨說出自己心中的顧慮。
孟祁宴臉上露出一抹笑,“你小小年紀真的很細心,也很勇敢,什麼都替我考慮到了。”
“那必須要考慮到,我和你做交易,自然得讓你滿意啊。”
江梨走到架子跟前,將那一提娃哈哈的礦泉水拆開,塞到袋子裡麵。
一提16瓶,都塞了進去。
“這一次我給你準備了衣服,糕點與水,食物你可能帶不走了,不過下次過來的時候你再帶,我有時候不在古董店你要是來了就自己拿。”
孟祁宴點頭,“行。”
江梨把所有的東西都塞在一個袋子裡麵,提給他,“我隻聽說你往沙漠戈壁裡走,這應該不是荒無人煙吧。”
孟祁宴搖頭,“不是,沙漠戈壁的旁邊是西涼國,不是漢族,是鮮卑人。”
“不是中原人的話,那就更好辦了,先讓你手下的人去西涼國打聽一下,要是太後沒有通緝到西涼國,你們這一群人就進城,拿上我準備的糕點,謊稱是從中原來的商人就行。”
江梨心神恍惚,“大叔信不信我?我反而覺得你們進了西涼國,處境會好一點。”
孟祁宴雙手交疊,端著古人的禮儀,“你是神女,我肯定要相信神。”
江梨這才稍稍安心。
孟祁宴提著她準備的東西走後。
江梨把和田白玉發冠與藍寶石簪子,放在玻璃展櫃裡。
看到茶幾底下那幅畫,江梨走上前去,拿在手裡輕輕展開,
這幅畫上麵有好多密密麻麻的黴點,不過整體顏色保存得還算完整。
紙張還沒有破損,隻需修複一下就可以。
江梨找來自己常用的修複古畫的工具。
打開工具箱,拿出裡麵的墊板,將畫固定上去,用純天然乳木果的清洗液。
噴灑在畫上,等完全浸濕後,用柔軟的布將畫上的黴點清洗乾淨。
江梨又把國畫顏料調好之後,用毛筆重新上色。
等一切修複好之後,已經是晚上11點了。
江梨將銅杆裝好,又套上軸頭,裝上八寶帶。
一幅栩栩如生的洛神圖,就展示在江梨的麵前。
不得不說,老祖宗的審美真的好絕。
看著這幅畫,倒讓江梨想起來,年前她去燕京博物館的時候。
參與修複古代畫家臨摹一幅洛神賦圖,專家拍賣,5000萬。
還不是真跡,隻是臨摹,就市場價值5000多萬。
如果她手裡的這一幅是真跡,那豈不是翻了一倍值一個億呀?
這是古代人親手給她的,這簡直不是單車電汽車了,這是單車變飛機。
她要以私人收藏家的身份去拍賣這幅畫。
享受一下億萬富婆的快感,反正她本來就是開古董店再加上文物修複師。
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能去拍賣,其實要是不急著用錢的。
放在店裡展覽也可以。
江梨陷入糾結,索性不再去想,衝涼睡覺去。
次日清晨,江梨起來,吃過早飯,去倉庫簽合同。
為孟祁宴租下300平米的大倉庫,炸藥鎧甲弓箭,古代的戰車。
她都要通通去準備,再三考慮還是將古代的那幅畫,拍賣了吧。
畢竟她也需要錢去準備這些物資。
簽完合同,江梨拿到鑰匙,準備騎上自己的電驢回到古董店時。
結果手機響了。
江梨拿過手機查看,是他的二姑江麗華打來的。
江梨接通。
“小梨,你堂哥中午在酒店裡舉行訂婚儀式,你也過來吧,我可是聽說你最近不聽話,給你大娘和大伯委屈受,他們將你帶大,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
麵對二姑,江梨態度沒有那麼強硬,陪著笑臉說,“是大伯和你哭訴我不聽話,如果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會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嗎?二姑,你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
手機那邊停頓了兩秒。
“不管怎樣,從小收留你的是你大伯和大娘,我也聽說你結婚了,中午薑家的親戚都會過來,你也帶上你的另一半,讓我們這些姑姑嬸嬸替你把關。”
江梨疲於應付江家的這些瑣事,仔細一想。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麼?當著親戚的麵高調地告訴他們。
她已經將戶口拉開,從此和大伯大娘一家再無瓜葛。
真是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沉默片刻,江梨說,“那二姑把地址發給我吧,我中午過去。”
掛斷電話。
江梨看了看時間還早,發微信給吳美姿,請她出來喝咖啡。
江梨來到了這一家常來的咖啡館,選擇一個靠窗的座位。
坐下來等吳美姿,她點了一杯黑美式咖啡,一塊巧克力慕斯蛋糕。
餘光往對麵的卡座一掃,隻見一個清秀的女生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你真的不要我嗎?哪怕我懷了你的孩子,即將要和彆的男人訂婚,你也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帶著你的孩子嫁給彆的男人麼?”
江梨聽得仔細。
唉,真夠造孽狗血的,啥奇葩的事情都有。
隻聽男人冷冰冰地說,“咱們隻是床伴關係,三年前是你答應我的坐我的床伴,現在她從國外回來了,你也該知趣,你從我身上撈的錢也已經夠本了,把孩子打掉,你照樣可以嫁人。”
江梨看著那女人緊緊咬著下嘴唇,似乎在隱忍著極大的怒火,“你真夠狠心的!”
女人說完站起來,捂著嘴巴往這邊跑,結果一個沒注意踩到江梨的長裙。
差點摔倒之際,江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女人。
女人卻不領情,狠狠地剜她一眼,哭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