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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長見到這兩個人,如見救兵,大聲呼救:“快救命啊,他們是巫師,會巫法,快來國師來降妖啊!”
兩人有些吃驚地看著鎮長。
“你瘋了吧,哪來的巫師?”
鎮長指了指巴烏,又指著李沐塵。
那兩人看見李沐塵手裡的槍,冷笑起來。
“不就是一把槍嗎,把你嚇成這樣,虧你還是個鎮長!”
其中一人突然欺身而上,邁出蛇形步伐,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李沐塵。
砰!
一聲槍響,那人應聲倒地,胸口出現一個大洞。
李沐塵吹了一下槍口:“看,走火得真是時候!”
鎮長嚇壞了。
一秒記住https://.
這家夥是真敢開槍殺人啊!
巴烏一家也嚇壞了,邊境小民哪裡見過開槍殺人。
和死者一起來的那人則皺起了眉頭。
他很清楚同伴的功夫,那速度和身法,又是突襲,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也很難開槍打中他。
這人坐在椅子裡,那樣輕描淡寫,殺人之後,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意識到,這不是個一般人。
“你是誰?”
“你的功夫這麼差勁,在花郎道宗應該是個小角色吧,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把你們宗主叫來吧。”
那人臉色變了變,怒道:“口氣不小,想見我們宗主,那要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說罷,腳下發力,往前一趟,地上的石磚被他踢起幾塊,射向李沐塵,同時揚起了一片煙塵。
借著這煙塵的掩護,他飛身而起,手中多了一把刀。
在他看來,仰仗槍的人,即使會功夫也很有限,真正的高手是不屑於用槍的。
這幾招下來,就算他能躲過飛磚的攻擊,也一定沒時間開槍了。自己借著煙塵的掩護,眨眼就能到他麵前,一刀刺進他的心臟。
砰!砰!
兩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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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散去,那人倒在血泊裡,兩條腿上各中一槍,位置十分對稱。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沐塵。
李沐塵對著槍口吹了口氣:“沒聽說過嗎,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啊。”
“你……你到底是誰?” 那人咬著牙痛苦地問。
李沐塵搖了搖頭:“知道為什麼沒打你的手嗎?”
“為什麼?”
阿伊娜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說:“留著給你打電話用啊,笨蛋!”
巴烏和巴奇蘭都看著她。
阿伊娜像個說錯話的孩子一樣吐了吐舌頭。
受傷的花郎道武者拿出手機,也打起了電話。
巴烏看著李沐塵,問道:“這位先生,請問……”
“我叫李沐塵。”
“哦,李……李公子,您剛才說……尤馨……”
李沐塵的心情一沉,仿佛被子彈擊中。他想起了那張可愛又美麗的臉,想起在滾滾天雷中替他擋住劫難的神一樣的女人。他不知道哪個是尤馨,哪個是烏木妾,也不知道命運究竟是什麼。
他隻記住了烏木妾那句話:你把桌子掀了。
那張桌子上坐著的是誰?
“尤馨……”李沐塵歎了口氣,“她去了神的地方,一個美麗,沒有苦難的地方。”
“真的?”巴烏的眼裡有了光,“古老的預言說,神守護著這片地方,但惡魔會來,會把神的女兒帶走。我一直擔心尤馨會被惡魔帶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放心了!”
巴烏念叨著,眼角的淚還沒乾透,臉上露出了笑容。
“李公子,謝謝你!你一定是神派來的!我們的祖先說過,白神山的守護者,會得到神的保佑,直到神的使者到來,我們將他帶進那條幽暗的河流,我們的使命就完成了。”
“幽暗的河流?”李沐塵訝然道。
“是的,我們名為守林員,守護的是白頭山的山林,其實我們是禁忌之地的守護者,我們守護的是那條幽暗河流。”
巴烏猶豫了一下,看向李沐塵的臉,但他終於還是決定說出來。
“禁忌之地裡有一個很隱秘的山洞,從那裡進去,有一條地下暗河。暗河的儘頭,有一扇門,我們守護的就是那裡。”
李沐塵想起了尤馨帶著自己在禁忌之地中躲避的那個山洞。
“是不是一扇青銅大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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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烏點點頭,越發相信李沐塵是神的使者,眼神就變得更加尊敬。
“那裡本來是關閉的,隻有門的痕跡,看不出什麼來。但就在昨天,風雨交加,神雷降落在白頭山,我去檢查暗河的時候,發現那扇門開了。看上去,的確青銅的大門。”
“門後麵是什麼?”
“我沒敢進去。神交給我們的使命,是守護幽暗的河流。沒有得到神的允許,我不敢進去。而且,你來了,這和神留下的預言吻合。李公子,讓我帶您去那裡吧,您到了那裡,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李沐塵點點頭說:“好,不過不是現在。你們替神做了那麼多事情,犧牲了那麼多,是時候得到回報了。”
巴烏說:“不,我們世代遵守神諭,不為回報,隻為神山安寧……”
“哈哈哈哈……”
門外傳來大笑聲。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白頭山下果然有秘境通道,沒想到秘境的守護者,會是這個小村莊的普通的山民。”
便見走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麵的一個,五十來歲的年紀,穿一身改良的中山裝,胸口的口袋裡還插著一支筆,看著還以為是個政府的文秘。
跟在他後麵的稍微年輕一點,但也有四十多歲,穿的是夾克衫,氣勢稍弱。
地上的花郎道弟子驚喜地叫道:“韓護法!師父!”
走在前麵的中山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後麵的夾克衫冷哼一聲:“哼,我盧英恩沒你這麼沒用的徒弟!”
弟子一臉愧疚:“師父,弟子無能,被他用槍打傷,請師父為弟子報仇。”
盧英恩上前,查看了他的傷勢,點了幾處穴道,又服了兩粒藥丸,然後站起來,看著李沐塵。
但他並沒有動,顯然,穿中山裝的韓護法級彆比他要高。
“走吧,帶我們去那條底下暗河。”韓護法對巴烏說。
巴烏搖頭道:“不可能!我奉神諭,世代守護,覺不允許陌生人接近那裡。除非你能證明你是神派來的。”
“嗬嗬,你覺得你能阻止嗎?你不帶我們去,我們就找不到了嗎?”
“我有祖先傳下的咒語,可以毀滅那裡,讓人永遠找不到。”
巴烏的態度很堅定。
韓護法麵色一寒:“哼,那我就殺光你的家人!你的兒子,會被扔到狗籠裡,被惡狗咬死。你的女兒,脫光了吊在城門口,供萬人欣賞。老頭,好好想想!”
巴烏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渾身顫抖著,卻不肯鬆口。
“花郎道宗原來就是這樣的嗎?”李沐塵淡淡地說,“看來,你們這個宗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d qq qq guan. 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