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彌多勝的回答,龍天敖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你是車師國主,那他還坐在這做什麼?
他連國主的身份都沒有,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我們的會盟!
把他給我轟出去!”
龍天敖非常霸道,根本就不給壹多雜解釋的機會。
他麾下元猛、元烈兩員大將立刻走上前來,虎視眈眈地看著壹多雜。
壹多雜臉色很是難看,他根本想不到,龍天敖如此霸道。
壹多雜站起身來,對元猛、元烈道:
“不勞煩二位動手,我自己會走。”
壹多雜說罷,抬腿走出帳外。
龍天敖見壹多雜離開了,撇嘴笑道:
“哼,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螻蟻,還敢勸我投降!
就是這種沒有膽氣的人多了,我西域才會被乾人欺壓。
有我在,有諸位國主在,我們此戰必勝!
來,我們繼續討論…”
龍天敖等人在繼續討論什麼,壹多雜已經不想知道了。
他陰沉著臉,回到自己帳中,對麾下大將道:
“你去把車夷堅、車夷歸給我喚來。”
大將點頭稱是,不多時,便有兩個身著白袍,整個人完全隱沒於白衣之下的人影踏入帳中。
他們的臉部都被牢牢包裹住,隻露出兩隻眼睛。
這兩人,是壹多雜傾力培養出的死士,精通暗殺、潛伏之事。
他們完全忠於壹多雜,聽壹多雜之命行事。
壹多雜對兩個死士說道:
“我現在有一封重要的書信,要交到大乾太子手上。
這封信關乎於我的性命,也關乎你們的性命。
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定要找到大乾太子,把信送到他手中。”
兩個死士根本不問緣由,取了書信對壹多雜拜道:
“遵命!”
壹多雜這封書信,是他在路上早就準備好的,整篇書信完全用漢文寫成。
由於西域諸國與中原聯係較為緊密,再加上大漢曾在西域建立都護府。
各國的國主和大臣,大多精通漢文,與漢人交流沒什麼障礙。
尤其是像精絕國主那般精通漢文化的國主,對漢文的運用甚至要勝過尋常漢家百姓,壹多雜也是如此。
以龍天敖為首的五國會盟,經過商談之後,確立了諸國組建聯軍,共同抵抗乾人的策略。
他們將自己國家的精銳主力,與附屬小國的兵卒全部聚集在了一處,竟聚集起了十萬精兵!
有了十萬大軍,龍天敖信心爆棚。
他原本的打算,是抵擋住乾軍的進攻,讓乾人進攻失利,最終铩羽而歸,退回乾國。
可麾下聚集了這麼多軍隊之後,龍天敖的目標也隨之改變。
他的目的,可不止是將乾軍逼走了。
他要用這一場大戰,徹底擊潰乾軍,以彰顯他龍天敖的雄才大略!
自古以來,西域諸國在與漢軍的對抗之中,一直處於下風。
從來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戰勝強大的漢,所以隻能任由漢在西域建立起都護府,將西域諸國管控起來。
可現在形勢不一樣了!
漢已經亡了,麵對新興的乾,龍天敖要擺出強硬的態度!
之前西域一直被漢壓製,那是因為西域諸國不夠團結。
現在所有的盟國,都已經把精兵聚集在了一處,那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如果能擊敗乾人的進攻,那他龍天敖將會成為西域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國王!
他龍天敖有著舉世無敵的武藝,還有著實力強大的四員猛將。
現在連軍隊的數量,也不輸給乾人了。
那他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龍天敖選擇主動出擊,率大軍向乾人行軍的方向進發。
是勝是敗,就看這一戰了!
袁耀派出很多斥候探查敵軍動向,得知西域聯軍竟然選擇主動進攻,他也有些驚訝。
不過仔細想了想,袁耀也能理解西域諸國的做法。
既然不願歸降,那就必須要與自家大軍一戰。
如果僅僅是固守城池,早晚會被自家大軍擊破。
主動出擊,還能有一線機會。
從西域聯軍的選擇來看,他們的主帥,應該也是一個激進之人。
袁耀大軍向前行進,精絕國主與袁耀同乘一輛戰車。
袁耀目視遠方,輕聲感慨道:
“真沒想到啊,鄯善國主已經被孤擊破,其餘諸國竟然還敢與孤一戰。”
精絕國主笑著對袁耀說道:
“如果妾身沒有猜錯的話,做出這種選擇之人,應該是焉耆國主龍天敖。”
“龍天敖?姓龍?”
聽到這個名字,袁耀頗有幾分訝異。
這焉耆國主的名字是怎麼起的呢?
倒是與自己前世耳熟能詳的一個名字頗為相似。
“是的,焉耆國的國主一直都是龍氏。”
精絕國主對袁耀解釋道:
“這龍天敖,與曆代焉耆國主都不相同。
據說此人是天生神力,練武天賦極高。
不論是哪國的勇士,在戰場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龍天敖也因此變得很好戰,經常以武力欺壓周邊的小國。
這些小國無力抵抗,不得不歸附於焉耆。
焉耆也因龍天敖的存在,逐漸成為西域三十餘國之中,兵勢最為強盛的一個。”
袁耀點了點頭,這龍天敖名字不一般,還真有幾分運道。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在龍天敖有生之年,西域諸國怕是當真要以焉耆為尊。
這樣的人如此激進,倒也屬正常。
袁耀與精絕國主說話的時候,趙雲策馬而來,到戰車前對袁耀稟報道:
“主公,我們捉到了兩個西域人。
我原本懷疑他是敵國斥候,可他們卻說,是受車師國主委托而來。
有一封很重要的信,要交給主公。”
“車師國主給孤寫信?
有意思…”
袁耀對趙雲道:
“把他們帶上來吧,信也送來。”
“唯!”
趙雲的行動效率很快,沒過多久,就有乾軍甲士將兩個西域人拖到了袁耀麵前。
這兩個西域人,正是壹多雜派出的車夷堅和車夷歸二人。
隻不過現在這兩人的狀態有點淒慘,跟他們在壹多雜營中的樣貌完全不同。
為了驗明他們二人的身份,乾軍已經將他們的白袍儘數毀掉了。
他們二人身上還捆著繩索,被乾軍甲士按在地上,向袁耀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