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曉婧連忙端起麵前一小碗已經盛好的魚羹。
見趙曉婧開始品嘗，萬雨悅也重新低頭，和雲永元一人一邊捧著碗喝的不亦樂乎，而聶修齊隻嘗了一口後就沒再喝，見趙曉婧喝了一口，立馬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趙曉婧手中的碗。
“聶師兄，做得真棒！不過我覺得蔡師傅的魚是不是更嫩一點？”雲永元捧著碗，向聶修齊真誠的露出一個微笑。
“我怎麼覺得比蔡師傅做的好看點兒？”萬雨悅看了一眼湯碗說道。
聶修齊聞言眼皮微動，目光從趙曉婧的碗上移向二人，似乎第一天認識一般仔細看了二人一眼，又快速移開。“蔡師傅做魚的火候我還掌握的不夠，另外，為了顏色好看，我把蛋清改成蛋黃。”
“蔡師傅之前做的時候，用的是浙省那邊的火腿吧？”趙曉婧一邊品嘗，一邊反複在腦袋中琢磨係統說不對的地方，見三人聊起蔡師傅，忙插了一句。
浙省和雲省的火腿都比較出名，宋嫂魚羹又是浙菜，係統說火腿品種不對，想必本來采用的火腿應該是一個省市的浙省火腿。
“是，火腿的味道有問題嗎？”聶修齊一聽，連忙舀起碗中的火腿嘗了嘗，沒待趙曉婧回答，又皺著眉放下勺子。“確實有差彆。”
？？？
雲永元和萬雨悅對視一眼，紛紛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學著聶修齊的樣子仔細咀嚼，一邊咀嚼一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同時望向趙曉婧。
“我既沒吃過蔡師傅做的，也沒吃過正宗的宋嫂魚羹……這個火腿，我隻是按照理論上，忽然想起來……”見三人都看著自己，等待解答，趙曉婧急忙打哈哈。
萬雨悅和雲永元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點點頭，聶修齊沒說什麼，卻繼續眼巴巴看著趙曉婧，顯然是等著趙曉婧進一步評價。
“還有就是，魚的火候確實感覺差了點，輔料的處理大概也有點問題。”
“哪裡的問題？”聶修齊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惱怒，反而一副振奮的樣子。
“這個……我也沒吃過這道菜，沒有參照物，剛說的這些隻是大概感覺。”趙曉婧麵露難色。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能說這一點也全是靠係統。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說出來可能有點厚臉皮。”趙曉婧摸摸鼻子，“聶師兄你願意將這道菜完全教給我的話，我能慢慢琢磨出來，一般我上手做熟之後能發現問題在哪。”
如果聶修齊這個“合適的”菜譜給力的話，趙曉婧照著做，隻要能做到係統菜譜一半水平，就可以激活係統菜譜，看見這道菜的最大的不足，通過練習再達到6 0％，就可以購買係統菜譜，將這道名菜徹底掌握。
“師妹你真不要臉。”萬雨悅湊到趙曉婧耳邊悄聲說道。
“咳咳，師妹你真明目張膽。”雲永元跟著低聲說道。
“雖然是這樣，不過我說的是實話。”趙曉婧被二人的大聲蛐蛐整的哭笑不得。“而且聶師兄本來也沒瞞著我們，做的時候不都教了嗎？所以我才敢說的。”
“那完全教給你，是什麼意思？”聶修齊臉上並無太多表情。
“就是我來做，你指導，每個步驟和細節你都要嚴格把控，等我做到你這個水平和熟練程度，就能更好的理解和琢磨這道菜，畢竟隻有熟悉一道菜，才能去評價和改動它。”
“好像也有道理啊。”雲永元撓撓頭。
“可以。”聶修齊輕點一下頭，轉身又去水池下的桶中撈魚。
萬雨悅不可置信的瞪著聶修齊的背影，扭頭衝趙曉婧緩緩伸出一個大拇指。
兩個多小時之後，計時器再次響起，連殺兩條魚做了兩次魚羹的趙曉婧轉身關掉灶上的文火，將蒸好的鴨子揭開，帶著擺盤也拯救不了翻車的心情擺盤。
入口，神仙鴨子果然再次成了一道燉鴨子雜燴，比甚至還比不上之前趙曉婧自己練習時做的。
“師妹，你確定這是道名菜？”
“神仙鴨子？神仙答應嗎？我都怕鴨子活過來找你報仇！”
四人例行嘗菜，雲永元和萬雨悅原本期待的眼神緩緩變成疑惑，聶修齊沒兩人那麼誇張，但也是一臉深思。
“這個鴨子……呃，實際上它不是這個樣子……我剛學，其實它很好吃……”趙曉婧極力解釋。
“不用解釋了嘿嘿，沒想到你也有翻車的時候，爽！”萬雨悅揚眉吐氣，呲著牙對著雲永元伸手。
雲永元默契的和她擊了個掌。
“師妹，重做！”萬雨悅氣勢萬千。
“師妹，重做！”雲永元鏗鏘有力。
然而趙曉婧一抬頭，兩人就光速撤退，回到了自己的灶台並開始一臉正經捯飭自己的菜。
聶修齊以手掩唇，使勁抿了抿嘴也回到自己的砧板上，繼續切辣椒。
三人全部跑掉，趙曉婧堵著一口氣將鴨子和魚羹全部放好，出了後廚坐在大廳。
不行，相比被當成天才的誤解，還是老板的尊嚴要緊！
趙曉婧閉上眼，一秒進入虛擬空間，開始惡狠狠練習。
……
周五，趙曉婧中午剛吃完飯，就接到周楚燕一個出人意料的電話。
周建業被抓了。
“燕燕姐，你先彆哭，到底是怎麼回事？”電話裡，周楚燕上來就說了一句我爸被抓了，就哭了起來。
“說，說是受賄……警察，警察上門找到我和我媽，問了好多問題……”
“受賄？！”趙曉婧腦中靈光乍現，立刻想起被她忽略的問題。
她是說哪裡不對勁來著！
一次收十萬提成，想來也不是正規交易，係統又忽略周建業的資產，給的方向不是去查清拿錢，而是直接爆出高效藥劑！
原來是這樣！
“收了多少？”趙曉婧追問道。
“二十，二十萬……還，還……”周楚燕抽抽搭搭的。
“二十萬？哪來的二十萬啊？！”
王建黨年前說周建業提了十萬，是同一件事嗎？怎麼又多出十萬？
“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