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送你。”廉明宇的話很短,內容卻有很深的含義。
“不用。”厲元朗搖了搖頭,“你剛上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說,以我們的關係,沒必要這麼客氣。”
誰知,廉明宇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重重說出八個字:“我將代表省委送你。”
厲元朗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這八個字不僅僅代表了廉明宇個人的情誼,更體現了省委對他的肯定和關懷。
他微微點頭,鄭重說道:“那就有勞明宇你了。”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廉明宇便起身告辭,他需要儘快熟悉新的工作環境,開始履行他的新職責。
第二天三點多鐘,天色還是漆黑一片。
一輛轎車緩緩行駛在漢林市寬闊街道上。
開車的是王叢,乘客隻有一個,就是厲元朗。
為了不打擾彆人,不給大家添麻煩。
厲元朗特意提前三個小時出發,也退了機票。
他將坐高鐵去京城報到。
王叢原本計劃陪他,卻被厲元朗謝絕。
關於王叢的工作安排,還需厲元朗到任後再做打算。
跨省調動,手續繁雜。
況且,厲元朗還不知道南州省那邊實際情況,有些事急不得。
“這麼早讓你送我,辛苦你了。”坐在後座上的厲元朗,真誠說道。
“書記,您客氣。”王叢握著方向盤,發自肺腑的回應道:“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更是我最願意做的事情。”
“書記,距離開車時間尚早,我帶著您在市區轉一圈如何?”
厲元朗點著頭,心中默念,知我者,王叢也。
車子緩緩行駛在漢林市的街道上,兩旁的街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
厲元朗透過車窗,靜靜地望著這座熟悉的城市,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
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承載著他三年的回憶與汗水。如今,他即將踏上新的征程,心中既有對未知的期待,也有對這片土地的深深眷戀。
王叢一邊開車,一邊留意觀察厲元朗的神情。
他知道,書記此刻的心情一定很複雜。
於是,他儘量讓車速放緩,讓厲元朗有更多的時間去感受這座城市,去回味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個瞬間。
車子沿著主乾道行駛,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地點。
厲元朗的目光在這些地方停留,仿佛在向它們告彆。
他想起自己初到漢林時的情景,那時的他滿懷激情,立誌要在這片土地上乾出一番事業。
如今,他即將離開,雖然心中充滿了不舍,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了在這裡的使命,是時候去迎接新的挑戰了。
王叢見狀,輕聲說道:“書記,您在南州一定會大有作為的,我相信您。”
厲元朗聞言,微微一笑,心裡很暖。
他轉頭看向王叢,眼中閃爍著激動光芒,“謝謝你的信任,王叢。”
車子繼續前行,最終停在了漢林市高鐵站的停車場。
厲元朗下了車,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感受著這座城市最後的溫暖。
他從王叢手中接過行李箱,對他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王叢點了點頭,眼中滿是不舍:“書記,您保重。”
厲元朗拍了拍王叢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會的。你也要好好工作,保持狀態,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說完,厲元朗轉身走進高鐵站,踏上了新的和開端。
王叢則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心中默默為他祝福。
就在厲元朗乘坐的高鐵開出去半個小時之後,廉明宇才得知厲元朗不辭而彆。
心裡無比懊悔和失落。
他原本打算親自送一送厲元朗,卻沒想到厲元朗會選擇這麼早悄悄離開。
他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厲元朗的電話,卻發現已經無法接通。
廉明宇知道厲元朗的脾氣,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這個消息,同時傳到每一個關心厲元朗的人身上。
大家都沒預料到,厲元朗竟然隻身一人,默默離開。
原計劃給他搞個歡送會,卻被厲元朗斷然否定。
既然歡送不行,送他到機場總可以吧。
厲元朗拗不過大家夥的好意,勉強答應。
誰料,最後卻弄一個不辭而彆。
想要目送他離開,都成為不可能。
兩日後,厲元朗由盧海波陪同,飛赴南州。
南州省的省會南彙市,素有“四季如春”的美譽。
這裡氣候溫暖,常年綠樹成蔭。
飛機落地後,通過貴賓通道,南州省委常委、副書記,省長沈汝濤,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郝慶安,還有其他幾名省委領導,親自前來接機。
沈汝濤五十一歲,隻比厲元朗小一歲。
中等個頭,梳著黝黑鋥亮的大背頭,穿著行政夾克。
滿臉堆笑的迎上前來,微微躬身,伸出右手向盧海波問好。
對於這位沈省長,厲元朗還是有點印象的。
雖說他和去世的沐新豐關係不錯,但對沈汝濤有過接觸,印象不好也不壞。
“厲元朗同誌,我代表省政府歡迎您。”
畢竟,正式任命還未宣布,沈汝濤這麼稱呼厲元朗,實屬正常。
“沈省長,你好。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了。”
厲元朗特意突出一個“又”字,無非是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他和沈汝濤認識,拉近與他的關係。
“哈哈,是,是。”沈汝濤微笑著說:“想不到您還記得我,這是我的榮幸。”
盧海波了解到他們彼此相識,自己省事多了,便忽略了介紹環節。
站在沈汝濤身旁的是郝慶安。
五十三歲的年紀,不大也不小。
他和厲元朗身高相差無幾,卻比厲元朗瘦一些。
同樣在握手環節,郝慶安照例發表了歡迎厲元朗的話語。
握了一圈手,當沈汝濤介紹張秋山的時候,厲元朗隻是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問了一聲好,彆的什麼都沒說。
但握手時,厲元朗明顯感覺張秋山稍微用了一點點力道。
機場通往省委的路上,厲元朗坐在中巴車裡,眼睛望著車窗外的景色,一言未發。
倒是沈汝濤興致大發,不停的向他和盧海波介紹沿途風光。
這裡是什麼地方,那裡是哪個區域。
還有這棟大廈叫什麼,是南州省政府的標誌性建築。
故意突出省政府,彰顯出他在南州舉足輕重的身份和地位。
厲元朗微笑著傾聽,偶爾點頭示意,心中卻另有盤算。
盧海波坐在一旁,看著厲元朗沉穩自信的樣子,心中暗自欣慰。
他知道,厲元朗是個有能力有擔當的乾部,無論到哪裡都能迅速適應並發揮作用。
車子緩緩駛入省委大院,停在一棟氣勢恢宏的灰色辦公樓前。
樓門口,早已站著一排人員。
都是南州省委、省政府等相關部門的領導。
在這裡,沈汝濤再次充當引薦人角色。
將主要領導一一介紹厲元朗認識。
由於人數眾多,厲元朗不可能和每個人都握手。
於是,厲元朗向在場其他人雙手合十,做了個感謝手勢。
並在眾人簇擁下,走進省委大樓。
南州的確暖和,和冰冷刺骨的洛遷,有了鮮明不同。
大樓內,在陽光照射下,溫煦耀眼。
一行人乘坐電梯到了十樓,走進小會議室。
盧海波坐在主位,左邊是厲元朗,右側是沈汝濤。
其他人各自找到自己座位,紛紛坐下。
會議室內,一下子坐進四十幾號人。
包括省四大班子主要領導,還有法院、檢察院負責人。
厲元朗昂頭挺胸,腰板挺直,雙目炯炯有神,環視在場眾人。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南州省的重要人物,他即將和他們一起工作,共同麵對南州省的挑戰和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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