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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坤攜同邵啟亮一起看望陳先,表麵上,對陳先恭敬有加,給足麵子。
還有一個深層次原因。
那就是陳先並非針對文光縣而來。
準是張輝提前打招呼,王坤和邵啟亮心裡有底了,才熱情相待。
而且,他們來的時機恰到好處。
該談的談完,沒有耽擱陳先了解情況,不容易引起反感。
王坤邵啟亮一人敬了陳先一杯酒,便以有事為由,適時退場離開。
陳先禮節性的和文光縣兩位領導握手道彆,張輝則親自送他們出去。
“張部長,你回去陪好陳處長。”王坤交代說。
一旁的邵啟亮則與王坤商量道:“陳處明天要參加多利華食品廠方便麵生產線開工剪彩,縣委和縣政府總得有人作陪。”
“嗯,應該的。”王坤略作思索,“邵縣長,你辛苦一趟,代表縣裡出席。”
“可以。”邵啟亮痛快答應。
轉身走向自己的座駕。
這會兒,王坤招手把張輝叫過來,低聲說道:“老張,有件事我搞不懂,陳處工作繁忙,專門抽出時間給多利華捧場,莫不是厲省長也對多利華情有獨鐘?”
張輝遲疑起來。
畢竟涉及陳先隱私,他不好說三道四。
王坤擺了擺手,“不方便說就算了,不過我聽說,厲省長當初到關索鎮視察,特意去過多利華,還和羅遠利父女深入交流,對食品廠安排殘疾工人給予高度評價和讚賞。”
鑽進車裡的王坤意猶未儘,指著張輝道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老張,你嘴巴真嚴。”
隨即一拍司機靠背,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一溜灰塵,以及滿臉迷惑的張輝。
站在原地,張輝回味王坤臨走前的那句話。
左思右想,終於恍然大悟。
王坤對他有想法了。
其實,王坤一開始的意思,說明他已經了解陳先與羅佳私交甚好。
拋出厲元朗的名諱,是在試探張輝的反應。
結果張輝一時沒理解透徹,沒有把實情告訴王坤。
才有王坤表態他嘴嚴的那句話。
言外之意,張輝對王坤不如對陳先好。
這可不是好兆頭。
唉!張輝頭大如鬥,感覺自從步入仕途以來,太費腦細胞。
一句不經意的話,都容易引來不同的解讀。
指不定不在意的做法,就會招致誤解,從而招致麻煩。
真累,人累,心更累。
陳先的酒量淺,半斤白酒下肚,就暈乎乎的天旋地轉。
張輝把他送到招待所住下,安頓好,這才和老姚喝茶敘舊。
一覺醒來,陳先口乾舌燥。
看時間,已是淩晨三點多。
他醉酒快,醒酒也快。
喝了點水,卻難掩腹內饑腸轆轆。
光顧著喝酒,沒怎麼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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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陳先,餓的有點睡不著覺。
房間內備有水果點心,可這東西吃著不解餓。
七月份的文光縣,三點多鐘,東方魚肚已經微微發白,很快就要亮天。
陳先衝了個澡,穿戴整齊,信步走出招待所,拐到街上。
手機裡有幾個未接來電,徐小可一個,羅佳有三個。
其餘的都和工作有關。
反正他都放假了,工作上的事情,交給副處長完成就是了。
考慮時間太早,稍後給他發一條信息,讓對方處理。
招待所後麵是一條不大的街道。
此時街上空無一人。
兩邊停了不少車輛。
陳先低著頭,邊走邊擺弄手機,給副處長編輯好詞語,存儲進去。
太過於專注,一個不小心,竟然碰到旁邊一輛車的倒車鏡上。
陳先以為車裡沒人,正打算把倒車鏡掰過來。
就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凶神惡煞的臉,怒氣衝衝吼道:“眼睛瞎啦。”
終究是陳先的不對,連忙客氣的向對方賠禮道歉。
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查看倒車鏡,確信沒事,這才對陳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關上車窗,估計又繼續睡覺了。
陳先覺得這人好奇怪,竟然睡在車裡。
忍不住看了看車牌,腦海裡留下記憶。
陳先對文光縣不陌生,轉悠了半個小時,天色大亮。
一連走了好幾家小吃店,總算有一家開門營業。
他是店裡的第一個顧客。
這是家夫妻店,有豆漿油條,還有小籠包和肉絲麵。
陳先迫切想要填飽肚子,點了一碗肉絲麵和一屜小籠包,外加一個鹵蛋。
當熱氣騰騰的食物端上桌子,陳先大快朵頤,儘情享受美食。
風卷殘雲吃完,陳先意猶未儘,又點了一份豆腐腦,慢慢悠悠品嘗,以便消磨時間。
很快到了五點多鐘,小吃店的客人逐漸多了起來。
陳先喝完豆腐腦,正打算起身結賬。
忽見門口走進來兩個人。
為首一名壯漢,五大三粗,相貌凶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定睛一瞧,不正是那個在車裡睡覺的家夥嗎?
陳先不想和他正麵相見,剛想站起來又慢悠悠坐下。
這兩人恰巧坐在陳先身後的那張桌。
和他幾乎背對背挨著。
好在他們並未注意陳先,點了好幾樣東西,剩下的便是閒聊。
其中一人打了個哈欠,發著牢騷說:“在車裡睡覺真難受,渾身乏力不說,還睡不踏實。”
那名壯漢則吐槽,“你和老曹好歹睡了五個小時,我可是多半宿沒合眼,現在困得我看誰都是倆腦袋。”
那人則說:“彆抱怨了,回去你先眯一會兒,換老曹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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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行,老曹睡的時間最長,理應輪到他了。”壯漢嘟囔著,就剩下吧唧的吃飯聲。
陳先聽得真切,似乎他們在盯梢。
看樣子,不像是便衣,是誰派的?又是盯誰的梢?
背後倆人吃得正香,壯漢手機響起,傳來他的粗聲:“哥,是我,我正在吃早餐,對,老曹在車裡看著呢。”
或許有人提醒,壯漢連忙起身往外走。
陳先快速結賬,邊擦嘴邊大步走出小吃店。
剛好看到壯漢躲在旁邊的角落裡,手捂話筒,背對著自己通話。
好奇心驅使下,陳先輕手輕腳走到壯漢附近,側耳聽著壯漢的說話聲。
因為聽得不是很真,陳先大約聽到幾個詞。
但這幾個詞,足以讓陳先無比驚醒。
因為裡麵涉及到老姚,還有張輝的名字。
至於自己,壯漢隻字未提。
陳先大概有了清晰思路,躲在暗處悄悄拍下壯漢的照片。
原路返回途中,又拍了那輛黑色越野車。
隨後,一個電話打給張輝。
此刻的張輝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誰啊,這麼早打電話。”
“我是陳先,張輝,我無意中發現有人跟蹤老姚,車子就停在招待所後麵的街邊……”
張輝聞聽,噌地坐起來,驚問:“真有這事!”
當他看到陳先發來的幾張照片後,張輝預感到事態嚴重。
據老姚反映,他突發心臟病,那夥人把他送去醫院治療。
見他病情好轉,一路護送,直到看見他的車子離開高休地界,方才回去。
一路上,也沒見有其他車輛跟蹤,這才放心大膽的拐到文光縣。
張輝納悶,真如老姚所說,那麼,跟蹤他的那輛越野車是如何發現老姚行蹤的。
於是,他當即聯係了文光縣副縣長兼縣局局長畢士光。
直截了當把事情一說,畢士光覺得蹊蹺。
調查車輛和壯漢並不難,畢士光隻用了半個小時,一切信息浮出水麵。
不出所料,越野車的車主,名叫鄭滿。
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宋士強的司機,兼興運公司的保安部部長。
壯漢外號齊胖子,前不久剛剛釋放出來,在興運公司打雜。
了解到這些,張輝完全明白了。
對方準是知道老姚沒回省裡,於是派齊胖子一夥,秘密前來文光縣,監視老姚的一舉一動。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他們越是這樣,越說明他們心裡有鬼。
同時,張輝也有疑惑,似乎這裡麵絕非老姚所說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至於何種原因,恐怕隻有老姚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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