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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楊自謙敲門進來。
有外人在,姊妹幾個收斂起憤怒情緒,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一個個氣喘籲籲坐下,暗自運氣。
回到京城當晚,徐萬東便急匆匆飛回寧平。
厲元朗身為省委副書記,有一大攤子事情需要處理。
全都落在趙國範一人頭上,他實在忙不過來。
徐萬東作為省委副秘書長,又是對口負責服務厲元朗,熟門熟路,有他幫襯,趙國範的壓力還能小一些。
楊自謙走過來,趴在厲元朗耳邊低語幾句。
厲元朗一愣,起身走了出去。
這裡是陸臨鬆在京城郊外的駐地。
在陸臨鬆的書房裡,厲元朗拿起桌上話機,穩了穩情緒,客氣說:“二叔,我是元朗。”
沒錯,電話正是王占宏打來。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二叔啊,光明軒的事情,你犯得著驚動水華同誌,直接找我不就行了。”
王占宏語氣不善,顯然質問厲元朗,有越俎代庖嫌疑。
厲元朗趕忙解釋,他隻是和廉明宇閒聊,因為光明軒的觸角已經伸向陸霜陸濤姐弟。
並將陸家姐弟,目前正在因為陸臨鬆到底埋葬何處而爭吵不休。
“家中一日無主,真就亂了套。”王占宏嘀咕道:“元朗,我已經責令有關部門,查封了光明軒會所,所有人員正在接受審問。”
“另外,你告訴陸家姐弟,考慮到臨鬆同誌剛去世,怕影響不好,我沒同意市局的人讓他們過來接受調查。”
“但是,不調查並不等於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警告他們,看清眼下形勢,不要被彆有用心之人利用。這一次,上麵十分重視,下定決心,要好好整治這幫二代子弟,嚴令他們安分守己,遵紀守法。”
“同時,要求市裡針對此事,對凡涉及其中的領導乾部,要嚴肅對待。管好自己,管好身邊人,管好家裡人,誰在這方麵再犯錯誤,必將嚴懲不貸!”
略作停頓,王占宏語重心長的說:“元朗,臨鬆同誌去世,陸家就出現不穩定現象,你要特彆注意。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這個責任你要擔起來,門第觀念根深蒂固,但硬實力才是話語權的根基。”
“雖然以你目前身份,尚不足以讓他們忌憚,尤其臨鬆同誌去世前沒有考慮你,更加削弱你在陸家的地位。無妨,你身後站著強大國家,再不濟還有我。”
“二叔,謝謝您……”厲元朗深為感動,有些哽咽。
陸霜陸濤看不起他,皆因為厲元朗外姓人身份。
現在,他借廉明宇之口,使得王占宏迅速出手,將光明軒一窩端。
厲元朗當初也考慮過找王占宏,但他有兩點猶豫。
一個是,王占宏來京城任職時間尚短,並未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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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光明軒涉及京城不少官員,王占宏肯定有所顧慮。
擔心動作太大,容易引起不安定因素,擾亂正常秩序。
現在不一樣,驚動了上麵,一紙命令下來,王占宏師出有名,就不怕彆人說三道四。
其實王占宏剛才的質問語氣,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厲元朗揭開光明軒的蓋子,反而給他一個調整人事的借口。
借此機會小範圍調整,為自己樹立威信,建立班底創造條件。
回來時,陸霜正在怒目圓睜、麵紅耳赤的對白晴大放厥詞,“你是大姐又怎樣?平日裡大姐大的威風慣了,還不全是沾了爸爸的光!”
“爸爸一不在,誰還拿你當回事兒!彆以為隻有你在圈子裡有人脈關係,我也不差。實話跟你說,我的朋友各個都比你強,人家關係硬,有實力。”
由於挨過白晴的耳光,陸濤不敢跟著附和,隻得從中勸說,可言語中明顯偏向於陸霜。
即便厲元朗現身,陸霜隻是瞄了他一眼,拿他當空氣,壓根不在乎。
反觀白晴,麵色鐵麵色鐵青,氣得渾身哆嗦。
眼圈含淚,緊咬嘴唇,儘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看著妻子可憐相,厲元朗怒氣勃發,冷聲怒吼:“住口!陸霜,你再這樣和你姐姐說話,我一個電話就能把你關進去,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這一聲如響雷轟頂,震得陸霜陸濤耳膜嗡嗡發顫,全都目瞪口呆望向厲元朗。
厲元朗板臉威嚴喝道:“彆以為你認識幾個光明軒的人就有什麼了不起。我正式通知你,京城市局已經查封了光明軒,國安和紀檢部門也已介入。”
“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有誰還敢為你站台。爸爸的事無需商量,我剛剛通知辦公室,爸爸將安葬在東河省,辦公室的同誌會儘快落實實施。”
這些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著實把陸霜陸濤驚得不輕。
姐弟兩個相互對視一眼,陸霜轉身快速出去,陸濤緊跟她身後,想必去打電話核實了。
房間裡隻剩下厲元朗白晴夫婦二人。
直到這會兒,白晴終於按捺不住悲傷,撲進厲元朗懷裡,痛哭起來。
厲元朗摸著她的柔順發絲,安慰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好半晌,白晴才平複心緒,怔怔問道:“真的嗎?是真的嗎?”
厲元朗傷感的歎息說:“我接到占宏二叔的電話,水華同誌親自過問,誰還敢護著他們。”
“這麼說……”白晴接過厲元朗遞來的紙巾,輕拭眼角。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到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嗯。”厲元朗點了點頭,“是我向廉明宇透露光明軒的實質,引起上麵重視。責令占宏二叔親自部署,迅速采取行動,將光明軒一窩端。”
“二叔還叮囑我,不要受門第觀念束縛,勇於承擔起陸家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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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白晴深感愧疚,“爸爸……真沒想到,爸爸臨終前的交代,沒有為你考慮,你今後的路不好走了……”
直到這時,白晴才將心裡話合盤告知厲元朗。
父親清醒時,他們父女聊天。言談中,白晴就發現父親一直顧慮,擔心厲元朗官做大了,會影響他們夫妻間的感情。
即使白晴一再表態,說元朗不是不講感情的人。
何況他們還有一兒一女,自己為照顧家庭,為減輕厲元朗的負擔,犧牲所有,甘願做家庭主婦。
厲元朗始終感激她,為家庭付出一切。
陸臨鬆對此仍舊心有顧忌。
並告訴女兒,厲元朗有四段婚姻,說明他在感情方麵相當隨意。
自己在還好,萬一他不在了,厲元朗是否會變成脫韁野馬不受控製。
與其追悔莫及,莫不如直接掐滅在萌芽之中。
人都有私心,特彆事關自身兒女的終身幸福。
陸臨鬆再大度,也絕不希望給女兒留下一個感情炸雷,毀掉女兒一生。
這些話,白晴瞞著不說,也不能說,即便厲元朗是她丈夫。
可智者千慮,終有一失。
失去的就是厲元朗在陸家聲望一落千丈,最終弄個被陸家姐弟輕視,說話不頂用。
現在,厲元朗憑借廉明宇的手,一舉搗毀陸家姐弟背後的支持者,迅速扭轉不利局麵。
白晴不由得對丈夫高看一眼。
“老公,我反複想過,爸爸安葬在京城比東河要好。可我一再堅持,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如果我這次妥協,往後他們就不會再聽我的話了。”
“我擔心,他們受人蠱惑,要是在外麵闖禍,會牽連到你。畢竟外人看來,我們是一家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咬牙堅持,拚儘全力也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白晴長籲短歎,自嘲苦笑,“陸霜說的沒錯,我在圈裡的三姐名聲,的確沾了爸爸的光。”
“爸爸這一走,我身上的光環全部褪去,真正讓我體現到什麼叫人情冷暖,什麼是世態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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