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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盛永茂、廖友誌等人落網,一場針對他們宅邸大搜查緊接著進行。
由國安部牽頭,泯中省國安局、公安廳以及若州市警方全麵配合。
厲元朗在會見工作組主要成員的時候,特彆強調要調查潛躍號遊艇和新爾泰郵輪相關證據。
他有很大理由相信,盛品遊艇旅遊公司旗下的郵輪遊艇,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與此同時,關押幾千名三生教教徒的梳理和審訊工作,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按照省委先前部署,采取因人而異、因事而定的原則。
把教徒分為三六九等,情節輕的以說服教育為主。
並且要求寫下保證書,隻可再一,沒有再二再三,今後一旦再有執迷不悟,違反相關法律法規,定當嚴懲不貸。
這些人占相當大一部分,工作量也是最大的。
行為稍重者,將給予嚴肅處理,輕則拘役,重則判刑。
至於那些三生教的骨乾成員,走法律程序,嚴肅處理。
接連忙碌幾天,厲元朗剛坐下來喘口氣,米偉邦匆匆而來,“厲書記,您看看這個。”打開厲元朗的電腦,輸入網址,敲擊著回車鍵。
一大堆外文字體,看得厲元朗頭大如鬥。
但是主頁麵一個碩大視頻,還是引起他的關注。
“您看看這個。”米偉邦立刻點開。
瞬間,一大段畫麵映入厲元朗眼簾。
竟然是那天,武警抓捕三生教教徒的鏡頭。
現場顯示,被抓者不乏老人、婦女。他們哭天搶地,一片哀嚎聲,在武警毫不客氣的抓走過程裡,掙紮反抗,痛哭流涕,場麵極其混亂。
而且,厲元朗注意到,這些鏡頭的角度展示,武警有暴力執行的傾向,配合外語的畫外音,給人感覺是,我們粗暴對待老百姓,有故意抹黑政府的行為。
厲元朗眉頭緊皺,使勁捶了一拳,氣憤道:“簡直是斷章取義,惡意汙蔑政府!”
不過他也納悶,當時已經部署宣傳部門,做好輿情阻斷,以免將事態擴大,從而造成不利影響。
外網這段視頻從何而來?
米偉邦解釋說:“我們查出ip,發視頻者來自於境外。”
厲元朗麵色陰沉地指責道:“可視頻卻拍攝於現場。偉邦同誌,你們宣傳部門怎麼搞的,我要你們采取一切手段和必要措施,到頭來,怎麼還有視頻流露出去,你知不知道,這將造成極壞影響!”
不怪厲元朗發火,先前早就下達命令,防止消息外泄是重中之重。
出現這種情況,他怎麼向省委交代,向京城解釋!
米偉邦臉漲通紅,深深低下頭,向厲元朗承認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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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正如厲元朗預料一樣,周旭傑隨後打來電話,質問消息泄露一事。
不止是他,京城宣傳部部長錢載進局委同樣過問此事,語氣嚴厲地說:“厲元朗同誌,外網這段視頻影響麵極大,被各國主要媒體紛紛轉載。一時間,各種指責聲鋪天蓋地。”
“當初,我們批準你采取必要措施,平息這場針對若州政府的騷亂行為,可你卻給搞砸了。”
“勁峰同誌十分重視,當即要求外事部門做好應對,同時做出重要批示。應華同誌過問此事,同樣要求宣傳部門做出輿論平息。”
“勁峰同誌和應華同誌,對於若州市委和你感到失望。”
“厲元朗同誌,關於這起性質惡劣的泄露事件,你需要做出解釋,要做好到京城向首長解釋你工作失職的錯誤。”
厲元朗萬萬沒有想到,本來加分的這場行動,卻在關鍵點上出現差錯。
從萬眾矚目到備受指責,厲元朗一下子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這種時刻,陸臨鬆的兩句話,使得厲元朗心頭蒙上陰影。
陸臨鬆很少直接給厲元朗打電話,這是他固有習慣。
然而接到嶽父電話的一刻,厲元朗頓時預感不妙。
“元朗,有人算計你。”
這是陸臨鬆的第一句話,第二句則是,“到了京城,馬上到我這裡來,我有話對你說。”
這兩句話意義深刻,尤其第一句,厲元朗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被誰算計?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厲元朗,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身邊無時無刻不存在危險。
往往看不見的危險更加可怕、厲害。
果不其然,僅僅過去一天,厲元朗接到通知,要他明天晚上趕到京城,向首長彙報消息外泄一事。
臨走之前,黃仲禮和劉永強同來。
難免提到厲元朗進京彙報一事。
劉永強首先說:“市委宣傳部針對可能發生的輿情問題,展開嚴密部署,為何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唉!”黃仲禮長歎一聲,“偉邦專門找我大倒苦水。厲書記,市委宣傳部提前向省委宣傳部彙報,並由省委宣傳部出麵,與各大平台打招呼,屏蔽相關服務器,防止有關視頻在網絡上出現。”
“同時,宣傳部聯合市公安局網監支隊,派出大批便衣,對所有在現場錄視頻的行為給予堅決製止,要從源頭上杜絕亂拍亂發現象出現。”
“據偉邦分析,僅有政府部門獨家拍攝,為的是留存備用。也就是說,視頻中的內容,就是從留存中外泄出去,經過專門剪接發到外網上。”
厲元朗深有感觸,意味深長地長歎道:“就是說,在我們中間還有沒被清除的漏網之魚。”
劉永強和黃仲禮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神色全都陷入憂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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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進京之後,陸臨鬆一直沒有離開。
清清已經七歲,今年九月份就將上小學,厲玄也已五歲,正在讀幼兒園。
一雙兒女需要照顧,而且他們都已習慣楚中的生活環境。
白晴不能像以前那樣飛來飛去,隻得留在楚中。
陸臨鬆在京城這邊,除了有工作人員照顧外,陸霜陸濤姐弟時不時前來探望老爸,使得他不至於孤單寂寞。
另外,陸臨鬆一反常態的居住在京城,還有另一層意義。
他是為厲元朗做通盤考慮。
如今的厲元朗身為泯中省委副書記,正處在人生關鍵節點上。
往上一步,就是省長。
他能否順利前行,這才是陸臨鬆最為關注的事情。
京城是權力中心,也是是非漩渦的發生之地。
陸臨鬆住在這裡,方便得知有關消息,更方便和人交流說話。
就比如這次,厲元朗麵臨重大危機,陸臨鬆十分關心,有些話在電話裡沒法說,隻能當麵向厲元朗麵授機宜。
翁婿見麵,敞開說話,無需客套和藏著掖著。
僅僅兩個月未見,厲元朗直觀感受,嶽父顯得蒼老和憔悴。
白頭發又多了不少。
“你打算怎麼向他們彙報?”陸臨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厲元朗長歎一聲,“是我考慮不周,部署不得力,給國家造成這麼大的負麵影響。我作為若州市委書記,第一責任人,我要承擔全部責任,完全服從和接受組織對我的任何處理。”
雖然是宣傳部門出現問題,但厲元朗難逃其責。
“嗯。”陸臨鬆微微點了點頭,“你的態度很誠懇,也符合一名黨員領導乾部勇於承擔的使命。不過……”
拖長聲音,陸臨鬆問道:“元朗,你考沒考慮過,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我知道,組織上會給予我嚴肅處理,頂多從頭再來。”
“哼!”陸臨鬆冷哼一聲,神情凝重道:“說得輕巧,從頭再來。你都四十五歲了,不比年輕人,你沒有時間也沒有從頭再來的資本。”
“要想安然無恙度過這次危機,眼下隻有一條路可走。”
厲元朗一怔,疑惑問:“哪條路?”
陸臨鬆深沉,一字一頓的說:“需要有人把責任承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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