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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在場所有人收拾起裝備,紛紛撤離。
隨著他們離開,一輛輛軍車浩浩蕩蕩駛來。
省軍區副司令員和厲元朗握手後,將一份信函交給厲元朗過目。
內容是他們接手這裡,希望厲元朗予以配合。
其實,早在聶雙漢的電話中,厲元朗就知道這一切了。
這也是他命令大家撤出的原因。
“厲書記,我們回縣裡吧。”
“也隻能這樣了。”厲元朗不想放棄,再說天色已晚,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坐在車裡,這一次,厲元朗可要好好的叮囑他了。
“小董,你都看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屬於高度機密,你要注意保密,把你之前發布的東西全都刪除,這是命令,必須服從。”
“嗯嗯。”董力使勁點著頭。
厲元朗打聽到董力家住在鬥夾河鎮,就讓高曉光派人給董力家送消息,隨便找個理由,讓董力在縣委招待所住一段時間。
這是為董力好。畢竟涉及到機密東西,董力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不夠沉穩,萬一捅出亂子,他承擔不起。
真沒想到,端午節的假期,厲元朗會以這種方式度過。
很有意義,也有深意。
一夜無話,次日,蠍子崖那邊沒有任何消息。
想著明天就要回去工作,厲元朗吃過早飯,坐著修好的本田車,告彆高曉光、趙李,還有董力等人,返回藍橋市。
時間過得真快,一個星期之後,耿天策從外地返回。
這次去南方,收獲頗豐。
倒不是談妥多少投資,而是讓耿天策大開眼界,長了見識。
他談到去的一座城市,那裡竟然靠燒烤火遍全網。
這件事,厲元朗有所耳聞,知道過程。
他感觸道:“它的火,不是炒作,靠的是真誠。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不僅僅政府在行動,而是政府能調動全市居民自發的參與進來,一起奉獻真誠。這一點,難能可貴,值得稱讚。”
“老話說的好,村看村戶看戶,群眾看乾部。乾部做什麼,才能引導群眾做什麼。”
“你比如說我們藍橋,春江路燒烤,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前幾天,我又去那裡又轉了轉,很熱鬨。市政府推出的環保燒烤就很好,既解決了老百姓休閒消遣,又能給商家創收。”
“我們來自於民間,早晚還要回歸民間。不能因為長時間生活在這種特殊環境裡,高高在上,不去了解百姓疾苦,百姓訴求,靠拍腦袋做決定。那樣,隻會做出不切實際的決定。”
“就說旅遊名片這件事,我看到市文旅部門搞的那個宣傳視頻,還是老一套,拍點風光片,強調這是一座曆史積澱的城市,這樣隻能是固步自封,不思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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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靠耍嘴皮子,不如實實在在搞點福利和新奇,把遊客吸引到這裡來。”
“一座沒有煙火氣的城市,必定死氣沉沉,沒有活力。所以,我們治理城市,除了政策引導,也是一門藝術活兒。”
耿天策頻頻點頭,感慨說:“書記所言極是。我也在考慮,藍橋市想要發展,想要壯大,不能單純的走老路。”
“當然了,那座火爆城市的成功不可複製。但是,他們以誠相待,齊心協力的這種精神卻可以複製。”
“厲書記,我有個想法,不過還不成熟。你先看看這個,看完我再把想法告訴你。”
說著,耿天策把一份文件交到厲元朗手上,“這是鐵關區送來的材料。”
這份材料記錄一起涉及兩個宗族之間的百年恩怨。
鐵關區下轄的柏楊鎮,原來是個小村落,經過二百多年的發展,逐漸形成如今規模。
柏楊鎮,顧名思義,鎮裡主要住著姓柏和姓楊的兩大家。
其餘姓氏都是後搬來的,隻占全鎮人口的百分之三十。
柏家和楊家世仇,可以追溯到二百年以前。
論起來,柏家和楊家還有親戚關係,他們的老祖是姑舅親。
俗話說,姑舅親,輩輩親,砸著骨頭連著筋。
可就是這麼一層關係,卻因為當年表哥出賣表弟利益,導致兩家反目成仇,彼此不僅不相往來,還把這一項寫入族譜,規定子孫後代也要徹底斷絕走動。
當然了,隨著社會進步,柏家楊家不可能沒有交集,但也隻是泛泛之交,麵和心不合。
儘管區政府想法設法,要調和兩家關係,隻是收效甚微。
而且有意思的一點是,柏家後人大多從商,不少人還把生意做到省外甚至國外。
本著親戚互幫互助原則,柏家人生活過得都挺好,富足。
楊家呢,從政的居多。
竟是端鐵飯碗的,要麼在政府部門,要麼事業單位。總體上看,日子雖然不如柏家,但也過得去。
不久前,柏家的柏春風要在柏楊鎮附近開一個休閒度假村。
柏春風這些年在外地做生意,混得風生水起,如魚得水。
為了回饋家鄉父老,投資一千萬,修建一個集旅遊、休閒、吃住為一體的去處。
規模不算很大,但是可以帶動相關產業,刺激當地消費。
本來是件好事。
不過,在占地方麵遇到相當大的阻力,拆遷戶中,楊家後代集體拒絕搬遷。
用報告中所述內容,現任柏楊鎮的鎮長楊子滿為了維護楊家利益,枉顧為全鎮的發展機遇,明麵支持暗地裡反對,使絆子,使得這項投資計劃擱置半年,至今沒有一點緩和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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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關區之所以把這件事上報市政府,不是他們無能,實在因為柏家和楊家,除了柏春風和楊子滿之外,各有一個領頭人物。
柏家有在京城萬戶集團任老總的柏春壯,楊家的楊達賢,目前擔任北江的副省長。
有他們做後盾,鐵關區一時難以抉擇,想要出手解決,分量不夠。
可不是麼,萬戶集團背景深厚,柏春壯和京城幾名紅色子弟關係密切。
楊達賢同樣不可小覷,雖說在省府排名不高,也不是省常委,可級彆擺在那裡,誰敢惹。
再過十來天,柏家和楊家的族長,以及雙方有頭有臉的人物,要在一起商議此事。
看樣子,不僅僅是度假村的問題,還有新賬老賬一起算的架勢。
據說各家向在外地的子弟全部發出邀請,無論如何,都要求回來一趟。
厲元朗放下文件,無奈的苦笑道:“這場擂台本應該由我們政府部門設立,當個和事佬,說和他們,不成想……”
他眼前一亮,頓時明白耿天策做什麼打算了。
“耿市長,你準備在這上麵做文章?”
厲元朗指的是,耿天策要在雙方談判中,尋找商機。
“是啊。”耿天策進一步強調,“柏家從外地回來那麼多人,楊家也聚齊一批官員。國企私企的都有,這可比政府出麵有力度多了。”
“我打算,利用這次機會,和他們建立良好關係,爭取到投資合作。”
“我隻是有個籠統的想法,還要細細推敲。總之,這件事,政府不能坐視不管,不參與。”
厲元朗笑著指了指耿天策,頗有意味的說:“你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讓我出麵。”
“你是書記,你比我力度大。”
耿天策說的不假,要想請動楊達賢,非厲元朗出麵邀請不可。
即便楊家有請帖,厲元朗相邀是另一層含義。
厲元朗思考片刻說:“這事你們先研究出個方案,楊副省長那裡,我負責邀請。”
在與耿天策說話時,厲元朗的私人手機響了。
他一看號碼,竟然是妻子白晴。
“嫂子的電話。”耿天策知趣的起身告辭。
送走他,厲元朗這才接起來。
“回到楚中了?”之前,厲元朗從陸霜那裡得知,陸臨鬆身體康複差不多,算起來,這會兒應該在楚中家裡。
誰知,白晴沒有回應這事,劈頭蓋臉說了一句:“老公,你惹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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