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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過去一個星期。
方炎仍舊在龐義安手裡,沒有放回來的跡象。
期間,喬小麗曾經給厲元朗打過電話,想要見他。
卻被厲元朗斷然拒絕了。
喬小麗失望透頂,認為厲元朗見死不救,無情無義。
方炎怎會攤上這樣領導,這輩子注定要毀了。
她自然不相信方炎會招嫖。
方炎醉成那個樣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根本不會找女人。
真要是有那方麵需求,自己是他正牌女朋友,何必舍近求遠?
最重要的是,她了解方炎,是個正人君子,確定關係之後,連手都沒拉過。
喬小麗想要幫助方炎洗脫罪名,但她一介柔弱女子,在藍橋人生地不熟,沒有可托付的關係。
唯一的希望厲元朗,對她置之不理,喬小麗絕望了。
人在絕望邊緣難免想要買醉,男人這樣,女人同樣如此。
於是當天晚上,喬小麗在酒吧裡點了一件啤酒,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
本來她就酒量不濟,加之心情糟透了,三瓶啤酒下肚,天旋地轉,看誰都是倆腦袋。
正在這時,一名男子走過來,坐在喬小麗身邊關切道:“小麗,你怎麼一個人喝酒?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幫你。”
恍恍惚惚中,喬小麗還是認出此人正是劉建業。
平時就煩他,可現在的喬小麗正處在感情最脆弱的時候,加之喝醉,大腦不那麼靈敏。
忍不住捂臉痛哭,斷斷續續談到她為方炎四處奔走碰壁的事實。
劉建業適時一把摟住她,喬小麗身體不聽使喚的靠在劉建業肩膀上。
劉建業甜言蜜語的好一通安慰,還慫恿喬小麗繼續喝酒。
這種情況下,喬小麗想不喝醉都難。
僅僅不到兩杯,上下眼皮直打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嘴裡含混不清的提出要回家。
“好,我送你回去……”在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到的卻是一張不懷好意的臉。
就這樣,劉建業結完賬,攙扶著醉得一塌糊塗的喬小麗走出酒吧。
打車到了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將已經不省人事的喬小麗放倒在床上。
望著喬小麗傲人身材和粉麵桃腮的臉蛋,劉建業使勁吞咽幾下口水。
小丫頭,你這可是送上門來,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想到此,劉建業三下五除二脫掉外衣,光著膀子,餓虎撲食撲向喬小麗……
他早就垂涎喬小麗的美貌,可一想到方炎的身份便有所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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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天賜良機,方炎又被紀委的人帶走。
沒有威脅,膽子自然就大了。
他本身又喝了一些酒,酒蟲上腦,根本顧不得許多,借這機會一定要辦了喬小麗。
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劉建業的那張臭嘴湊到喬小麗吐氣如蘭的嘴邊之時,身後忽然冒出一名男子,一把薅住他的頭發,使勁往後一拽。
頭皮劇烈的同感瞬間襲遍全身,疼得劉建業齜牙咧嘴“啊”的一聲慘叫。
這還不算完,劉建業這麼一弄,身體慣性的往後一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
沒等他看清楚狀況,一個黑影騎在他身上,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大耳光子扇得啪啪作響。
把劉建業疼得爹呀媽呀慘叫連連,兩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鑽心的疼。
猛然間,嘴角泛起一陣腥鹹味道,一股血從嘴角裡流出來。
“救命啊,救……”後麵的“命”字還未說出口,黑影照著他的頸部一個擊掌打過去。
劉建業頓時眼前一黑,沒了動靜。
黑影隨手一摸頸動脈,確定劉建業已經昏迷。
然後扯下他的褲腰帶,三下五除二把劉建業綁了個結結實實。
並且脫掉劉建業的襪子,狠狠塞進他的嘴裡。
過了好一會兒,喬小麗感覺有人捧起她的頭,往嘴裡灌著熱乎乎的汁水。
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喝。
喬小麗睜開雙眼,朦朧中看到一張男人英俊的麵孔。
隻是這人很陌生,嚇得她本能掙脫開,抓起蓋在身上的被子往後挪動。
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了看,還好,衣服是完整的,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
喬小麗稍微鬆了口氣,可馬上變得驚恐起來,連聲質問男子是誰?自己又在哪裡。
男子和顏悅色解釋道:“你彆緊張,我姓秦,是厲元朗厲書記派我來保護你的。這個人……”指了指昏倒在地、雙手反綁的劉建業說:“他見你喝醉了,欲對你行不軌之事,被我打暈了。”
喬小麗定睛一看,劉建業怎麼也在這兒?
他、他……
“你要是對我身份有疑問,我這就給厲書記打電話。”說著,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厲書記,是我,秦景。好,我請她接電話。”
隨即,秦景雙手奉上手機。
喬小麗將信將疑的接過來,放在耳邊。
裡麵果然傳來厲元朗的聲音:“喬記者,這位秦景秦隊長值得信任。還有,你不要為方炎四處奔走了,這樣是在做無用功。”
“你要相信,黑的白不了,白的也不能黑。我們要相信政府,相信方炎定會逢凶化吉。”
“這段時間我們不能見麵,就是今晚這樣的通話也儘量減少。有些事情,肉眼看不見不等於不做,所以你要聽我一句勸,安心的等待結果,等待方炎平安歸來的那一天。”
喬小麗的眼睛濕潤了。
她為誤會厲元朗而自責,也為自己差點失去清白之身傷感和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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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手機,秦景讓手下人親自開車把喬小麗送回家。
之後弄醒劉建業,認真審問起來……
年關將至,厲元朗又要慰問一線工作人員,還有市級離退休的老乾部,去各部門檢查工作,忙得不亦樂乎。
周一,召開市委常委會議。
所有市委常委全部出席,市級領導也都列席會議。
厲元朗最後一個走進會議室。
方炎不在身邊,按照厲元朗意思,沒有安排彆人替代。
這下可夠樓安國忙了。
既要照顧厲元朗這邊,又要操心市委辦公室相關事宜。
一百八十斤的他,僅僅半個月就掉了五斤肉。
這可比鍛煉身體刻意減肥還管用。
其他人全部到齊。
厲元朗緩緩走到長條桌的居中位置,穩穩坐下。
赫然發現,桌子上竟然有一張白紙。
一瞅上麵的打印字體,竟然是關於處理方炎的提議。
都沒仔細觀看,厲元朗把紙放下,抓起保溫杯抿了一口,環視眾人一圈,清了清嗓子,“現在開會。”
在場其他人全都亮出筆記本,像模像樣的拿筆準備做記錄。
厲元朗果斷擺了擺手,“首先,我要說幾句關起門來的話。”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收起筆。
這種話的意思是不需要記錄,更不要外傳出去。
開會人員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我們今天會議的議題,之前市委辦已經發給大家了。可是,好像沒有這個。”
厲元朗抓起那張紙,在手裡揚了揚。
“我們召開的是藍橋市委常委會議,討論的事情很多。年關將近,如何確保市場供應有序的進行,保證市民的菜籃子,讓大家過上一個祥和的春節。”
“還有在全市範圍內,做好節前的安全檢查,不要存在隱患,不留死角。”
“而且,藍橋市連續多年禁放煙花爆竹,取消春節燈會等娛樂項目。是否重新啟動,這些都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但是……”厲元朗話鋒一轉,將那張紙重重拍在桌子上,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方炎同誌被省紀委帶走調查,目前尚無結論,這個時候討論處理他,本身就存在問題。”
“更何況……”厲元朗麵色陰沉環視一圈在場所有人,語調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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