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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第一點,我倒是早就有所懷疑,其實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至於第二個,我這次在鵬安市參觀華英公司時,從技術人員那裡了解不少有關手機方麵的知識,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本格手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12億美金,換算成八十多億,這麼大手筆的投入,歸根結底是為了刺探我們情報,他們真肯下血本。”
不過,厲元朗也露出一絲隱憂。
直截了當說:“本格手機是我們德平引入最大一筆投資,項目正在動工興建。而且通過本格的名氣,這次我在粵灣和南陵商談的意向公司,其實都看中本格落戶德平帶來的延伸效益。”
“如果對本格手機采取行動,勢必會影響到項目投資,甚至有可能胎死腹中,這對於德平的經濟發展將會十分不利。”
“沈處,在事關國家利益方麵,我堅定支持,無條件配合,可我也希望你們能設身處地考慮我們的難處。”
沈放頻頻點頭說:“你的想法我們理解,並認真研究過。我們的宗旨是,挖瘡排毒,針對的是一小撮彆有用心之人,隻需將他們依法處置,同時對其幕後勢力予以堅決敲打。”
“讓他們收起處心積慮破壞我們和諧大環境的心思,做生意投資,我們歡迎,否則的話,我們絕不客氣,這是我們的底線,不容任何人觸碰!”
聽到沈放這番話,厲元朗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並長舒一口氣。
轉機時間結束後,再次踏上歸途,飛往海新市。
同時,沈放也將親自前往德平,隻不過他會采取秘密形式。
也就是說,厲元朗在明,沈放在暗,一明一暗相互配合,相互照應,一起完成這項艱巨任務。
當天下午,陳玉書正在辦公,肖衡火急火燎找上門來。
“陳書記,厲市長回來了?”
正在寫東西的陳玉書把手中的筆一放,問道:“訪問團不是還得幾天才結束嗎?他怎麼提前返回?”
“好像是本格手機的工地出了問題,厲市長一到德平,車子直接開到本格工地,不知搞什麼名堂。”
陳玉書蹙眉嘀咕起來,“本格出了什麼情況?肖秘書長,你儘快查清楚。”
肖衡連連稱是。
等他離開後,陳玉書坐在椅子上托腮想了良久,抓起桌上紅色話機打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裡麵傳來一個男子低沉聲音,“玉書,什麼事?”
陳玉書警覺看了看門口,手捂話筒小聲說:“厲元朗突然會到德平,我感覺蹊蹺,有點不對勁兒。”
對方稍作停頓,手指尖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喃喃說:“沒什麼嘛,據說本格手機在工地秘密安裝了一台機器,這東西有搜集周圍信息功能。”
“本格畢竟是外國公司,收集用戶信息是他們一貫傳統。彆說是他了,就是咱們國內手機也有同樣功能,這點不足為奇。”
“厲元朗這個人對外資企業有天然的敏感,總是不信任。也好,讓他自己去和本格搞事情,萬一把本格惹惱了,不惜違約撤走,有他後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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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省得惹一身騷,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陳玉書點頭,“搞經濟本來就是厲元朗的事情,他做他的,我弄我的,彼此互不相乾。真要是本格搬走,哭的是他,和我無關。”
說完正事,陳玉書溫柔道:“同江,好久沒見你了,我想和你見一麵。最近不知怎麼總是做噩夢,心神不寧的。”
安同江明白陳玉書的意思,便說:“可以,晚上八點,還是老地方。”
掛斷電話的陳玉書,一算時間,現在啟程趕往海新市,八點之前準能到。
於是收拾好桌上東西,叫來丁瑤讓她備車,即刻前往海新市。
對於老板的臨時決定,丁瑤見慣不怪,當即把陳玉書的紅旗轎車開到市委大樓後門。
不到五分鐘,陳玉書拽開後車門坐進去。
丁瑤熟悉一切步驟,一腳油門駛離市委大樓,直接開上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
一路上,陳玉書時而眯著,時而擺弄手機接電話,一副心事重重樣子。
丁瑤通過後視鏡,觀察老板的舉動猜出來,老板心情不佳,也就閉上嘴巴專心致誌開車。
夕陽西下,天色將晚,紅旗車終於駛過海新市收費站,沿著繞城公路進入市區。
老規矩,丁瑤把車開到一家賓館門口停下,向陳玉書打了聲招呼,獨自一人去賓館辦理入住手續。
陳玉書則打開後座車門坐到駕駛位置,她並沒急於啟動車子,而是東張西望掃視一圈後,拿起手機聯係安同江。
響了一陣鈴,才傳來安同江的說話聲:“你到了?我半個小時後就到,你先去那裡等著我便是。”
掛斷手機,陳玉書這才開車駛向目的地。
那是一處獨棟彆墅,平日裡無人居住。
每次約會,都有專人提前打掃好衛生,冰箱裡放一些半成品,陳玉書隻需放在微波爐裡加熱即可食用。
打開門走進去,陳玉書望著彆墅豪華內景,感受到了長時間沒人居住的冷清。
她熟門熟路的打開房子裡的燈,換上自己專用拖鞋,走進一樓廚房。
打開冰箱後,照例看到擺放好的幾樣半成品。
依次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裡加熱。
並且準備一瓶上好的進口紅酒,擺上餐具,靜等安同江到來。
同時還到樓上主臥旁邊的洗澡間裡,率先衝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居家服。
一看時間,都過去四十分鐘了,還沒見安同江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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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書倍感奇怪,索性拿過手機準備聯係。
這時候,樓下傳來一陣門鈴聲。
陳玉書直納悶,安同江有這裡鑰匙,按哪門子門鈴。
也沒多想,直接走到房門口,嘴裡還念叨著,“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了。”
隨著房門打開,安同江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身後還有兩個穿深藍色西裝的男子。
陳玉書有些驚訝,以前見麵都是他們兩個人,安同江怎會帶外人來彆墅?
不等她提問,身後兩名男子碰了碰安同江。
安同江木訥的往前走了進去,更為驚奇的是,兩名男子不禁跟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魚貫衝進來四五個人,其中還有兩個女子。
一看這架勢,陳玉書預感到不妙,正要開口,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冷聲對她說:“我們是京城紀委和省紀委的聯合辦案人員,陳玉書,你涉嫌職務犯罪,我們要帶走你接受審查。”
男子一歪頭,兩名女子立刻過來,一左一右站在陳玉書身邊。
“什麼!”陳玉書瞪大雙眼,大腦中一片空白,差點癱坐在地。
與此同時,遠在德平的厲元朗,正在家裡和沈放通著電話。
“對,他到了。”
沈放冷笑的譏諷說:“這家夥鼻子倒挺好使,聞著味就來了。”
厲元朗分析說:“我估摸他可能預感到什麼。”
“他有什麼可疑舉動?”
“直覺。”厲元朗肯定說:“人在遇到危險時,會展現出來一種特殊的直覺,我對他有直覺,同樣的,他對我也有。”
“放心,他已經被我們完全掌控住,一有風吹草動,我們會馬上動手。”
“這點我堅信。”厲元朗這邊說著話,手機提示有電話打進來,他一看便說:“說曹操,曹操就到,是他的電話。”
“你接聽吧,有消息隨時聯係我。”
這邊掛斷沈放的電話,厲元朗按照來電回撥過去。
很快,傳來對方聲音:“厲市長,我要見你。”
厲元朗並不為奇,可接下來,對方卻提出一個令人難以理解的特殊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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